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懵懵地还在发呆,忽然一个冰袋递入视线里,阮棠缓缓抬眸,文铭半蹲在她面前。 “赶紧冰敷一下吧。” 他眼神指了指阮棠刚刚被江南庭用力抓住的左手手腕,刚刚在外面视线昏暗看不清,现在回到家有了明亮的灯光就能清晰地看到她那手腕上留下的青紫色的淤青。 阮棠先天就是冷白皮,这种青紫色在这种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 “明天到医院拍个片,如果骨裂的话还要打石膏。”文铭说。 他们这些做医生的除了要有一颗记忆力好和反应敏捷的大脑,手也非常重要。 阮棠的手要是因为这样的事情留下什么后遗症会影响做手术,那也太得不偿失了。 阮棠动了动左手,轻轻一扯那痛感就非常明显。 她接过冰袋道了声谢,说:“应该没大事。只是这几天可能没办法再动刀了。” 文铭挑眉,安慰着她:“几天不动刀有什么,只要以后都能动刀就行了。” 阮棠牵强笑笑。 以后…… 刚刚冲动打了江南庭那一巴掌是解恨了,从估计从此就要被彻底记恨上走到哪都得被针对到哪了。 江南庭是典型的天蝎座,腹黑又记仇。 阮棠就没见过有谁能惹了江南庭还能全身而退的人。 今天她是好好进附属医院上班了,但就凭那小心眼的性子,她明天就未必能安安心心地再进附属医院了。 阮棠眼底的光亮逐渐沉下,知道彻底被灰暗淹没。 从一开始她就应该要知道自己是没资格招惹江南庭的。 可非要惹他…… “对不起啊。”阮棠抬眸看向文铭:“今晚害得你也跟着被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文铭耸耸肩,并不觉得有什么,倒是有些心疼阮棠。 “你好好一朵鲜花干嘛要插那牛粪啊。就因为他长得帅?” 阮棠愕住。 “我也不是八卦啊,我是觉得那个男的人品真的太差劲了。他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那样说你,不管你是他什么人,他都不应该这么不尊重你。”文铭发自肺腑道。 “不过你放心,他要是再来纠缠我一定帮你挡掉。好在你知道要及时止损,及时的跟这个渣男say-ood-bye了。这说明你还是有理智的,非常好。” 文铭说完还对着阮棠比出了一个大拇指,真心实意地夸着她。 阮棠原本还有些低落的,现下瞬间被逗笑。 及时止损…… 确实,她及时止损了。 在身份没有变得更难堪之前就及时止损了,这应该是她这五年来做的唯一一个正确决定。 另一边,江南庭从附属医院离开后就驱车去了天境。 推开包厢门,巨大加长的真皮沙发上已经稀稀落落的坐了不少人,见到江南庭进来几个辈分小的立马喊着庭哥好。 詹山盯着江南庭的脸看,酒吧包厢里的灯光昏暗不明,但还是让他看出了些不对劲。 “南庭,今天你这脸还挺花啊。被你们家小猫给挠的吧。”詹山揶揄道。 从江南庭浑身低气压的走进来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这一细看,果然被他看出了些问题。 江南庭一言不发地坐下,没有要应的意思。 这时候凑过来个没眼力见的,看清江南庭右脸的红肿,夸张地惊讶喊着:“我靠!庭哥你脸怎么了?!谁扇你巴掌了!” 这下包厢里所有人都知道江南庭被人赏巴掌了,不约而同地投来好奇的视线。 江南庭冷冷撇去那咋咋呼呼的娱乐公司小开一眼。詹山招手,保镖立马进来把人给“请”了出去。一分钟后,外面走廊传来撕心裂肺的求饶声。 詹山跟江南庭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他这情况不对,詹山一眼就看出来了。 “怎么了?和你家那小布偶猫闹不愉快了?” 詹山是为数不多知道江南庭有女朋友的。 江南庭呼吸一窒,很快又平缓下来,摆出无所谓的样子道一声:“分手了。” 詹山一怔。分手了? 这江南庭转了性的老老实实跟人家在一起五年还能舍得分手? “因为乔青青?”想来想去到詹山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 坐在另一边还在跟新女友喝着交杯酒的许奇一听到乔青青这三个字立马竖起耳朵地凑过来。 “乔青青?庭哥被乔青青给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