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木架子将难民跟村民隔开,将温饱与贫寒隔开。 这边是粗布麻衣,但个个肚子圆滚的村民。 那边是破布烂衣,个个受得细骨嶙峋的难民。 两个世界如此分明,汉子被恐吓了也未曾脸色改变。 他站在原地等那些会被送来的难民,同样饶有趣味的看着还没有离开的宋旸道:“没想到你倒是个心善的人,不过你一直看着小安又有什么用?他爹娘都在逃荒路上死完了,现在一家只剩他一个人,你用这么可怜的目光看着他,难道还能给他另外找一条活路不成?” 宋旸那怜悯都快化成实质往外露了,汉子在这逃难的路上,不知见过多少冷血的人,也不知见过多少心存怜悯,最后被他们反杀的人。 可没有哪一个,用这样纯粹,只单单是怜悯,可惜,妄图想要救赎人的眼神看他们。 “为什么不可以?” 宋旸唇瓣微动说起话来,他往前走到小安身边,右手依旧捏紧他的大砍刀,只是蹲下身体,刀背朝着小安,锋利的那一面对着汉子。 宋旸声音温柔,不大不小刚好能够叫人听清,却又不会让人反感,害怕。 “我给你找一条活路,你跟着我回去,以后再也不用逃难。” “哈哈哈哈哈!你这话可真是有趣!” 汉子一把丢掉他手里的武器,上前去把巴拉巴拉继续掉眼泪的小安从地上拉起来,他抓着他的肩膀,用力的摇了小安几下,张嘴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讽刺。 “你听清楚没有?他说要你到他家去做奴隶,不过这难民的日子过得久了,能够去别人家做奴隶,还不是一件叫人高兴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