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卿洛被夏明汐扶着,还不忘开玩笑道:“如果不喝药哪里还能追得上你,小汐,你能不能别在想进宫的事?”
夏明汐喊了楼梯口等着的护卫,这才回答他道:“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不过说不定过些天会有人查这里的住客,少城主还是要帮我隐藏下身份,我确实是从国相府偷跑出来的,所以估计父亲会派人暗查。”
“这个还用你说,清风客栈也只是暂住,我们鹰翱山在京城也有落脚地,如若你同意明日搬去君越府就是了,还有以后就别称呼少城主了?”
“那称呼什么?”夏明汐对着被护卫扶走的淳卿洛喊道。
“称呼主公,或是其他的随便你。”
夏明汐站在楼梯口,细细品味着刚才少城主的话,‘不让我称呼他为少城主,难不成让本小姐和李忠一样称呼他为主公,真拿我当奴婢了,不就是让他帮着我掩护一下身份么?’
她口中念着君越府三个字,手里攥着少城主给的药,心里还是感到很暖的,额头上的大包也不觉得疼了。
夏明汐暂且放下心中事,回屋子里和另外三个人其乐融融的时候,她不知道在皇宫里的夏雨晴想要如愿也并非易事,昨日她在尚宫院里,被黄尚宫耽搁了一个晚上,光是听宫里的那些规矩,听得她都要睡着了,她心里真的是非常迫切地等着晚上去太子殿下的东宫,所以就更听得心不在焉,导致黄尚宫问她好几个问题,她一个都没答上来。
这一来二去的就入了夜,等夏雨晴坐着辇轿回到东宫,太子殿下早就睡着了,留话说明日让她早些起来。
夏雨晴只能跟着引领的宫女去了东宫里的雅居苑,等屋里再没其它人,夏雨晴也早就憋不住火气,她一把扯下遮面的金纱,然后也不顾疼痛拽下头上的小凤冠,任凭高耸的云髻散落开来形同疯婆子一样,还没等她要把凤冠摔出去,谢嬷嬷手疾眼快地双手护着道:“小姐,使不得,这是皇宫,你这一闹那不就是前功尽弃了。”
夏雨晴眼里透着恶毒的光,面目有些狰狞,她把凤冠扔进谢嬷嬷的手里道:“给我按按脖子,让外面的宫女给我备好热水,这一天可都是要乏死我了。”
谢嬷嬷拉着夏雨晴走到梳妆台前道:“小姐,以后你可是要自称本宫了,老奴也得称呼你为太子妃,你瞧瞧这镜子磨得是多清晰,你再瞧瞧这雅居苑,这些可是都归小姐你了,今日没能伺候太子殿下,不是还有明日么?你就养精蓄锐再用上夫人的方子,以后太子殿下就是想离开你都难了。”
谢嬷嬷一番话安慰的夏雨晴这才心情稍稍平复了些,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任凭谢嬷嬷给她重新梳好头发,并把卸下来的金簪金珠整齐地摆在镜子旁边的珠宝匣子里。
“嬷嬷,今日在大殿,太子殿下可是说晚上要等本宫的,你说他为何就睡了呢?是不是对本宫的容貌不满意?”
谢嬷嬷见夏雨晴改口得快,她也立即改口称呼道:“太子妃,这都过了二更天,老奴分析如若太子殿下等你,让其他人不是看了笑话,在这皇宫哪里有太子殿下等人的道理,他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夏雨晴从镜子里看着谢嬷嬷道:“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嬷嬷,你都不知道就那个黄尚宫还有皇后娘娘,可是没少给我下马威,而且皇后娘娘给我脸子也就算了,你说那个黄尚宫,她算个什么东西!”
给夏雨晴梳好了头的谢嬷嬷安慰道:“太子妃,好日子在后面呢,你就先忍耐一下,等你先得了太子殿下,以后那些人咱们该笼络的笼络,该修理的修理,您是太子妃又有国相爷撑腰,还怕什么?”
夏雨晴听完顿时笑了起来,她捋过耳边的一缕黑发道:“还是嬷嬷你最懂本宫,也知道如何安慰本宫,那就听你的好好休养生息,明日再说。”
夏雨晴临睡之时又是一番的折腾,泡香浴是必不可少的项目,把雅居苑的几个宫女累得够呛,而这里面的宫女可都是有背景的。
佳月听自己的人禀报说太子妃在泡香浴,她撇了撇嘴,对禀报的人说:“让你们做什么你们照做就是了,可别给脸色看。”
等报信的宫女回了雅居苑,佳月这才进了太子寝殿,其实莫清欢根本没睡,他是故意装睡的。
“太子妃睡了?”他问佳月道。
“殿下,不仅没睡,还让宫女们伺候她在做香浴,应该是为了明日伺候太子殿下做准备,可是她不知道殿下你闻不得某些香的味道么?”
莫清欢听佳月说起香这个字,鼻子都有些发痒,他皱着眉道:“应该是不知道,小时候那会儿好像也没提起过。”
莫清欢还是要编个理由让佳月信服,毕竟七皇子在侯府养病的那些日子已经是人尽皆知,要是说太子妃不知道的话,肯定是会引起怀疑,而且还要浪费不少口水去解释。
“殿下,你也早些睡吧!明日可是大喜的日子,你总不能像现在这样无精打采的,从你在乾坤殿回来,奴婢看你就没精神,那是不是太子妃没有小时候好看了?”
莫清欢想起夏雨晴那双带着魅惑的双眸,和主动紧握他的手,他喃喃自语道:“好看是好看,就是感觉不对?”
佳月服侍莫清欢躺下,并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