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看准了萧凤仪中了白霜流露的毒,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冤枉她。
“这倒也是。”皇上也无法解释这件事。
不过,皇上还不是那么好糊弄,他突然问道:“萧凤仪呢?怎么没有来见驾,难道是畏罪潜逃了?”
风明镜听见皇上为萧凤仪预设不好的立场时,觉得自己已经赢了,就凭借萧凤仪没有来绮霞院,就有很多的文章可以做,反正她是中毒了,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可不是什么话都让他说了吗?
“你胡说!”
他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地响,让风明镜觉得自己是幻听。
好像听见了萧凤仪的声音,可是逡巡四周又没有看见这个人。
“风明镜,你就是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给你下毒,反而是你,因为我不想与你同流合污,诬告陷害昭王殿下,你就给我下毒,用的还是你最常用的白霜流露。”
这一长串的话说出来之后,男人终于确定就是萧凤仪来了,就俏生生地站在他和父皇的面前。
这个女人不是已经中毒了吗?怎么还能出来兴风作浪啊。
在风明镜不解的眼神以及皇上疑惑的神情当中,萧凤仪捂住胸口走到二人的面前,对着皇上行了一个很大的跪拜礼:“萧家长女凤仪见过皇上,见过七殿下。”
皇上见到萧凤仪惨白的脸色时,当即就上前将人扶起来,搀扶的时候,才发现萧凤仪的手一阵滚烫一阵冰凉,很是恐怖。
他一边扶还一边关切地问道:“凤仪,你这是怎么了?”
萧凤仪委屈地看着皇上:“皇上,我中毒了,可能命不久矣,但是不能让七殿下污蔑昭王殿下。”说话间,她就因为怒火攻心,吐出一口血水出来。
其实,她是凭借着强有力的意志才从清雅院走到绮霞院的,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不想让风明镜胡说八道。
风行野说是要去皇宫找瓷枕的事情,她在床上都听见了,但是哪会人还没有醒来,所以不能阻止她。
不过,她的身体确实是需要哪个瓷枕,但是瓷枕拿取需要一段时间,躺在上面疗伤祛毒也需要一段时间,林林总总加起来恐怕需要一天一夜,时间不等人。
如果她疗伤完毕之后,再找皇上说明的话,一切都晚了,所以萧凤仪在睡了一个囫囵觉之后,就强忍着难受跑到了绮霞院内,希望能向皇上说明一切。
风明镜看着娟好楚的萧凤仪,不似从前那般美艳到跋扈的地步,如此不修边幅,云鬟雾鬓蓬乱,如果不是为了为那个男人澄清的话,她这个样子到父皇面前可以说是相当失仪了。
九皇叔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她这般死心塌地。
他盯着萧凤仪的时候,萧凤仪也在看着风明镜。
风明镜在萧凤仪的眼中就是毒蛇一般的男人,随时会吐着信子过来噬咬自己和身边的人,不得不时时刻刻地提房着。
萧凤仪起床之后,就不顾身边婢女的反对,执意要到绮霞院来,为此还用银针将两位婢女的穴位封住,唐他们在两个时辰之内不能到处走动。
在皇上面前告发七殿下的所作所为,萧凤仪觉得这件事她一个人承担就好,实在没有必要将玄画和紫画都牵扯起来。
万一皇上不相信她的说辞的话,在风明镜的挑拨离间之下,萧凤仪说不定会立即被杀掉,这么冒险的事情,她实在不想让婢女冒险。
好吧,她这么想着,皇上就直接问道:“凤仪,你说小七污蔑行野,可是有证据?”
萧凤仪对着皇上行礼道:“回禀皇上,凤仪没有什么证据,但是七殿下说让凤仪诬告昭王殿下确实是真的。”
皇上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他方才说昭王私囤铁矿,而萧凤仪又说这是污蔑,两人各执一词,到底谁说的才是真实情况,那只有继续听下去才行。
“你继续说。”
皇上都发话了,风明镜也不好阻止,他倒要看看萧凤仪狗最里面能吐出什么东西来?
“皇上容禀……”萧凤仪说着说着就看向皇上身边的男子,那眼神之中有超越这一世的恨意:“七殿下昨天神秘不兮地说要留宿,我本来也没有当回事。可是半夜的时候,他就派身边的侍卫道清雅院,将我请到这里来,说是有要事相商。”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看了看皇上的脸色,皇上则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萧凤仪在皇上的鼓励之下,继续回忆昨夜的事情:“皇上,七殿下是君,我是臣,当然没有不来的道理。我本以为殿下让我来,还是与从前一样想要纠缠我……”
这倒也没有说错,风明镜确实想让萧凤仪嫁给自己,这都是他说的原话。
更何况,七殿下风明镜追求萧凤仪的事情在京城也不是什么秘密,所有人都知道。
“你继续。”
萧凤仪看了一眼不高兴的风明镜之后,继续道:“谁知,七殿下不但纠缠我,还告诉我一件事,就是昭王殿下私囤铁料的事情。我问七殿下,有没有证据,七殿下说没有,并且威胁我,让我今日道皇上面前诬告昭王是,说我如果不照办,就是和昭王一伙的,是危害大云的蛀虫。”
这罪名确实有些大了,萧凤仪在对上皇上的眼睛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