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上官梁后事料理的第二天午后,虞楚楚和冰墩墩就回到了海棠山庄。
明媚的晚春,海棠山庄的海棠花早已含苞待绽,只是迟迟不肯露出笑颜。
海棠花从小露尖尖角到花凋叶萎,湖水从波光粼粼到结上厚厚的冰,一个不知事的小女孩在不经意间就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那个海棠飘香的湖畔,就是虞楚楚练剑舞剑的地方。
这一年,虞楚楚已经十八岁了。她明眸流盼,风姿卓越,如海棠花绽放。
冰墩墩见虞楚楚坐在海棠湖畔心有所思的样子,悄悄走了过去,调皮地问虞楚楚道:“小姐呀,你在发什么呆呀?”
“呆你个头,我是在想剑器舞怎么样才能更加精进!”虞楚楚收回了心神,缓声对冰墩墩道。
“依我看,才不是呢?”冰墩墩笑着调侃虞楚楚道,“小姐肯定是在思念着上官公子了!”
“好个胖墩,竟敢取笑本小姐?是不是要我给你掌嘴?”虞楚楚佯怒道,“上官公子他和我又有什么牵连?我才不想他呢!”虞楚楚口中虽然说没有想起上官羽,但是她此时只觉心潮起伏,脸颊也不经意地红润了起来。
“小姐,你还说不是,看你的脸红成什么样了?”冰墩墩嘻嘻笑道。
虞楚楚甚是淡定。她朝冰墩墩看去,又随手摘起了一瓣海棠花,嗅了嗅,缓声说道:“上官公子他呀,哪里轮得到我来想念,他身边的美女可多着呢?”
“我看那个菲菲姑娘倒是长得清纯,不过她还小呢?”冰墩墩说道,“那个柳梦雉却一身骚气,她也敢亲近上官公子,还叫上官公子管哥哥,我呸!我呸!”
“或许上官公子就喜欢她的那种媚气!”虞楚楚轻叹了一声,缓声道,“又或者,上官公子他主要还是看气质!”
“小姐呀,我才不相信上官公子他会是那种爱媚气的人呢!你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信了!”冰墩墩又道,“好啦!我们快别谈那个柳梦雉了,想想就让人恶心!”
“也不知道上官公子的精神状态好些了没有?”虞楚楚却突然将话题一转,倒是真的关心起上官羽来了。
“小姐呀,改天我帮你煲好鸡汤,你亲自给送过去,不就知道了吗?”别看冰墩墩虽然长得冰冷,但是她的心里总是流淌着滚烫的热血。
“胖墩,你真是个贫嘴!如果你想他,那就你自己去看他好了!”虞楚楚朝冰墩墩淡淡一笑,却反过来调侃起冰墩墩来。
其实虞楚楚又何偿不想去看看上官羽呢?她想起上官羽那深遂的眼神,想起上官羽眉宇间的英雄之气,她的心里美滋滋的。
“小姐,你别转换了话题!”冰墩墩又道,“我是怕你们的剧情一发展就控制不住,还不允许任何情节出乎你的意料哦!”
“遇上胖墩你,真介心塞!你行就你上!”虞楚楚倏然叹道,“走,我们练剑去!”她“锵”的一声,拔出了若水剑,身形如燕,在海棠湖畔翩翩起舞。
只见虞楚楚左手捻着花,右手舞着剑,眉眼之间婉约着深深的思念。她的衣袂飘飘,舞姿翩翩,剑气潇潇,疾若闪电。她手中的若水剑伴随着冰墩墩那悠扬的琴声,剑雨飘香,不多时就落下了满地的海棠花。
冰墩墩见虞楚楚剑器舞毕,遂止住了琴声。冰墩墩起身跺了跺脚,对海棠花落发出了轻轻的叹息之声:“多可惜呀!落下一地的海棠花。”
“你没看花之时,此花和你一样,都同归于寂;你来看花时,此花的颜色则明白了起来!”虞楚楚收起了若水剑,又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对冰墩墩说了一番颇有哲理的话。
冰墩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调皮地问虞楚楚:“小姐,你是不是在说,如果上官公子没看你的时候,你就算是这绽放的美丽的海棠花,也同样是寂静的?”
虞楚楚抚了抚若水剑,淡然苦笑了一声。她对冰墩墩道:“胖墩,我们都不要再提上官公子好了。他的眼里不会有我虞楚楚,而且我也没有柳梦雉长得漂亮!”她的话语虽然说得轻松,但是她的心里却泛起了阵阵的酸意!虞楚楚轻闭着眼眸,心中暗道:“我虞楚楚,我虞楚楚不能再去想上官公子他了。”可是,虞楚楚的心底里总是浮显着上官羽的影子,想挥也挥不去。“哎呀呀,想他的时候,他就在我的脑海!”“哎呀呀,不想他的时候,他却就在我的眼前!”
“不是的,不是的!小姐你才是这世间最美的女人!”冰墩墩有些紧张,直赞虞楚楚是大美人。
“不是的,不是的!胖墩才是这世间最美的女人!”虞楚楚反过来调侃起冰墩墩。
虞楚楚和冰墩墩两人“咯咯”的直笑起来。虞楚楚那甜甜的笑容就好像是那美丽的海棠花儿。虞楚楚那甜美的笑容,美得那海棠湖也泛起了阵阵的春潮,美得那海棠山庄也焕发着缕缕的春晖。
……
“爹,你怎么也来了?”赵菲菲在上官府的“崇善堂”中见父亲赵振仁同上官羽正在聊些什么,惊呀地问。
“傻丫头,爹怎么就不能来?”赵振仁缓声对赵菲菲道,“爹爹和你上官羽叔叔在商量着事情,你一边玩去!”
赵菲菲见父亲赵振仁不怎么爱理自己,一双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