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了,上头了,这个傻子上头了,姜佩心里生出一阵对张公子的鄙夷。
夕阳西下,橙红洒在大地。
“怎么这么快就要天黑了?”
张公子脑袋歪向一边,用衣袖擦擦额头上的细汗,带着悔恨的意味盯着沙地上的“二百五土”
姜佩斜眼一瞥,不由得噗嗤一笑,能把二百五十写成二百五土,真是个二百五!
五十文花光,什么也没得到,张公子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连连叹气。
“唉,这玩意儿确实难,本公子也不能赢啊!”
姜佩瞪大眼睛看着张公子,心说这小子不会真是傻的吧?输了十来把都没想过这游戏就是个套路啊?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呵呵……
张公子起身,拍拍衣袖上的灰尘,对着姜佩行了一礼:“敢问阁下姓甚名谁,今日天色已晚,改日我还要来参加这竞赛。”
姜佩忙不迭站起,回礼道:“在下名为姜佩,今日之后,在下恐怕不会在此。”
说着说着张公子的面露难色,似乎有些遗憾于以后不能来玩这游戏了。
姜佩话锋一转:“不过我的朋友会继续守在这个摊子上,他们可能会开发更多玩法,到时张公子稍微打听下便能找到。”
一个玩法在一个地方不能停留太久,要不然就没得钱赚了,反而可能会大亏。
张公子可谓是个顽童,喜怒全都形于色,不一会儿便眉笑颜开。
“如此甚好,甚好!走,咱回家!”
……
待天彻底黑下来,摊位上几乎没什么人了,姜佩也收起木板,赶至一处有着微弱月光的棚子。
今日收获颇丰,光是一个傻公子就贡献了五十五文,再加上其他围观的群众,总收益超过五百文,这可就是半两银子了!
“姜大人,你这也太厉害了,一天赚的钱都快赶上普通百姓两个月收入了!”
“我之前还有所怀疑,现在深信不疑了哈哈!”
……
乐山带来的那十来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赞着。
姜佩心里痒痒的,被人认同,被人夸赞的滋味真的爽爆了啊!
可他还是得装出成竹在胸的样子,面不改色地说:
“这方法在同一个地方不能用太多次,过两天你们要到这城里其他地方去摆摊。记住了吗?”
乐山补充道:“不错,等到人们察觉这游戏很难赚到钱以后,便不会再玩,所以要换位置。”
姜佩满意地对乐山点点头,他这小脑袋瓜子转得就是快,看来当初收他做小弟是明智的选择。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可我们这么多人,若是都做这一行,估计也不能长久啊?”
乐山正要责怪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这个时候泼众人冷水。
姜佩摆摆手,拦下乐山,笑着说:“问的好!首先,我这里还有很多街头骗局,啊不对,是街头游戏。今晚便一一传授于你们,你们大可放心。”
“至于做这一行能不能长久嘛,那肯定是不能的,我也没打算要大家一直做这个,只是权宜之计罢了。”姜佩无奈地摇摇头。
他当然也想做正经生意,可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只能先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来积累财富了。
待众人得到姜佩的指点,拿到各自的“街头游戏”的具体方案后,他们三三两两组成了各自的小团体,只等第二天去大赚一把!
……
翌日
沧澜郡城某乞丐窝
昨日还身着平民百姓衣裳的姜佩,今日不知从哪儿弄来一身连补丁都没有的烂麻衣,硌着人生疼。
衣服上一股酸臭味不停攻击着他的大脑,前世要是有这样一件衣服,那熬夜写作业便一点不困了。
陪在姜佩身边的还是那职业乞丐——乐山小兄弟。
姜佩夸夸其谈,宛如小老师一般,把前世遇到的那些乞丐用过的各种方法跟大家说了一遍。
“姜大人,您说的都太玄乎了,能行吗?”
“是啊,姜大人,要说当官我们不如您,可毕竟我们都当了这么多年的乞丐了,这乞讨的功夫我们肯定比您强啊。”
姜佩有些无语:“所以我说了,乞讨真的也是一门艺术,你们别不信,看我实际操作一番就懂了。”
说着姜佩已经站起身来,活动着已经发麻的双腿,两眼在不停地寻找目标。
“有了!你们看好了,这把教学局!”姜佩自信回头,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
左侧几十米的位置缓缓驶来一辆马车,看起来颇为华丽,小窗挂满了装饰。看来是某个富家小姐的座驾。
这种象牙塔里长大的女子最是心软,稍微卖个惨他们就哗哗地往外撒银子。
姜佩忙不迭地往脸上抹点炭黑,尽量佝偻着腰,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拦下马车。
“去去去,哪儿来的不长眼的叫花子,别挡路一边去。”驾车的马夫不耐烦地催促着。
姜佩也不辩解,嘴里咿咿呀呀地乱说一通,要是不知情的外人看到这一幕,还真以为他是聋哑人呢!
“怎么回事?”车内的小姐拉开帘子,探出小巧玲珑的脑袋,淡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