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对脸瞧着,夏明汐心里发问‘老天真是白给她一副好皮囊,骗人的时候还真不眨眼。”
“行吧,既然你和父亲这般用心,那就一起去好了。”
夏雨晴掩饰不住高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们去望月楼吃酒,那有全墨阳城最大最高的露台,我们在那赏灯,可好?”
夏明汐嘴角一扬:“你还真用心,定好时辰差个人来知会一声就行,可别派她来,看着烦。”
夏明汐起身瞪了一眼谢嬷嬷,顺便欣赏了一下被自己打得油光红亮的脸,转身而去。
一抹得意从夏雨晴脸上闪过,她目送夏明汐和素云出了正厅,这才起身吩咐道:“告诉厨房,马上再给本小姐做一盘莲藕排骨,莲藕扔掉只要排骨,送我屋里去。”
“是。”
谢嬷嬷立即先擦了脸,并把手炉递到夏雨晴手里,给她披上兔毛大氅,又打起伞,主仆二人这才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夏雨晴踱步到回廊下,瞧着廊檐下成排的红灯笼,心情甚好,她摸着大氅上的兔毛,心里发出一阵冷笑。
她早就过了及筚的年龄,可在墨阳城,只有等嫡女出嫁之后,庶女才能婚配。
有夏明汐在,她就永远是个登不了大雅之堂,连王爷就嫁不了的庶女,更何况嫁皇子了。
她觊觎夏明汐那件玄狐大氅很久了,也央求过父亲给她弄一件,可那玄狐皮也不是说弄就弄到的。
一件大氅至少要几百只玄狐的背皮才能制成,更何况还是白色的玄狐,无奈她只能拿白色的兔毛大氅来解个心焦。
夏雨晴突然就从回廊走到了院子里的雪地上,谢嬷嬷紧着给她打伞道:“小姐,这是作甚,要着凉的”
夏雨晴踩着脚下的积雪,那声音让她觉得分外悦耳。
她眼媚得如一只狡猾的狐狸,笑眯眯道:“嬷嬷,明日可都安排好了?”
谢嬷嬷把伞稍稍举高,环顾了下四周,才小声说:“自然是成了的,过了十五去京城的定是小姐你。”
夏雨晴一脸的满意,扭了下腰肢在雪地里转了圈:“谢妈妈,你不愧是有手段的,脸可还疼?”
“小姐,要叫嬷嬷,老奴的脸是小事,称呼你可得改过来,别露馅了。”谢嬷嬷一脸的紧张。
夏明汐还真的就没走,她此时就在一墙之隔的别院,见素云跑了过来,立即上前问道:“可是听见什么了?”
素云鼻尖冻得通红,接过夏明汐递给她的暖炉紧张道:“就听到二小姐问谢嬷嬷,明日是不是都安排好了。”
“可谢嬷嬷的声音太小,其它的奴婢没听清,不过我听见二小姐最后喊谢嬷嬷为谢妈妈,还说她有手段,她还在雪地里撒欢,又转圈又玩雪的,奴婢倒觉得她像她屋里养的那只狗。”
夏明汐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你这么说我倒是能想象出来她是什么样子了。”
素云不解道:“小姐,那我们明天到底去不去?”
夏明汐也不能直说,要是去了你我主仆哪还能有命在的话。
她咬着下嘴唇道:“当然去,但不是和她们一起去,你听我的就是了,走。”
素云把暖炉又塞给夏明汐,搀扶着她边走边发着牢骚。
“赏个花灯也要拿个做派,自从二小姐来了侯府,她就处处刁难你,老爷对你都没有从前好了,奴婢就不明白了,明摆着她是挑拨离间,老爷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夏明汐停下脚步自然自语:“素云,你可还记得那个七皇子?”
素云应声道:“奴婢当然记得。”
“给我讲讲。”
“小姐,你应该是最了解七皇子的呀!干嘛问奴婢。”
夏明汐被素云一句话怼得哑口无言,她总不能说自己想不起来了。
素云倒是没注意夏明汐的反应,她踢了下小路旁边的积雪,愤愤不平:“小姐,你就应该像今天这般硬气,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二小姐是有多么嫉妒小姐你。”
夏明汐浅笑一下,也踢了一下脚下软绵的白雪,轻快道:“难道她还想顶替我嫁给七皇子?”
她其实是顺口一说,却发现自己没准还真说到点子上了。
夏明汐只是纳闷,七皇子的模样为什么原主的记忆里没有的呢?
奇怪的是既然没有记忆,那为何夏明汐有种少女怀春的感觉,她很清楚,这原主多半早就对那位七皇子春心萌动了。
原主和七皇子之间一定有事!
只是,她现在想不起来。
算了,还是先保住重生的这条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可此时的安国候府外,被厚厚白雪覆盖的墨阳城里却暗藏杀机。
城中东南角,一骑暗卫正追赶着几个受了伤的人,这几人倒是普通猎户的打扮,可纵有皮袄加身,也能看见身上都是带着血迹。
被追至于交错的昏暗陋巷之时,其中一人,手举马鞭狠狠地抽中一个蒙面人的坐骑后面。
此人喊道:“我垫后,你们一定保护好主公。”
说话的功夫,一个暗卫从左翼追上,持鞭之人一鞭甩飞出去,一道裹着白光的冰雾鞭子就抽在那暗卫的铁骑马首上。
霎时间,厮叫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