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尖细的叫声过后,那两个婢女就晕了过去,四个家丁中也吓瘫两个,倒下的瞬间还打翻了祠堂供桌上水果盘子,各样的水果滚了一地。
另两个虽然坚持地站着没倒,也是面色铁青的呆若木鸡。
夏明汐走到祠堂的供桌前,拿起一根摆好的筷子,双手把头发在脑后随意卷了几下,筷子一插,就梳好了一个发髻。
她又用家丁帽子沾了些供碗里的清水,擦了擦脸,这才走到那两个站着的家丁面前,微微一笑道:“不认识你们的大小姐了,我夏明汐没死。”
本来那两个家丁还能站住,夏明汐这么面含微笑的一说话,这两人立即双双跪倒,双手合十磕头道:“大小姐,饶命,是老爷不给你办丧事的,也不准我们烧纸祭奠,你可别回来找我们啊!”
夏明汐叹了口气,半弯下腰,狠狠打了那两个家丁一人一个耳光,问道:“鬼的身上岂能是热的,如果我是鬼,最多是吓唬吓唬你们,打你们可疼?”
两个人捂着脸互相看了一眼,毕竟夏明汐打他们耳光的时候,手掌是热的。
“你真的是大小姐,你没死?”这句话是已经醒来的莫管家问的。
莫管家本身就对夏明汐的死持怀疑态度,毕竟他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可以说他也是充当了半个父亲的角色。
夏明汐这才走到莫管家面前,扶他起来的时候,她眼圈有些微红道:“还能有哪个大小姐能称呼莫管家您为莫老头的?”
莫管家一手攥着夏明汐的腰牌,另一只手紧抓住她的胳膊,也顾不上什么主仆有别,老泪纵横道:“我就说那河里死的不可能是大小姐你,再说你也不可能和小六私通,可是为何这腰牌那女尸身上也会有一块?侯爷还真信了。”
那四个家丁见莫管家如此说,这才都逐渐恢复正常,他们把那两个昏倒的婢女弄醒,解释了一番,祠堂里这才安静了下来。
小六找来两把椅子,等莫管家坐定,小六才开口道:“莫管家,我是小六,我也没死。”
莫管家摸着胡子仔细地打量着,才看出小六的模样:“你,这是让谁揍的,可是吓人得很。”
那乞丐一听这话,不禁朝后退了一步。
夏明汐开口道:“老莫头,父亲在府里留了多少人?我院里那些服侍的人呢?”
莫管家情绪又低落起来道:“府里也就留了不到三十人,每个院子都有一两个负责地,只是小姐你那里一个人都没留。”
“也跟着去京城了?”
“没有,你院里的,除了和你一起不见的素云和小六,其余的人都被二小姐要了去,可老奴并没在随行的名册里看见人名,也再没见到这些人。”
莫管家说到这迟钝了一下,瞧着有些不好开口的样子。
夏明汐也不墨迹道:“老莫头,你是因为告示的事不好开口吧!”
莫管家有些诧异:“大小姐,您看见告示了,这可是私下里发到各户人家的,他们还都得到了一张银票。”
“不给银票,恐怕父亲他上京路上也不会安心吧!”夏明汐嘲讽道。
“大小姐,老奴刚开始也接受不了,可是今日侯爷走了之后,老奴仔细地想了想,侯爷可能也是无奈,进京在即,他哪里还有时间调查,皇命不可违啊!更何况如若消息传到京城,真相还没调查明白,皇上兴许就因为这些个流言蜚语治老爷得罪了。”
夏明汐翘起二郎腿,不屑道:“进了京,他就会安心了?那七皇子怎么就能把夏雨晴当成我了。”
莫管家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凑近道:“当年七皇子在我们府上的时候,大小姐也是知道的,他患有眼疾。”
夏明汐眉毛一挑:“那这么多年,他就没治好,一直瞎到现在?”
“侯爷既然敢让二小姐冒充你,那七皇子一定是看不见的,再说,虽然你们当年许了亲,可在府里的时候,老奴还真没见你们有多熟络,他大概早就忘记你的声音了。”
“老莫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本小姐才是应该嫁到京城的侯府嫡女,我这莫名其妙的就被顶替了,还坏了我的名声,难道你不觉得可疑?”
莫管家立即站起身来,气愤道:“当然可疑,那女尸身上的腰牌就很显然的是个圈套,我这就托校尉府派人去追侯爷,还来得急。”
这老头急起来也是火烧屁股般,夏明汐纹丝没动摆了摆手道:“老莫头,别急,你先坐下,我还有事没说完呢。”
夏明汐又招招手示意那个乞丐过来,这乞丐知趣得很,立即跪倒在她面前。
莫管家瞧着奇怪,不解道:“大小姐,这是怎么个意思?”
夏明汐对着乞丐指了指莫管家道:“你朝那边跪,把你知道的都说一遍,但凡你说漏了,我就叫小六切掉你一根手指头,快说。”
夏明汐突然发起狠来,倒是给莫管家吓住了,小六赶紧在莫管家耳边低声解释道:“莫管家,咱们大小姐不是以前的大小姐了,估计是受刺激了以后,变性情了,没事,没事。”
夏明汐也只当没听见,那乞丐交代他知道的来龙去脉之后,莫管家的脸上已经不知出现过多少种表情,最后只剩下愤怒。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