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汐紧缩眉头,声音放低道:“那头狼很大?”
“反正比我以前见过的狼大,而且眼眉中间还有条红线,估计要是素云那么大个,这头狼能生吞了她。”
小六只是想给夏明汐描述得更恰当一些,但是好像说法不是很令人信服,且让一旁的素云很生气,她狠掐了一下小六的胳膊道:“你咋不说生吞你呢?死小六。”
夏明汐打断他们道:“什么时候,还闹。”
李忠这时也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说给了淳卿洛听,他们好像都把州府大人给忘了,等李忠禀告完了,淳卿洛才开口道:“你也不用自责,身体恢复也是需要时间的,火眼还没回来?”
一旁的州府大人还以为火眼是个人,立即接话道:“少城主,你的人还有没回来的?要不要本官派人去找一找。”
李忠解释道:“大人,火眼是我们少城主养的鹰,哦!对了,店里伙计的尸首都停放在马厩那了,您还是看看怎么和他们的家人交代,不过大人,你可要有心理准备,他们都被那头狼咬得头骨分离,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州府大人脸色不自然地自言自语道:“一会儿本官也得算算,好端端的这不是又要赔一大笔的银子,来人啊!赶紧把那几个死人先抬走,别耽误了客栈的生意。”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十几个州府的官兵,听到大人下了命令,这才全都收起了佩刀,去马厩收拾残局去了。
李忠心里直摇头,这些伙计也就算白死了,命真的是比野草还贱!
夏明汐听闻火眼还没回来,有些坐不住了,她起身刚要朝外面走去,城门校尉就回来了,见夏明汐要出门,校尉伸手一拦道:“姑娘,你这是要出去?”
夏明汐挪动脚步道:“透透气。”
只是她躲开了城门校尉,却被另一个人堵住了出门的路。
“姑娘,别来无恙!”
夏明汐定睛一瞧,一丝不安就涌上了心头,‘这人不就是在山野食肆里,对她和少城主吟诗的那个老者么?’
“老人家,真巧。”夏明汐礼貌地回了一句,然后问道:“为何挡路?”
那老者笑道:“鄙人可不敢挡姑娘的路,更不敢挡少城主的路,只是姑娘,此刻外面夜露寒重,又听说刚刚发生了骇人的事情,鄙人认为姑娘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城门校尉也跟着劝慰道:“姑娘你就别任性了,这位高人可是州府大人请回来的,你且可以等一会儿,如若真想出去,自是等院里的那些死了的伙计都拉走了,地上的血也收拾干净了再出去不迟。”
“好吧!听人劝,吃饱饭。”夏明汐其实就是想去门口透口气,顺便也等等火眼,没想到被这两人啰了八嗦个没完。
州府大人立即过来毕恭毕敬道:“秦兄,真是抱歉了,你刚到本官这里,就出了这么档子事,看来本官请你是请对了,难道你们认识?”
显然州府大人指的是夏明汐,那老者笑道:“谈不上认识,白日里在一个食肆里落脚,碰巧就遇见了少城主和这位姑娘,也就是一面之缘。”
说话间老者又瞧了一眼已经回到座位上的夏明汐,然后又看了一眼淳卿洛,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说道:“这主人坐着,奴婢也坐着,有意思!”
淳卿洛也面含微笑道:“在下这个奴婢确实不能用常人的眼光看待,敢问这位,既然是又见了一面,不如就正式认识一下。”
“在下鹰翱山少城主,您自然是知道的,敢问您贵姓?”淳卿洛问得虽然很客气,可却让人不自觉的感到一种压迫感袭来。
老者一抱拳:“鄙人免贵姓秦,单字一个良,是个云游四海的修行之人,有幸在雀山得到了指点,故突破了修为,能参透那么一点点的玄机,这次得了州府大人的邀请,特到幻凌州瞧瞧风水,因缘巧合之下才和少城主相遇,如有冒犯,还望少城主见谅。”
夏明汐听完,心里只道一个,‘看来这人不是个爱出风头的,原来是个行骗的。’
州府大人立即捧场道:“对,对,少城主,这位秦兄现在可是有名得很,雀山那位本官自然是请不动的,就因为去年幻凌州出现了好几回的天象异常,本官才托了人请到秦兄,来保我幻凌州还是块宝地。”
大概是淳卿洛也和夏明汐同感,他微微一笑:“这幻凌州不就是雀山那位卦师的生长之地,难道他没察觉出来幻凌州天象异常,州府大人,你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夏明汐心里给淳卿洛竖起一个大拇哥,‘牛掰,怼人不带脏字,值得本姑娘学习。’
州府大人尴尬地回答道:“可现在雀山的那位不是归皇上一个人独有了么?就算知道了也是鞭长莫及,不过秦兄来了就好了,他可是那位的关门弟子,少城主,不如让秦兄给您参透一下如何?”
夏明汐又心想,这个秦良看上去怎么也得有个五六十岁,他是关门弟子,那雀山那位卦师估计年岁也不能小了,莫不是感觉自己年事已高,开始传衣钵了?
她想到这实在是不想听这些人瞎掰,于是假意打了个哈欠起身道:“州府大人,我可不是说我家主公不信这个,皆是因为我虽然是个奴婢,但我也知道凡事都讲究一个天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