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北海市,夜幕时分。
柳文媛满身狼藉地被唐高邢带回了柳家。
“文媛?”
“你,你的手怎么没了?”
“今天发生什么?不是让你去江南殿请雇佣兵么?你可是和人发生了冲突……?”
柳家之中,有妇人看到柳文媛双手被砍,满身鲜血,她当即失声惊呼。
“三姑,水卿婶婶呢?”
忍着手臂上的痛楚,柳文媛死死咬着薄唇问道。
“你婶婶在后院。”
那柳家贵妇说完,就见柳文媛快步朝着后院跑去。
见此,唐高邢倒是没有陪同,而是对那柳家贵妇道,“我已经把文媛小姐送回来了,就……先离开了。”
“唐前辈,还请留步。”
柳家贵妇迟疑上前,“今天媛儿在江南殿,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她的手……?”
“唉,一言难尽啊。”
唐高邢欲言又止,最终,他还是和柳家贵妇交谈起来。
另一头。
柳文媛来到柳家后院。
她看到江水卿正在照顾一名憔悴的病人。
那病人,不是别人。
正是之前去安阳市,差点死在朱德安手里的柳无冬。
说来柳无冬也是倒霉。
好不容易在安阳市逃过一劫,结果,刚回到北海市,就大病不起,性命危在旦夕。
“卿婶,堂弟的病,好些了么?”
走到面容憔悴的江水卿身前,柳文媛开口问道。
“哎……还是老样子。”
听到柳文媛的声音,江水卿没有回头,她看着轮椅上,那目光呆滞,眉心暗黑的柳无冬,声音哽咽道,“无冬这孩子,不该是这样凄惨的命运。他自幼吃苦,如今,本该享福的……”
“可,可我却照顾不好他。我愧为母亲。”
“卿婶,你千万别这么想,你已经是很好的母亲了。若非你请来华神医,只怕,无冬堂弟他……已经死了。”看着心不在焉的江水卿,柳文媛忍不住劝说。
“死?不,不会的,我不会让无冬死在江南的。我孤注一掷,舍生忘死的突破武道大师,就是为了救活我儿子!若无冬死了,那我成为武道大师,又还有什么意义?我……”
江水卿正情绪激动的开口时,“咳咳。”原本气色苍白的柳无冬,竟是突然咳嗽了两声。
“冬儿,你醒了?”
看到柳无冬呆滞的目光,重新有了色泽,江水卿连连挤出笑容问道,“你想吃什么?妈去让下人给你准备。”
“妈,我、我好像快不想了。”
看着眼前江水卿,柳无冬双眸有些不甘,也有憎恨,“饭,我就不吃了,我只想朱德安死!我要他死啊!”
想到安阳市朱德安。
柳无冬更是歇斯底里的颤抖起来。
若非朱德安,他堂堂北海市天之骄子,岂会沦为如今的病秧子?
是朱德安毁了他!摧残了他本该富贵的人生!
“冬儿,找朱德安报仇的事情,还是暂且放一放吧……”
见柳无冬一醒来就扬言报仇,江水卿苦涩一笑,“朱老板背靠真正的九州大人物,现在你娘,还招惹不起他。”
“惹不起?那我难道要白死么?朱德安在安阳市作威作福,我他妈却在北海市痛苦求生,我怎么甘心?我、我……”
正说着,突然,柳无冬看到柳文媛断掉了双臂,他神色愕然,“文媛堂姐,你的手臂……怎么没了?”
嗯?
听到儿子的话,江水卿缓缓转身,紧接着,她目光一缩,瞳孔闪烁着几分意外和错愕,“文媛?你的手臂?这是谁干的?!”
“是翟欣妍!还有苏文那个废物!”
柳文苑脸色震怒,她目光充斥着恶毒和幽怨,“今天在江南殿,苏文和翟欣妍百般辱我!想我置我于死地!”
“特别是苏文!”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神医,而是金陵市的乡巴佬!一个喜欢给自己杜撰身份的小丑骗子!”
“哦?你说苏文不是神医?”柳文媛的话,让江水卿微微蹙眉。
而当轮椅上柳无冬听到苏文的名字后,他则是狰狞的大吼起来,“妈!杀了苏文,杀了苏文啊!他和朱德安是一伙儿的!”
“当初在安阳市,朱德安羞辱我的时候,苏文也嘲笑我了!”
“他们都该死,该死!”
柳无冬并不知道,苏文就是朱德安的靠山,因为那天在王家别墅,可没有他的身影。
他只知道……
苏文和朱德安,是同流合污的宵小!
“无冬,你别激动,苏文没有靠山,妈答应你,我会杀了他……”
看着情绪意难平的儿子,江水卿连连安抚道。
“卿婶,你要杀苏文,可得尽快了。今天他和翟欣妍在江南殿得到了一柄法器。我甚至怀疑,他们会拿着法器,逃离江南!”
这时,柳文媛又语出惊人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法器这等武道至宝,可不是翟家和苏文一个乡巴佬,能够吃下的。”
“什么?你说翟欣妍得到了法器?”
听到‘法器’二字,江水卿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