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型奇异的白英极为扎眼,府中往来的仆从见他都急忙低头行礼,以免眼中的惊讶八卦惹怒这位小主子。
不过从谢执玉的院子到府门口几乎要穿过大半个公主府,遇上的仆从多了总有些呆愣的转不过弯来。
一队侍女捧着清洗打理好的衣裳的迎面遇上白英时,其中一粉衣侍女就被白英逮个正着。
“看什么看!”
白英凶狠地瞪着粉衣侍女怒而吼道。
粉衣侍女吓得面无血色,端着衣盒的手微微颤抖,急忙跪地行礼告饶。
白英是小孩子不假,可若是在他身份高贵的爹娘面前告上一状,说不准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侍女暗暗叫苦,今日怎如此蠢钝,被正在气头上的贵客拿住错处。
谁知白英只冷哼一声,就气咻咻地继续向前,袖子狠狠甩着带起的微风好似割在侍女脸上。
“还不快走。”
领头侍女来不及多说,皱眉厉声催促道。
此时不跑快些,难道还等着贵主儿回过神来问清你姓名?
粉衣侍女吓得腿软,靠同伴拉扯才站起来,待一行人快步走到安全些的地方才长舒一口气,心头涌上劫后余生之感。
还好,还好.......
另一边,白英凭借着昨日的记忆找到府门口,对身边的小厮道:“给我备马,我要回涉阳王府。”
“少爷,咱们没车马。”白英身边的小厮满头大汗,生怕白英迁怒,小心地问道:“您在这儿稍等,小的这去外面雇一辆来。”
白英来时就带着一个小厮,衣装用具都没带,车马也是蹭两位小皇子的,此时想走还犯了难。
“白英小少爷——”
引鹤追在两人身后赶来,气喘吁吁地道:“还请二位留步,我家少爷特意备好车马要送二位一程。”
正说着,就有他昨日坐过的那辆马车驶到门前。
“他敢挑衅我?”白英像只被人侵犯领地的小狮子,捏紧拳头怒道。
“不敢不敢,我家少爷确实是诚心想要助您的。”引鹤低头哈腰嘴里却说着阴阳怪气的话。
\"少爷,要不还是小的去雇一辆吧?\"白英身边的小厮小声问道。
少爷与驸马爷撕破脸,这马车中该不会有什么计谋等着他们呢吧?
白英目光沉沉地盯着引鹤,“不用,就坐这辆。”
他就不信他们敢对他下毒手!
“你让他给我等着!别被吓得屁滚尿流,不等我父王来就逃了!”白英说完便恨恨地一甩马车帘子。
引鹤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小的定会一字不差地转达给我家少爷。”
待马车驶离,公主府的大门合上后,躲在街口暗中窥探的瘦小男子贼眉鼠眼地扫视周围,兴奋地搓了搓手。
这下他可是寻到立功的机会了!他可得将此事尽快禀报给主子!
只想一想主
子承诺下的白花花的银子他就笑得合不拢嘴,紧忙回身通风报信去了。
在转过几个街巷后,竟是溜进了定王府的小门。
......
京中,涉阳王府。
涉阳王嗜酒如命,涉阳王妃不在身边更没了节制,此时正在凉亭中与白龙鱼服的楚安帝把酒追忆往昔。
白英远远瞧见涉阳王便冒冒失失地大喊大叫,“父王,我被人欺负了!你管不管!”
楚安帝诧异地循声望去,这不是白英吗?
涉阳王在夺嫡时助他良多,此番进京乃是京中贵客,谁有胆子敢欺负涉阳王的嫡子?
等等,楚安帝好似想起什么。
京中如此大胆的还真有一个,不就是惠岳的驸马吗?
楚安帝面色沉了下来,自己将白英放到他府上,他难道也敢如此胆大包天?
不知涉阳王是如何教养白英的,这小子见了面色阴沉楚安帝也没有丝毫胆怯,直接冲上前来。
这下都不用白英开口,他鬼剃头的发型就已将委屈向涉阳王与楚安帝说得清清楚楚。
“圣上把我送去公主府,可那家的男主人趁我睡着时将我头发祸害成这样了!”白英脆生生地同楚安帝告状道。
心中喜滋滋地想着,没想到圣上也在,听说圣上比他爹官还大,这下看那个坏东西还怎么得意!
他定要那些人心甘情愿地将自己昨夜剪下来的狗毛双手奉上!
他不仅要给鸟做窝,还要做一个极大的窝!能睡下大鸟一家那样大的!
楚安帝心中松了口气,只要自家孩子没掺和进去这事就好办许多。
看来前次与定王之事,谢执玉这混账受的教训还是太轻,竟还敢胆大妄为!
若是因他坏了自己与涉阳王的多年情谊,他定要这混账好看!便是两位小皇子为他求情也没用!
涉阳王晕乎乎地睁开被酒气熏得朦胧的虎目,怒道:“竟有此事!儿你带为父去看看!”
......
公主府。
众人还不知白英请来的两尊大佛已在路上,还都围着乌龙转呢。
“给乌龙选这块吧!这块颜色与它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