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德心里不好受,他从棚子里走了出来,打算跟着再下去找人。
这个臭小子,到了这个时候,还跟他作对,就是让他找不到人。
而此时商平洲带着人在了解,猜想搜救队在山崖
他干脆带着人沿着河流往河流下游搜,顾长安是名出色的军人,要是还活着一定会留下记号。
商平洲朗声交代道:“大家都再仔细点,发现一丁点不对的地方都过来告诉我。”
“商先生!这边的草丛被压倒了,像是有人躺过的痕迹。”
突然有人站在远处的草丛喊道。
商平洲迅速跑了过去,看着地上隐隐约约的痕迹,还有不明生物的脚印,他蹙了蹙眉,突然捻起一撮草,仔细一看,上面沾的血迹。
商平洲内心复杂,这情况说明从山崖掉下来的时候,人还活着。
但是遇见了猛兽,他不确定了,沉声说道:“像是有猛兽!大家小心点,顺着这个脚印走。”
他们一行人按着脚印走到头,只见脚印突然在这里凌乱了起来,一抬眼,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嘶…
有胆子小点的,指着地上的一坨,说话都结巴了,“狼…狼,是狼!”
跟着商平洲的不少是花钱找来的猎户,经常进山,没他那么大惊小怪,闻言拍了他一巴掌,“别咋咋呼呼的,是被人杀死的狼。”
“搜!围着这附近搜!人一定在这附近!”商平洲眼里升起浓浓的希望!这头狼就是被人杀死的,人肯定在这附近。
他有预感会是顾长安。
其他人迅速四散开来,给了那么多钱,一个比一个认真。
突然,刚才胆子小的男人大叫了一声,“啊——”
商平洲狠皱着眉,这山里指不定有什么东西,小心给它惊出来,商平洲大步过去,瞬间惊在了原地。
尽管他浑身是伤,衣服被刮烂,身上没一处好地方,手上身上都是黑红的血迹,脸上更是结上了血痂,他也认出了这是谁,他女儿的丈夫,这个男人的照片他拿着看过上百遍。
“顾长安!”
顾长安躺在地上气息虚弱,闭着眼意识虽然已经模糊,但察觉到陌生的气息靠近,还是迅速出手用力箍住来人的手腕,像是要把人的骨头捏碎。
商平洲不敢相信有人都伤到这种地步,还如此警觉,顿时心里敬佩,是条汉子!
“啊啊!疼!”胆子小的男人疼的呲牙咧嘴,甩也甩不开。
商平洲反应过来,迅速在顾长安的耳边说道:“我是孟椿的父亲,来找你的!孟椿是我女儿,我是你岳父。”
他好像听见了什么,眼皮子颤了颤,手竟然奇迹般的缓慢松开了。
“快快快!将人扶到我背上,我背他上去。”
商平洲立刻喊人将顾长安扶到了他背上,顾长安一个大小伙子,可不轻,商平洲咬着牙,叫着认识的男人,“老钟你顺着河往上面走,碰见穿着一样衣服的搜救队,说一声,顾副团找到了。”
“好!我这就去。”
老钟抬腿就往外走,他是这边的老猎户,对这片熟悉的很,找搜救队不是难事情。
…
“首长!有信了!”
一个小同志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首长!有人找到顾副团了,不是我们搜救队的人找到的。”
顾维德脑子险些不会转了,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脸上激动的涨红,“真的?现在人在哪?!”
“在他派人过来通知了咱们搜救队。
不知道真假,首长,我们还继续搜吗?”
河流下游,他们的搜救队就没搜到那片地方,实在是太远了,顾维德努力镇定下来,“让人都撤回来好好休息,我现在去医院。”
不会有人敢拿这事开玩笑,但顾维德还是忍不住道:“确定是顾副团?”
“那人说是顾副团,还让您去医院。”
顾维德一声令下,“立刻让所有人都撤回来!”
他绷着脸大步的顺着小路往上面走,不顾身上都是泥泞,一到上面叫着勤务兵上了吉普车,飞速的往医院驶去。
而此时待在医院的林秋谙看着孟椿天天一坐就是一天,默不作声的看着窗户,她是当妈的,她比谁都急。
“叩叩叩——”
护士在门口说道:“林同志,有找你的电话,麻烦过来一趟。”
“好,来了。”
林秋谙应了声,还是将门窗都关严了,对着孟椿说道:“妈妈出去下,很快回来。”
孟椿没有任何反应,在医院每天都像是度日如年,时间越来越久,她越心急如焚,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却死死的忍了下来。
她不敢想顾长安真出事了,她怎么办。
孟椿更不知道她该做什么,又能做什么,只能等!无休止的等!
她脚被重新包扎,孟椿心神不宁,干脆慢慢的下了床,摸索着墙打算出去问问最近有没有救灾送过来的伤员。
“嘭”的一声,门被推开。
林秋谙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脸上显而易见的激动,孟椿心口一紧。
“小椿,顾长安找到了,人还活着,他没事!”
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