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林俊首富,却不是周家,而是李家。
孟林郡的郡守姓李,长期扎根在此地,没有过多调动,可以说是根深蒂固。
这个李郡守,好像跟幽州鲁王手下的李皓有些渊源。
李郡守起于微末,对百姓很是同情,考取功名后才被本家发掘并拉拢。
对此,李郡守觉得,自己贫穷的时候你不来扶一把,发迹了倒是屁颠颠地来攀亲戚了,令人生厌。
故而孟林郡的李郡守和李家其实没太大关系。
只不过在李郡守打击此地的世家时,自己母亲要死要活地拦着不让动李家,这才专盯着周家搞事,十年内风调雨顺,李家顺利成为了首富。
而周,李两家更是矛盾不断。
本来周家首富的位置坐得好好的,哪成想十年前出了个姓李的郡守,自家的产业被一步步蚕食。
李郡守还假模假样地说自己跟李家毫无瓜葛。
真是既想从事服务性行业,又想树立标志性建筑。
俗称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这些年,周家若不是仗着京城本家的底蕴,估计早被弄死了。
两家的战火愈演愈烈,大有一死一伤之势。
直到一年前,李家家主亲自来周家祠堂跪拜一天一夜,在其中连连忏悔。
自此两家才冰释前嫌,两家关系才稍微缓和了些。
没过多久,周家家主便把嫡女嫁给了李家的嫡子。
至此,两家便合伙在孟林郡捞钱,不再互相举报,勾心斗角。
得到这些情报,姜佩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一个周家都已经难对付了,这周李两家还强强联合。
可这世上没有坚如磐石的合作,因利益关系拉拢到一起的两大集团,必然也会因为利益而反目成仇。
不过姜佩可没时间留在这里挑拨他们的利益分配。
应该以最短的时间做出最大的破坏。
他细细思考,良久才得出结论:
应该以一年前,他们和好的那个契机作为突破点。
在其中挑动风云!
他的嘴角渐渐浮现出笑意:
「很好!这个局要开始了!」
……
当晚。
躺在卧榻之上,闭目养神的姜佩,忽地被一阵推门声惊醒。
旋即他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这周公子果然是个馋猫,现在已经顶不住,要去偷腥了。
门外,
周公子已经下楼,他在房里仔仔细细地观摩了一下午的画,看得脸红心乱跳,一股莫名的冲动萦绕在他心间,非得竭力释放一番不可。
不多时,他便已经来到了郡城最大的风月场所——翠香楼。
这是李家的产业。
“哎哟,周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今天还是月儿姑娘?”
一个矮矮的龟公弯着腰,用满脸的肥肉堆出笑意,一层一层的褶皱上下翻飞,内里还夹着黑色的污垢,让人看了胃里直绞痛。
“滚滚滚滚滚滚滚,本公子他妈的哪天不来?以后别他妈跟爷打招呼了,老子看你恶心!”
“对了,你们这儿昨儿是不是来了个叫婉儿的姑娘?今儿爷就要他!”
龟公虽然被骂了一番,可他却完全不恼,毕竟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况且自己是故意把这张丑脸摆出来的,就是要极力做出各种恶心的表情。
这样客人上楼后,会觉得姑娘格外漂亮,交流起感情来更得劲儿,撒起银子来更大方。
这就是欲扬先抑在服务性行业中的用法。
“呦,周公子,这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您有所不知,婉儿姑娘可是清倌人呢,只卖艺不卖身,您的那些花招她可受不了。”
“少废话,爷有的是钱!”
龟公只好进去请大老板,这些事情可不是他能做主的。
半盏茶的功夫,大老板才姗姗来迟。
“周公子,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贵客。”
“周公子,您也知道规矩,这清倌人得她自己同意才行,所以嘛……”
周公子眉头一拧,双目通红,自己憋了半天,等了你那么久,还以为是去找婉儿姑娘商量了,没想到你屁事没干。
“那你他妈去问婉儿啊!”
周公子有些急躁,这感觉就像明明已经有了便意,却到处找不到厕所,好不容易寻到了厕所,却发现没有坑位。
等了半晌,才空出位置来,自己刚一蹲下却发现忘带纸了,搞得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妈的,只要她同意,爷不管多少银子,你们开个价,爷现在很急!”
……
楼内,
婉儿姑娘房间,
“阿嬷,您说的周公子是周家家主的小儿子吗?”
“是啊,正是他,他脾气暴躁,玩得又粗鲁,怕你受不住啊。”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婉儿柳眉皱起,仿佛想到了令人生厌的往事。
“阿嬷,麻烦您告诉他,奴家愿意。”
不过半柱香,
价钱谈拢,周公子还是如愿以偿地进入了婉儿姑娘的房间。
婉儿缩在床角,抱着琵琶,低眉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