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
谢禾目光辗转在她脸上，从眼睛开始，一点点下滑。路过高挺得鼻尖，落在粉嫩的唇上。
他眼中含义太过赤裸，像是在提醒秦昭方才做过什么。秦昭一下子反应过来，蓦地脸热。
“……快走！那边仪式要结束了。”
谢禾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骨珠，呼吸微滞。
这是……所期望的吗？
我的存在，是为了证明你不曾说出口的爱意？
“一切都过去了。”
谢禾放下手，跟着秦昭的背影，抬脚走去。
他眸色渐深，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两人回到前院，他们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前往下一个地方了。
“你们这是偷偷约会去了？”
舒涵眨眨眼，揶揄他们。
导演陈斌走过来卑微提醒：“两位祖宗，下次约……出去提前说一声，镜头里少两个人太明显了！”
还好这里要录的东西不多，摄像头都关了，这俩人干什么去了节目组也不好管，装作视而不见罢了。
“我去哪儿？还要报备？”秦昭冷哼一声，一点面子都不给。
“姑奶奶，咱这节目……观众们都喜欢捕风捉影……你和谢影帝……你们……收敛一点？”
陈斌提醒的很委婉了，然而一抬头就看到谢禾冷漠的眼神，心里一惊。
这是说错话了？
“你说的对。”
谢禾冷声答，然后转身走了。
秦昭一看他这样，忍不住无奈轻笑。
谁听不出他在阴阳怪气啊！怎么这么可爱！
“谢禾是我罩着的人，不会有人说什么。至于放出去的片段，你自己看着办。”
秦昭瞪了陈斌一眼，追着谢禾走了。
“啧！”
目睹了全程的舒涵目瞪口呆，这俩人怎么一会儿不见，突然这么亲密了？
秦昭这是把人拿下了？
还是他看到了别的人……有危机感，不矜持了？
这俩人真有意思！
舒涵眯着眼，一线吃瓜。
……
一行人抬着棺木离开。
悟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捧着一个香炉。
香炉燃着三炷香，缓缓地飘向空中。
“奶奶，一路走好。”
悟了脆生生地道了一声。
香燃的很快，秦昭闻到一股沁人的香味，只觉得神清气爽，心底的烦闷似乎一下都烟消云散了。
悟了盯着那香，等烧到快没了，就赶紧再蓄上三炷。
一直到棺木都抬出了后门，看不见了，才不再续香。
下山走的是另一条路，很快到了一处墓园。
墓园的地上有家里人在瓦盆内烧纸，亲友来访也烧。
墓碑上贴有一副“椿形已随云气散，鹤声犹带月光寒”的挽联。
孙叶把他家自己扎的公鸡、白幡、纸马、别墅、金银库等纸活摆放在墓碑的里里外外。
花圈，挽幛及人们随礼的名单也在显眼的地方摆着。
至此，才算礼成了。
孙叶长久地站在墓碑前，突然开口：“我是奶奶收养的孩子……她一辈子积德行善，如今走的也算开心。”
孙叶笑了笑：“辛苦大家了。”
“孙娃子，以后有什么难处和叔说，咱们都是一家人！”
“是啊，你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好孩子！收养你，是孙奶奶有福咯！”
村民们七嘴八舌，安慰起孙叶来。
节目组临时准备了一些礼物，准备让嘉宾送上去。
喜丧不常见，他们能误打误撞拍到，是要感激主人家的。
等村民们散的差不多，秦昭他们才上前去。
“唉，孙奶奶是个好人……”
“她以前养的那个女娃娃不知道怎么样了？”
“跟有钱人跑了的那个？可别提咯！”
“这么多年，一点信儿都没有！老人家还一直惦记着呢！”
村民聊着天远去。
秦昭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墓碑上的老人，慈眉善目，笑得很和蔼。
原来，她也曾受过她的恩惠。
这会儿遇见，也许是要替母亲还了恩情吧。
经历了一遭生死，秦昭对命运这种事心存敬意，走上前认真地鞠了一躬。
她在墓碑前放了一束花。
似乎感到一阵风在她头顶拂过，像一位老人拍了拍她的头。
“你们也要录制结束了吧？”
孙叶和他们寒暄完，看着秦昭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