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晖荣的谢礼还需斟酌,但白老先生的谢礼就好准备多了,谢执玉歇过午歇便从库房中寻出两坛珍藏的好酒,提着便去白府登门道谢了。
白老先生一见谢执玉就捏着胡子打趣道:“瞧你小子满面春风的,想来是将夫人哄开心了?”
谢执玉笑嘻嘻地将酒坛递上,“还是多亏了您。”
“哟,竟是竹青酿,还是有些年头的老酒呢。”白老先生精于酒道,隔着酒封细细嗅了几下便闻出谢执玉带来的佳酿品种。
随后说笑道:“不过随手之举竟换来这样的珍品,以后我可要蹲在你家门口,盼着不懂事的猫儿再跑出来了。”
谢执玉急忙摇头晃脑地摆手拒道:“酒水您想要我再送来些,不过猫儿可是关好再不敢让它出来了。”
“想来不是怕猫跑了,是怕夫人不悦吧?”
白老先生哈哈大笑,将谢执玉拉到桌前,又命人呈上些下酒菜,要与谢执玉把酒言欢。
“听说你自侯府搬去了公主府照看皇子,你养的那狗可带着了?”白老先生给谢执玉斟满酒水后问道。
那狗可真有些吓人,现在他想起初见它时的情景腿肚子还有些打颤呢。
在京中谢执玉的动静早就不是秘密了,现下他可是八卦人士最热衷的话题。
命硬传闻原不过是大家惊叹臆测,没想到圣上竟然也与他们想到一处去了!
不仅下嫁公主,还将两位小皇子一并送进公主府,原先牵狗过市惹人厌烦的富贵纨绔摇身一变竟成了圣上面前的红人!
圣上身边自有能人异士,圣上都信了,大家哪还有怀疑!一时间门对驸马爷的讨论添油加醋地愈发离谱起来。
“自然是带着了。”谢执玉仰头喝下一杯酒,说笑道,“若是放在我爹眼皮下,还不得被我爹扔到山里去。”
白老先生有些忧愁,那巨犬还在公主府呀!
不过谢执玉说起他爹,哦不,应该是抹黑起他爹来倒是言语幽默,很快把白老先生逗得哈哈大笑,忘了刚刚那一点忧愁。
二人碰一杯聊上几句闲话,倒是挺投缘,不过白老先生爱酒却酒量不济,竹青酿酒性又烈,两人才喝了五六杯他便有些醉醺醺的。
他兴致来了还非要给谢执玉唱上两句,大嗓门竟将白夫人给招惹来了。
白夫人与谢夫人年岁相近,不过身形有些圆润,一听白先生吵吵嚷嚷的就知定是喝醉了,怒冲冲地找到院子里来算帐。
她都给这酒鬼戒酒了,他是从哪偷的酒?
谢执玉眼尖地瞧见怒容满面的白夫人便觉不妙,但也没处躲去。
好在白夫人一见带着白老先生喝酒的竟是谢执玉这样俊俏风流的小辈,一肚子怒气也不知如何就烟消云散了,笑眯眯地与谢执玉寒暄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谢执玉有些招架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急忙寻找借口告辞脱身。
待谢执玉逃出白府后,下意识地
摸了摸自己脸颊,还好有张不错的脸蛋,不然今天说不得就得挨上一顿臭骂。
不过白夫人的热情与成伯夫人咋这么像咧?
谢执玉抖了一抖,下次还是远着些白府吧,可再不来了。
......
谢执玉回府歇了一会儿,待到天色有些暗淡后,又将乌龙牵出去巡街,说是巡街实则还是寻找心上狗的踪迹。
侍卫们长虽有消息渠道,但打听的大多都是官员权贵的阴私事,这些小事却是不在他们留意范围内的,再加之画像才刚分发出去,自然尚无消息传回。
乌龙领着谢执玉在那日初见心上狗的巷口附近四处转悠,一个犄角旮旯都不放过,生怕错过与心上狗再次相遇。
谢执玉将乌龙绳子塞进周合手中,自己背着手悠哉游哉地走着,却不知高处竟有人悄悄地盯着他们。
“我说你看见没有呀,拿着望了这么半天。”青白锦袍的瘦高少年皱着眉头,不耐烦地伸手去夺同伴手中的东西,“找不见就给我。”
正拿着千里镜四处寻摸的蓝袍少年歪头一躲,“你再等等,我马上就找到了。”
说着便左右调整起千里镜的角度寻找目标。
着青白袍的少年吕安越嗤笑道:“我看你这蠢猪也使不明白千里镜,让你找上一夜也白搭。”
蓝袍少年冯曙眼神从千里镜上转开,瞥向吕安越,讽刺道:“我是蠢猪你自然是比蠢猪还不如,考试考不过我还敢说这种大话。”
吕安越脸颊涨红,“比文算我输了,比武你差我远着呢!”
冯曙又拿起千里镜四处张望,只用两声冷笑表达了他的不屑,懒得搭理这蠢蛋。
少年人气性都大,吕安越本就不服冯曙这下更是跳脚,使出牛劲一把拽住千里镜,“少废话,给我!”
“欸欸欸!”冯曙才从千里镜中瞧见京中传言的凶兽,千里镜就被吕安越拽偏,眼看着凶兽身影滑过又消失。
“你干嘛呢,我都看见凶兽了。”冯曙烦躁地推了一把吕安越,眼神中都快要摩擦出火花了。
“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怕了才几次三番的想打断我吧?”冯曙抱臂嘲笑道,“怕了就直接认输吧,总比一会儿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