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庸被他的冷脸一激,刚才的笑脸也没了,“前几天那个小姑娘你知道吧?河神娶亲本来就是咱们当地的风俗,现在人跑了,张大跟张二没本事,没把人带回来。你功夫这么好,这样吧,你帮我把人找回来,以后咱们就两清了。这救命的恩情我就当你还完了,你看如何?”
李絮瞥了他一眼,没有犹豫的道:“不去,你找别人吧。”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我说什么你都不听,你有没有把我这个县令放在眼里?你这个县尉还是我帮你弄的,当初你差点死在路边,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果然,高庸一说这话,李絮神情有些犹豫,当时他身上的伤的确很严重,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都不能起身。
当时的高庸还只是一个刚上任的小县令,不像现在左呼右唤有这么多伺候的人,很多时候他身上的伤都是他亲自照顾的。
也是因为这个,李絮伤好了之后应了他的要求留在这里保护他,充当他的护卫。
可是渐渐的他发现,高庸开始欺压百姓,做一些让人看不过去的事。
慢慢的,他开始脱离了高庸的掌控,变得不再那么听他话了。
“换件事,这件事儿L不行。”他道。
高庸气的气都喘不匀了,指着李絮道:“要你有什么用!这样,你到城西城门旁边的那个来福客栈去,帮我盯着一个人。这下没让你抓人,也没让你打人的,总不会又违背你口中的道义吧。”
李絮嘴唇动了动,说知道了。
“行行行,你下去吧,看见你我就心烦。”
李絮出门后右拐,打算去城西来福客栈。没想到迎面撞上了孙师爷。
孙师爷长着一双倒吊眼,眼睛狭窄只有一条缝,嘴边留着倒八胡,瞧着十分精明。李絮并不想跟他有交集,这人一看就一肚子坏水,偏偏高庸还如此信任他。
孙师爷问道:“李县尉这是要去哪儿L啊?”
李絮顿了顿,“城西。”
孙师爷闻言心中一喜,这时候派李絮去城西,难道说高庸这是听从了他的建议,是要永绝后患了?
他眯着眼睛笑得像个老狐狸,“城西啊,那赶紧去吧。”
李絮冷眼瞧了他一眼,拿着刀出门了。
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外面的雨下的小了一些。屋里陆清十分担心宋声,怕他这下得罪了当地的县令,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宋声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放心,门口有狗娃守着,楼下还有那么多乞丐们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这个通判住在这儿L,如果平安县的县令当真有点脑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派人来刺杀他。
客栈的店小二一开始是不同意这些乞丐们留在大堂里的,但通判大人发了话,又交了钱,他就算再不乐意,也只能同意了。
客栈房间如今已经住满,正准备要关门的时候,门口忽然来了一个拿着佩刀,穿着蓑衣的人。
尤其夜晚电闪雷鸣(),一道闪电照到屋里?()_[((),越发映衬的来人有些吓人。
店小二吓了一跳,凝神一看认出了这个人,这不是县太爷身边的那个冷面护卫吗?这么晚过来,是要做什么?
店小二眼珠子转了转,脸上挂着笑说道:“原来是李县尉啊,这么晚过来是要打尖还是要住店啊?实不相瞒,咱们这客栈今天已经住满了,要不您再去别家瞅瞅?”
谁知李絮进来之后直接在大堂的凳子上找了个位置,径直坐下了,“不用,我就在这儿L歇着,不用管我。”
店小二陪着笑脸应了,转头嘀咕着这都是什么事儿L啊,今天这个下雨天太不寻常了一些,又是通判又是县尉的,难道真的是下雨天留客天?这里留的客他是一个都不敢招惹,还得小心翼翼的照顾着,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宋声虽然躺在了床上,但他警惕着没睡。
这会儿L听到楼下的动静,他轻手轻脚的起身。不过他动静很小,陆清他们几个人都睡了,他怕把人吵醒,起来后悄悄打开了房门。
在门口守着的狗娃看他出来了,笔直的身子挺得更直了。
“楼下发生了什么事?”宋声问道。
狗娃腼腆,此时听到长相俊秀的通判大人问话,涨红了一张脸说道:“好、好像是李县尉来了。”
“李县尉?本县县衙的县尉吗?”
“嗯嗯,是的。”
宋声站在楼上的栏杆处往下看了看,大堂里还点着几盏油灯,油灯有些暗,他看得并不真切。
但在旁边角落里有个人坐得笔直端正,桌子上还放了一把用布裹着的刀,如此特立独行,一点都不像个县尉,反而像个刀客。
“你说的是他吗?”宋声指了指李絮所在的那个角落。
狗娃点头,“就是他,大人是要下去吗?李县尉的功夫可高了,我还是跟着您吧。”
对方明目张胆的坐在楼下,绝对不是来刺杀他的,难不成是县令投来探路的马前卒,过来试探他的?
宋声想了想,干脆下了楼。
他走到李絮坐的那个桌子旁边,说道:“介意拼个桌吗?”
李絮扭头看了他一眼,这人估计就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