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玉无奈地瞧着绳索另一头与他较劲的乌龙。
黑亮的眼睛委屈又不服气,死犟着大脑袋,四足抵在地面,绳索拉得它脖子上的毛逆起来了,还是一步不肯挪动。
以前没发现乌龙这么犟啊!他的乖乖乌龙是怎么了!!
媳妇儿都算不上不过是个心上人而已,就敢跟老父亲如此较劲了?
“咱们转了这么半天也没找见,我已派周合给你打听去了,快回家了。”谢执玉好言相劝,“你要是能顺着人家味儿找过去也行,哪有这样瞎转悠碰运气的,人家也不是一直在街上晃悠与你玩捉迷藏。”
道理乌龙都懂但就是不想死心,死活不往回家方向走,一口咬住绳索将谢执玉往反方向拉。
不过他爹也是有些功夫的,较起真来乌龙自然扯不动,不过它眼珠一转,直接四脚朝天地躺倒在地,眼睛都闭上了,仗着自己的体重优势开始嗷呜嗷呜地撒泼耍赖。
啸铁都有伴了,它要是不抓紧些赶在小白前头那岂不是预定倒数,丢人啊爹!!
你不是说这事要看缘分吗,我的缘分来了你可得帮我抓住!
谢执玉嘴角一抽,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鞋子,这靴子也不好当拖鞋用,不然他非得给乌龙来上几下。
他还等着跟它后妈共度良宵呢,都耐着性子陪着它无头苍蝇似的转了好几圈了,它还不满意!?
拖油瓶太会给他拖后腿了,你的幸福是幸福,你爹的就不是了吗?
乌龙偷偷睁开一只眼,发觉谢执玉脸色不善后嗷呜声愈发可怜。
爹你咋这样呢,自己有媳妇儿就不管儿子幸福。
它不干!它不干!
小山一样的庞大身躯在地上左扭右扭地蠕动起来,让谢执玉不忍直视,就这熊样还要讨老婆?
谢执玉卷起袖子,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肌肉,今天乌龙想走也得走,不想走也得走!
一把抄住乌龙腋下就将它抱了起来,向上一颠抱稳后就往公主府方向走。
谢望安每月掏的大把伙食费可是丁儿点都没浪费,把乌龙吃得相当敦实,谢执玉抱着乌龙的双臂上都浮起青筋,可见是下了狠力的。
乌龙刚开始还要蹬蹬后腿,杀猪一般地嗷呜几声表达不满,后来见他爹心硬如铁便开始消极应战。
整个狗毫不使力,大头和四只大毛爪子都耷拉着,就靠它爹抱着扛着它走,等走到公主府门口时乌龙都被晃悠睡着了,仔细听还略有鼾声呢。
夜里月光不明人眼神也不好使,守门的小厮见驸马爷扛着个毛乎乎的大家伙回来,惊道:“少爷,您上哪猎熊去了!?”
谢执玉喘着粗气,“你什么眼神?这是乌龙!”
小厮闻言一愣,乌龙咋还得扛着回来呢?
呀,该不是突发什么急症了吧!
“少爷,可要给乌龙叫个大夫?”小厮担忧地道。
瞧乌龙身上都泄力
了,这是咋的了?还能不能治呀?该不会已经凉了吧?
谢执玉将乌龙往地上一放,擦擦头上的细汗,嘟囔道:“相思病,看来是没救了。”
小厮一时没听清楚,啥?没救了!
乌龙怎么说也是少爷的爱宠,小厮正犹豫着要不要哭上两声以示哀悼时,啸铁却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夜里那双野性的双眼愈加可怖,将小厮吓得妈呀一声,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当事狗冷淡地瞟了一眼惊呼的小厮,转过头去摇着尾巴往它自己院子方向小跑离开了。
乌龙心里虽然挂念着心上狗,但饭不能不吃,尤其是它爹给的肉香着呢,今晚不吃明日就变味了,可不能浪费粮食。
吃饱饭,才有力气追心上狗!
谢执玉拉起小厮,嫌弃道,“我记得乌龙小时候你还给它喂过奶呢,怎么在它面前还这么胆小。”
小厮苦着一张脸,“少爷,那时候我哪知道乌龙长大后是这个样子。”
他可不敢拿小时候的喂奶之恩与乌龙套近乎,毕竟乌龙不知道小时候谁喂它奶,倒是能知道府里哪个长得鲜美可食,比较好下嘴。
......
谢执玉今日找回啸铁,惠岳自然不会再将谢执玉赶出门去,一想到明日二人既不出门也无要事,电灯泡也亮不起来了,惠岳就脸颊发烫。
今日是不是就要.....
惠岳想着进宫前夜两人的互动,既然那个可能性极大,难免要好好准备一番。
谢执玉出门不久后她便进了浴房,面上平静心中却有些羞涩地叫青诀拿来她珍藏的花露,这还是当年她娘还在时先帝所赏,听闻一个香方就只做出一瓶来,乃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香气。
这花露味道是水汽的清新中透处莲花的清甜,仿若雨后观荷,清雅中又让人有些沉溺,她平日都舍不得用呢。
娘啊,今日女儿就用上一用,您可要保佑女儿一番。
惠岳用花露把自己蒸腾的入了味儿,出来时身边水汽环绕,面色娇艳欲滴,让侍女们都不由看直了眼。
看了这么多年,也没对公主美貌有些免疫力。
回到卧房后惠岳见谢执玉还未回来,又偷偷拿出之前给宁晚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