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奶奶早知道这结果,暗暗地又扯了扯阮棠的衣角。 “棠棠,算了,回家吧。” 奶奶的语气重了些,是真不想阮棠再跟这种地痞流氓再纠缠下去了。 跟这种硬茬硬碰硬上最后就只会有一种结果,就是她们这些弱势方只会被欺负得更加可怜。 阮棠狠狠剜了眼刘大同,对方不仅不恼,甚至还越发有些兴奋。 “哥哥就喜欢你这桀骜不驯的样子。” 阮棠嫌恶,打算先听奶奶的不与其再这样纠缠浪费时间下去,但对方却不放人了。 “诶诶诶,你刚刚跟哥哥横完了,现在说走就走,会不会不太礼貌啊。” 刘大同话音刚落下,身后的男人就大步上前地拦住了阮棠和奶奶离开的去路。 “你要发表你的意见你的想法,哥哥可都在这乖乖的听你说完了还配合你要给你打电话了,那现在哥哥有些话想说,你是不是也该好好站在那等哥哥说完再走呢。” 刘大同满嘴黄牙,看上去都能给阮棠当爹的年纪了一口一个哥哥亲昵地喊着,阮棠胃里一阵翻涌。 在学校看大体老师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恶心过。 “你不想让你奶奶把这的送给我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没了地,你是不是该换个别的东西补偿给我啊。” 阮棠觉得好笑又荒谬:“这地原本就是我们家的!” “妹妹啊,天气这么热你火气不要这么大,你看看你急得,都出汗了吧,来,哥哥给你扇扇。” 刘大同凑近了就要上手摘下遮住了阮棠大半张脸的口罩,眼底里的欲望和垂涎化作口水的都快要滴出来。 阮棠直接拍掉他的手。 刘大同“嘶”了声,笑。 “这小暴脾气,我喜欢。” 阮棠转身拉着奶奶就要走,那身型高大的男人挡住去路,阮棠就直接从背包后面的夹层里摸出了手术刀。 “你应该知道我是学医的,我做过不下百场的手术,人体构造我非常了解,你不想下辈子半身不遂的话就赶紧给我让开!” 阮棠学医这是全村都知道的事。刘家村在山里,条件不好地广人稀地,很少年轻人会像阮棠这样一直读到大学,多数都是初中就辍学出去打工了。 阮棠是刘家村这十几年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考上一本重点大学的。 当时为了庆祝,村里还给办了场酒,谁家都想把孩子往阮棠身边凑凑沾沾这学霸的喜气。 男人一听阮棠这话,当下有些怕了。 他不怕阮棠自残也不怕阮棠报警,但要是伤着他…… 就在男人犹豫走神的这会,阮棠直接带着奶奶从他身边撞开走过。 刘大同脸一沉,着急喊道:“你这废物!干嘛呢!人都走了你还不给我把她抓回来!” 男人缩了缩脖子:“大哥,那可是真刀啊。人家可是真材实料的医生。” 刘大同气急败坏:“没用的东西!” 一路捏着手术刀走回家,进了家门反锁上那一刻,阮棠的心才算是彻底安下来。 阮奶奶赶紧小心地从她手里抽出刀。 “你这孩子!这么危险的东西你也拿出来!万一伤着自己了可怎么办!” 阮奶奶之前看过阮棠拿着手术刀在家里给那猪皮橙子皮练习,自然是知道这东西的锋利。 这玩意比菜刀水果刀那些都要危险得多! 阮棠无奈笑笑:“奶奶,那是假的。” “什么?” “那是假的手术刀,我带回来练手感的。要是真的我都没办法带上火车。” 医生的手术刀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害人的。 阮棠作为一个医生,怎么能把跟自己职业有关的东西拿出来害人呢。 也好在刚刚那人没看出来这手术刀上根本没卡上刀片,要不然她的威胁还真起不了作用了。 阮奶奶顿时松了口气。 “刚刚真是把我给吓到了,我真怕你这性子急了拿着刀就对人家下手。” 阮棠笑笑没接话。 她的性子放在从前那确实是很容易着急走极端的,但是跟了江南庭之后,她就不得不变得冷静,变得不去在意那么多会影响到她情绪的事。 要是都计较,都在意,还跟从前一样的话,那阮棠都要数不清会为江南庭冲动多少次了。 阮奶奶还以为她不开心,于是解释道。 “奶奶不是觉得咱们家就必须要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