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多说了,老夫得收拾东西去清远县了!”
“诶,这么着急啊!”刘将军伸手去拦,张郡守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身旁逃走了。
“哎,郡守大人,末将也想去啊!”
可张郡守早已离开,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刘将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该死的姜佩,咱还帮你打了那么多次仗,竟然不请本将军喝酒!呵!男人都是提了裤子不认账的货!”
“报——”
话音未落,传令兵再次入内,这次他没有递上信封,而是口头转述。
刘将军这才知道,原来姜佩也邀请了他,不过碍于防线战事紧张,不能让他亲自来清远。
刘将军上演了一场川剧变脸,皱起的眉头顿时绽放开来。
“哈哈,姜佩这人还是不错的,重情义,本将果然没看错人!”
说着他掀开衣物,在里面掏着什么。
“来人,把这块玉佩送给他。顺便带句话,我老刘一个粗人,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让他千万别嫌弃。”
等下人离去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娘的,上当了!我这是既没吃到他的喜酒,还搭了块最值钱的东西出去啊!亏上加亏啊!”
……
清远县内,
敖云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毕竟是北蛮人,基因带来的体魄强健,恢复能力强可不是盖的。
更何况她自幼便在刀尖上长大,那些男人经历过的斗杀群狼,去大康打劫她都经历过。
现在她已经能下床走动,只是有些伤口尚未愈合,不能太过剧烈罢了。
“多谢姜先生答应合作,待过两日您与林姑娘的婚宴举办完以后,本公主便返回北境。”
姜佩笑笑,走出门去。
这几日,县令姜佩要与林小姐成婚的消息,如病毒般肆虐了全县,家家户户都尽力为这桩喜事添灯挂彩。
这半年多来,百姓们是眼睁睁看着日子越来越好。
他们看到了姜佩的努力,得到了吃饱饭的好处,自然对这事特别上心。
一时之间,冰天雪地之内突然洋溢着火辣的热情,各家各户都多了一抹红色,在这白茫茫的雪地里格外突兀。
姜佩这几天结合古现代婚礼仪式,设计出了一份婚姻企划书。
他刚把这份计划交给乐山,让他下去操办,自己在与敖云交谈完后,便出了县衙。
这不出门还好,一出门,各种乡里乡亲前来问候。
八卦者更是不在少数,二人情感是他们好奇的话题。
“姜大人,您和林小姐是不是读书人说的青梅竹马啊?要不然感情怎么这么好?不像我家那位,一回家就知道办事儿,一点儿情话都不会说!”
“姜大人,这是我珍藏的虎鞭,这两年闹饥荒我都没舍得吃,现在拿来孝敬您。”
这些都是比较淳朴的,不少老婶子说的话,更是让脸皮一向很厚的姜佩羞红了脸。
“姜大人我跟您说,这新婚的姑娘最是娇嫩,您可得悠着点!”
“嗨,要我说,完全没必要,该咋样弄就咋样弄。”
“姜大人,您看看,我这个姿势是最容易生儿子的,你跟林姑娘一定要多多尝试。”
“您别听他的,生儿子跟姿势没什么关系,关键是怎样借用工具,您看看我这个棍子,圆溜溜硬邦邦的,都传了三代了,三代都是生的儿子!现在送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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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们越说越离谱,姜佩实在没有想到,这些人的经验竟然比不少现代人还要丰富。
惭愧,实在惭愧。
不过这足以看出他们的心意,他们把自己认为能生出儿子的东西都送了出来,真的很难得了。
但这东西,他是真的不敢收啊!
他小脸一红,连忙摆手,谢绝了婶子们的好意,逃也似的飞走了。
姜佩骑着马巡视全城,全城都是红红一片,特别吉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提前过年了。
“结婚那如此有纪念意义的一天,怎能没有烟花呢?”
“可惜这里物产贫瘠,火药匮乏,更别说有着绚丽色彩的烟花了。”
沉思良久,他猛地一个激灵,一条妙招涌入脑海:“有了!有办法在婚礼上弄出一场烟花了!”
……
几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郡城那边一片哀嚎,底下的士兵完全搞不懂,明明打赢了仗,不趁机敲蛮人一笔也就算了,怎么还低声下气地求和?
原本打出来的斗志,因为皇帝的一句话,瞬间跌至低谷,军营里隐隐还有些哗变的味道。
这可害苦了刘将军,只得没日没夜地安抚军心。
反观清远县,则是一片喜气洋洋。
因为今日是姜大人与林小姐的婚礼。
众人对这对准夫妻的评价出奇的一致,郎才女貌,天设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婚宴设在原周家宅院,厨子们忙得不亦乐乎,他们倒没做什么刁钻精细的美食,只是大量地烹热粥,蒸馒头。
清晨,
姜佩带着护卫队的成员去了城南,那里是王竹未长眠的地方。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