一个星期后的某个清晨,陈衣被宁红衣的电话吵醒:
“明天来学校,有事。”
就说一句话,雷厉风行,生怕与前者产生过多纠缠。
“嘟…嘟…嘟。”
陈衣握着手机呆滞了几秒,嘴角一抽:“干霖娘,你踏马不有我微信吗?大周末的扰人清梦,死不死啊你!”
起床穿衣服,嘴上也不闲着:“宁红衣,你行,你真是那个袄,你丫有种这辈子都别觉醒前世,不然…哼!”
奖励,洗脸,刷牙,吃早餐,陈衣的生活无比规律。
十点。
磨磨蹭蹭好几个钟头的陈衣,终于准备修炼:“先将天人感应法学会吧,正好明天要去学校,兴许用得上。”
所谓天人感应,即聆听天地:倘若习得此法,无论山川河流,一草一木,以及一切有为法者,皆可为其耳目。
无需刻意探查,一旦牵扯因果,天地自会告知于他。
犹如占卜演卦,算命风水,只不过天人感应能够无时无刻自动运转,秋意未动而蝉先觉,堪称趋利避害利器。
此术是白狐儿脸教的,可惜前世他刚拿到法门就一命呜呼了,一直没来得及修炼…都怪白狐儿脸压榨劳动力。
…
翌日。
旭日东升,紫气东来,于屋内盘坐一夜的陈衣睁开法目:眸中黑色点点褪去,灰白蔓延,片刻,又恢复正常。
“大功告成。”
吐出浊气,陈衣正思索该如何检验此法威力,忽地剑眉轻挑,拿出手机,解锁:下一秒,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已经出门了。”
对面声音有些意外:“接这么快?你不会特意在等我电话才出门吧?陈衣,你不是答应过我,我们只做朋…”
“呵呵。”
不给宁红衣把话说完的机会,陈衣直接按下挂断键。
宁红衣想他,他能感觉到,只要顺着感觉找过去,自然就能摸到源头:宁红衣拿出手机,拨号码,他都知道。
当然。
仅限于宁红衣想他的这个过程内,如果宁红衣停止想他,他就感应不到了,假设某人对他生出恶意也是同理。
总之。
对方一定是要在做与他相关的事,他才可以感应到。
“出发,去学校!”
…
之江大学。
陈衣手挡住脸迈过校门,刚想呼吸一下青春的气息。
“啊啊啊,姐妹们,陈衣来了。”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
瞬间。
无数道如狼似虎的目光齐刷刷朝他看来:仅用不到三秒,入口便被一众狂热的学姐学妹,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哇,真的是陈衣哥哥诶,果然跟画像上一样帅。”
“终于见到活的陈衣了,不容易。”
“呜呜呜,我摸到陈衣哥哥的腹肌了,好硬好暖。”
“陈衣哥哥,嘿,嘿嘿,嘿嘿嘿…”
望着眼前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山人海,饶是以陈衣的杀伐果断都不禁头皮发麻,尤其是还有人在趁乱占他便宜…
“喂,那里不能摸的啊!”
“那谁,我口袋满了,你别再往里塞微信号了!”
“糙,哪个偷袭我嘴巴!”
“合影行,但你手能别乱放吗?都伸进衣服了!”
好不容易摆脱那些恨不得当场将她生吞活剥的纯情少女、多情少妇,陈衣靠在一处僻静角落,深深叹了口气。
这就是他宁愿待在家里摆烂,也不肯来学校的原因。
“贼老天。”
“如果你嫉妒我的才华,请派杀手来暗杀我,而不是让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女流氓轮番折磨我,阿弥陀佛。”
等清洗干净脸颊上、脖子上、锁骨上的吻痕,已是一个小时后,仿佛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的陈衣总算抵达教室。
所幸。
他就读的班级是全校有名的和尚班,全班没有一个女孩:“呼,终于清静了,长得太帅也是种烦恼啊,唉。”
“这家伙又在凡尔赛了?”
“妈的,我长这大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
“羡慕陈少的第三百六十五天。”
“不知道他觉醒前世没。”
“听说最近国际上多出了好多新转世者。”
“哦?果真吗义父?还请细说。”
男生间的话题永远能从女孩游戏,无缝衔接到时事大事,陈衣也悄悄竖起耳朵聆听,那人点点头,继续讲道:
“不错。”
“消息是我的校长父亲告诉我的,百分百靠谱…我爸说,他们全都来自两千年前,而且死亡时间相差无几。”
那人咽了咽口水,眼神流露出一丝惶恐:“按照上面专家的推断,他们有极大概率,是被同一个人杀死的。”
“卧槽,谁这么狠?”
“那就不得而知了…这事儿目前还处于保密阶段,我把你们当兄弟才讲出来的,你们可千万不能泄漏出去。”
“放心吧哥,我嘴巴最严了。”
象牙塔里的孩子们,总是把“兄弟大过天”挂嘴边。
“等等,那个杀死他们的魔头,不会也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