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有此事!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听完传令兵的汇报,姜佩怒拍桌案,怒火升腾而起,他直直起身,去医馆听王竹未汇报具体情况去了。
姜佩步步生风,每一步都带着怒气,以及对林姑娘的担心。
医馆内,
见姜佩匆匆前来,王竹未羞愧难当,他强忍疼痛,跪伏在地:
“姜大人,下官…下官辜负了您的信任!下官实在是……”
见王竹未如此诚恳,泣涕涟涟的样子,姜佩也不好发作,只是悠悠开口:
“起来吧!快快与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都头没脸直视姜佩的眼睛,仍是坚定地跪在地上,开始讲着这支商队遇袭的事情。
良久,姜佩才缓缓开口:
“你是说兔兔山的土匪和人勾结?还是个女子?”
王竹未坚定地点了点头:
“是的,土匪说,姜大人您拒绝了那女子,就应该受到惩罚。”
姜佩缓缓转身,眼前浮现出蛮族三公主敖云的形象,他倒是没料到敖云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勾结了幽州最大的土匪头子。
不过,姜佩倒是不会因此而屈尊答应敖云的合作请求,他最烦别人威胁自己,哪怕林姑娘在那人的手上,他也绝不会束手就擒。
“该死!敖云,欺我太甚!”
敖云抓走了林姑娘,这是触到姜佩的逆鳞了。
“你跟我走!”
姜佩随手指着王竹未身边的一个护卫,他没受什么伤,正适合给姜佩提供情报。
姜佩目眦欲裂,怒发冲冠,大步走出门去,甚至踏破了一节门槛。
此时已是黄昏,忙碌一天的姜佩丝毫不觉疲惫。
他和那个护卫骑上两匹快马,向演武场奔去。
演武场上,
两队人马正在将武器放置在军械库内。
结束了一天的操练,他们疲惫不堪,大汗淋漓。
走出军械库的那一刻,寒风拂过,瞬间所有人打了个哆嗦,精神许多。
“咚咚咚——”
一阵急切而响亮的鼓声传来。
刚从军械库出来的队员们一改刚刚的嬉笑打闹,一个个耳朵竖起,瞳孔急缩。
他们抬眼看向鼓声传来的方向,每个人皮肤紧缩,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电光火石之间,他们迅速向身后跑去,冲进军械库内,拿上自己的装备。
尽管事发突然,但他们仍然井然有序,大门的正中间是出口,两侧是入口。
进出的护卫们各不相阻,达到了分流的目的。
他们可不管这鼓声究竟是演习还是实战,只知道听到鼓声就要战斗。
把实战当演习,把演习当实战,是姜佩一直强调的纪律。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已经有人跑到演武场正中间,肃穆而立。
而在高处的姜佩正用尽毕生气力敲打那淡黄的战鼓。
他双臂青筋暴起,每一锤都重重砸下,似乎他击打的不是鼓,而是那险恶的敖云。
“咚,咚,咚……”
每一次砸下,鼓面来回震动,激荡出上面的雪,震得融化开来。
他见,俯瞰所有人。
此刻,两队人马已经集合完毕。
姜佩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好自己的心情,酝酿出战斗的情绪。
“兄弟们!”他愣了一下,锐利的双眼扫视另一块人数较少的队伍,旋即略带害羞地补充道:“姐妹们!”
“林小姐你们都认识吧?她前两日奉本官的命令前往南方拓展商路,可不料没走多远就被土匪给劫了。”
姜佩顿了顿,没再继续,转而观察
“什么?林姑娘被土匪给劫了?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土匪真是不长眼啊!”
“对呀,对呀,上次受伤,还是林姑娘亲自给我敷草药呢。”
“唉,就是因为林小姐的鼓励,我才坚定了加入护卫队的信念,要不然我这辈子也就是给别人织布做饭了,活个啥劲儿啊?”
“哪个土匪做的,咱们现在又不是好欺负的,直接冲上山去把他们灭了不就是了?”
“对呀,姜大人咱们一起去灭了他们吧,反正打土匪也是为民除害啊!”
底下的人七嘴八舌地谈论着,几个声音大的已经开始向姜佩请战了。
姜佩微微笑着,他本以为自己还要费一番口舌,讲述林姑娘做出的贡献来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可没料到林姑娘平日里竟做了这么多关爱百姓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姜佩再多费口舌。
而这些事情他一个当县令的竟然丝毫不知,姜佩只得尴尬地笑笑,大喊::
“兄弟们,姐妹们,林姑娘是被兔兔山的土匪给劫了,那是咱们幽州最大的土匪,足足有三千人,长弓大刀更是能做到人手一把。”
姜培暂时停下了,他之所以要把土匪的详细信息说出来,就是因为这次战斗并非为了全县百姓。
仅仅是为了救林姑娘,他不能拿着大义的名号去要求所有人拿命冲。
“三千人啊,咱们就只有不到三百人,这可怎么打啊?”
“怎么打?呵呵,我看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