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织许上前将张娘子扶起来,笑着说:“张娘子这是做什么?等到碎玉进门,我还得叫她一声嫂子呢,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见外。”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碎玉进门也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 事情发生的次日,宁碎玉就进门了,几乎是悄无声息地就被送进了静安侯府,进了大房的院子。 不像是办喜事,连一根红烛都没有。 倒是檀织许,让人给碎玉送了一对镯子作为新婚贺礼。 除此之外,碎玉就只有一身粉色的衣裳。 宋耕熙要纳妾,总不好洞房花烛那日,人还在祠堂里跪着。 算起来,都灭跪倒一个时辰,就起来了,欢天喜地地准备纳妾。 洞房花烛两人倒是和谐。 宁碎玉用了檀织许送的伤药膏,到洞房的时候,身上虽然还有些痕迹,却已经并不明显了。 这些细微的痕迹,并没有毁了宋耕熙的兴致,反而让他更兴奋了。 宁碎玉心中已经有了成算,这个男人就算让她再厌烦,到底还有些用处,是她目前唯一的倚仗,也还是愿意配合着哄两句的。 人比花娇的姑娘,就算是之前发生的事情有些不愉快,在洞房里,宋耕熙也就全都抛之脑后,只顾着快活了。 张氏的脾气更差了,几乎三天两头就要摔打点东西。 檀织许管着家呢,这些事情自然瞒不过她的耳目。 管家都来求过好几次了,说是再这样下去,侯府都没有能给她补上去的了。 檀织许对此,自然是听之任之,反正摔的也不是她的东西。 不过她还是给管家提了个醒,说她虽然管这家,但张氏毕竟是她大嫂,在她上边顶着呢,她不好办。 管家多精明一个人啊,檀织许介于身份不好管这事儿,他就去找能管的人呗。 于是张氏就又被罚关在屋里抄经了。 檀织许的日子,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不过府上的权利,在下人们有意无意的偏颇之中,更加向檀织许的手上聚拢了。 她还是每日早出晚归的照顾生意。 当然,照顾侯府生意的时候少,照顾自家生意的时候多。 霓裳坊,天玄酒楼,还有李木匠的工坊。 檀织许还盘算着再买下一间店面,等到她出府,就再开一家首饰坊,把祥麟阁的生意都抢回来。 到那时候,侯府众人的表情,应该会很精彩吧。 只要这么想着,檀织许的心情都欢快了许多。 这一日,府上又闹出来动静。 檀织许是被陈嬷嬷给叫回去的。 老夫人被气病了,让她回去主持大局。 檀织许回去之后才知道,之前那个李秀红的事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闹腾了,大家都以为宋耕熙是腻了,把这人忘了。 却没想到,这才纳了宁碎玉没几日,就又把李秀红带回去了,说是要让张氏筹办筹办,把李秀红也纳了。 这是大房的家务事,檀织许一个做弟媳妇的,其实不该插手。 但老夫人身边的陈嬷嬷跟着过来了,这意思是,檀织许的意思,就是老夫人的意思,让他们照办就是了。 宁碎玉还在边上劝着张氏,“姐姐,既然是大爷的心意,就纳进来吧,咱们做女人的,不就是要以夫为天,做丈夫的贤内助嘛。” 宁碎玉说这话的时候,还不时朝怀里拥着李秀红的宋耕熙递一个害羞的眼神过去,直勾得宋耕熙心神飞驰。 李秀红就柔柔弱弱地靠在宋耕熙的怀里,小手揪着宋耕熙的衣襟,一言不发地靠着他啜泣。 试问,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个? 宋耕熙反正是受不了。 张氏也受不了,冲上去就要厮打李秀红。 宁碎玉见状,比宋耕熙反应还快,冲上去挡在宋耕熙和李秀红前边,“夫君你快走,带着秀红妹妹走,我来拦住大夫人!” 张氏盛怒之下的一巴掌重重甩在宁碎玉的脸上,“啪”地一声,宁碎玉痛呼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脸眼泪都掉下来了。 刚纳进门的知书达理的美人被母夜叉给打了巴掌,宋耕熙的脾气是彻底上来了。 “碎玉。”他放开李秀红,过去将宁碎玉搀扶起来。 李秀红也快步上前,帮忙扶着宁碎玉,“碎玉姐姐,你怎么样?天呐,大夫人下手好狠,这都肿起来了。” 张氏打趴下宁碎玉之后,就想朝着李秀红打去。 宋耕熙一把抓住张氏的手腕,将她推到在地上,又追过去,骑在张氏的身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