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嫔妾一见公主,便觉得十分亲切,公主若是不嫌弃,日后常到嫔妾宫中来。”
“好呀~”糯宝欣然应下,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她就喜欢与美人姐姐们玩。
不仅声音好听,说话轻声细语,就连身上也是香香软软的呢。
“那嫔妾便在宫中等着公主。”
这时,德公公弯着腰走进来,“陛下,可要传膳?”
“嗯。”
云嫔见状,立即识趣地站起身,“那嫔妾便不打扰皇上了。”
暮寒并未将她留下来一起用膳的念头。
云嫔虽然心头失望,但也不敢惹他厌烦,自好先行告退。
“爹爹,云嫔娘娘来干嘛呀?”
待云嫔的裙摆消失在门口,糯宝顿时好奇地问。
说起来,爹爹虽然后宫佳丽三千,但糯宝待在他身边这么久,却从未见他召见过谁。
踏入后宫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身为爹爹贴心的小棉袄,糯宝决定,以后要替爹爹多去后宫。
“送绿豆汤。”暮寒微抬下颌。
云嫔的用意当然不止是送汤这么简单。
她父兄近日连连犯错,暮寒已经失了不少耐心。
云嫔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不过这些和小家伙说了她也不明白。
…
糯宝没有将云嫔的客套之言放在心上。
没想到,隔日就听说云嫔病了。
“皇上,云嫔身边的宫女在殿外求见。”
“何事?”暮寒正在练字,头也没抬。
“据说,是云嫔病了,想让皇上您过去瞧瞧。”德公公回道。
“病了就去找太医,找朕有什么用。”
暮寒眉眼尽是不近人情的冷漠。
就像块难以融化的寒冰,冷心冷情。
“下回这种小事,不必再来汇报。”
暴君眉眼充满不耐烦。
他自然明白,这不过是后宫那些女人争宠的手段罢了。
“是,奴才这就去打发她走。”德公公忙不迭应下。
糯宝在旁边吭哧吭哧的帮爹爹磨墨。
一听这话,顿时好奇地抬起头。
“德公公,云嫔娘娘病得严重吗?”
“这……奴才不知。”
德公公摇摇头,温声说:“据那宫女所说,云嫔娘娘似乎不是寻常生病那么简单,倒像是,像是……”
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反倒勾起了糯宝的好奇心。
“像是什么哇?”
德公公小心翼翼地看了暮寒一眼。
见暴君并未阻止,这才继续往下说:“像是中了邪。”
“中邪?”糯宝一听,微微睁圆了眼睛。
“可糯宝昨天见到云嫔娘娘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呀。”
怎么一夜过去,突然就中邪了呢?
竟然有鬼敢在糯宝的眼皮子底下害人。
这可不能忍……
糯宝绷着一张严肃的小脸。
决定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爹爹,你跟糯宝一起去吧。”
暮寒原本不想理会,认为不过是后宫女人争宠的手段罢了。
但见糯宝一脸严肃,便决定跟这小崽子过去一探究竟。
…
涟漪殿内。
云嫔面容苍白地躺在床上,一头青丝披散在枕头。
衬得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看起来更加娇弱。
“嫔妾参见皇上和公主。”云嫔一脸病容,强撑着起身行礼。
“云嫔怎么样?”暮寒沉声问。
太医已经为云嫔把完脉,闻言恭敬地回答:“回皇上,云嫔娘娘脉象虚浮,除了有些气虚体弱以外,并无大碍。”
糯宝晶莹的大眼睛滴溜溜地打量了一圈。
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再看云嫔,身上也没有丝毫撞邪的痕迹。
“启禀皇上,我们家娘娘昨日还好端端的,今早突然就晕倒了。”
云嫔身边的宫女忧心忡忡地说道。
“况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段时间,娘娘经常无缘无故晕过去,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巧合,次数一多难免令人觉得古怪。”
云嫔伸手捂住胸口,柳眉紧蹙,“不知为何,嫔妾总觉得心口闷闷的,有些喘不上气。”
“夜间耳边还会出现幻听,像是有人在恶毒地诅咒嫔妾去死。”
云嫔无奈地说道:“这种情况已持续半月有余,左右嫔妾也没受什么伤害,原本不想拿这种小事去叨扰皇上,谁知这丫头竟自作主张,去请了皇上过来……”
听到幻听二字,暮寒不由侧眸看向糯宝。
糯宝朝爹爹微不可见地摇头。
云嫔娘娘没有撞邪。
“嫔妾并无大碍,让皇上担忧了。”云嫔柔柔弱弱地说。
暮寒一脸冷情,“既无大碍,那便好好歇息,有事找太医即可。”
言外之意,没事别来叨扰他。
云嫔笑容一僵,“……是。”
……
确定云嫔没有撞邪后,糯宝就没有将这个小事放在心上。
却不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