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
玉泉山里云雾缭绕。
月魁、羲娥并肩漫步在山间小路,两人周围,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真气,阻隔着声音的传出。
“你的心也是大。”羲娥吐槽道,从月魁主动找上她开始,她就一直在吐槽,实在想不通,这位同族妹妹哪来的自信,相信李素跟燕绯烟同处一室,还能清清白白?
最让她无语的是,此刻两人登上玉泉山,还是为了帮李素而来。
月魁脸色如常,道:“那很重要吗?”
“什么意思?”羲娥一怔。
月魁轻声道:“我注定会离开他,他有他的未来,我有我的责任,你应该比我更懂才是。”
“话虽如此,但那混蛋…真不是东西啊。”羲娥蹙眉道,明知李素的所作所为,可却又不能告诉月魁,这让她很是憋得慌。
“你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月魁看了眼羲娥,“并且,涉及到他的人品。”
羲娥心头一跳,面上不动声色,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你其实一直在暗示我,他和燕绯烟有问题。”月魁低声道。
羲娥诧异,说道:“但你并不相信。”
“不是不信。”月魁轻声道,“是我知道他在干嘛。”
“你知道?”羲娥睁大了眼睛。
月魁低声道:“想让武瑶相信,那戏自然要演的逼真些。”
“戏……”羲娥一顿,心说都假戏真做了,那还算是演戏吗?
“我其实也不怎么相信,一个男人,跟燕地第一舞姬燕绯烟同处一室,能什么都不做…”月魁低声道。
羲娥又是一怔,瞧着月魁,狐疑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只想相信他,只想在他加入金鳞门之前,好好陪着他。”月魁望向山顶,“我不想破坏他在我心里的印象。”
“所以…你其实也并不怎么相信他的人品。”羲娥吐槽道。
月魁摇了摇头,“也不是,我很相信他,但燕绯烟不同,燕绯烟是我亲自留给他的。”
羲娥一时无语。
“燕绯烟仅是取得武瑶的信任还不够。”月魁继续说道,“连你都能一眼看出我是否还是处子之身,武起、武戬他们,自然也能一眼就看出。
如果燕绯烟仅仅是跟李素同处一室,什么都没发生,胭脂乡的计划,必败无疑。”
“……”
羲娥彻底服了,她还以为这位同族妹妹是被所谓的情爱给迷住了眼睛呢,没想到,这位同族妹妹竟是什么都懂。
“你之所见,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月魁看了羲娥一眼,“真相往往隐在假象之中。”
羲娥蹙眉,心里直犯嘀咕:难道真是我误会那小子了?
两女安静下来,没一会来到了玉泉山的半山腰,这里有一片清澈如镜的湖泊。
金鳞门掌门赵玉鼎,正坐在湖畔垂钓。
“深夜不睡,在此垂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提前知道我和妹妹会来找你呢。”羲娥吐槽道。
“垂钓…”月魁眉梢不可察觉地挑了下,想起了蓑衣客江左和楚皇的兴趣。
那俩人,都很爱垂钓。
并且当中一人,跟眼前这位赵掌门,有着十分特殊的关系。
“临近考核之日,登临玉泉山的客人可不在少数。”赵玉鼎悠悠说道,“你能和月魁大祭司一同前来,确实在我的意料之外。
尤其,你们似乎还是空手前来。”
“怎么?你敢吃虎肉?”羲娥轻笑道。
赵玉鼎亦笑道:“虎肉自然是不会吃的,不过你那里好像有不少佳酿。”
“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吧。”羲娥直接道。
赵玉鼎左臂衣袖忽然飘了起来。
月魁一怔,心中明悟,知道这位赵掌门是在暗示,这条断臂是江左斩断的。
江左,李素的半个师父。
“人家那天不是已经跟你表态了吗?”羲娥道。
赵玉鼎轻哼道:“他吃了幽冥白虎,跟小六注定不是一路人。”
“那可不一定。”羲娥微笑道,“他炼化了幽冥白虎的血,以后你家那小六,可能会跟他很亲近呢。
谁说得准?”
“那就更麻烦了。”赵玉鼎叹气道,“我总觉得,江左那狗东西没安好心,可能是给我送来了个祸害。”
“我也感觉那小子是个祸害。”羲娥腹诽,扫了眼月魁。
月魁盯着赵玉鼎,右手握紧蛇杖,“香绣的行动,是受到赵掌门你的指使?”
羲娥一怔,旋即反应过来,饶有兴趣地看向赵玉鼎。
赵玉鼎轻轻抬了下鱼竿,鱼钩上只有鱼饵。
“我这半残之躯,还能指使得动谁?”赵玉鼎瞧着平静的湖面,“如果月魁大祭司是来问罪的,那来错了地方,也找错了人。”
“香绣是赵掌门你的师妹,她做的事,来找你怎会有错?”月魁一脸清冷。
“你可能不知道金鳞门的规矩。”赵玉鼎解释道,“当我成为金鳞门掌门的那一刻起,无论是香绣,还是武起,亦或是我的其他师兄弟,都会自动脱离金鳞门,他们的行为,跟我金鳞门一点关系都没有。”
“既然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