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要是无救,但我能救!”
江浔这话,说的自信无比,说的神采飞扬。
就是……
景淳风听的,却只感觉失望无比。
本来他觉得眼前这小子看上去还挺顺眼的,有能力有德行,但现在看来,这个小子或许确实有点能力。
但心信不怎么样。
太狂了!
他明明都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甚至也能说出药石无医这样的话出来,结果他还觉得能够医治自己的病。
这要么是太傻,要么就是太狂。
很显然,学中医的没有人是傻子,那就说明江浔是个狂妄之辈。
“虽然你说的话是我很希望听到的,但我想你恐怕不理解,医术不能代表一切,医生所能够做到的东西非常有限。”
“有自信是好事。”
“但过渡自信,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着,景淳风已经重新把自己的盒子给收了起来,他确实快死了,也确实很希望能够在临死之前,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继承衣钵。
但他不希望找一个狂妄自大,满嘴跑火车的小子来继承。
江浔笑眯眯的问道:“景老不相信?”
“我倒是很想相信,但以老夫浅薄的见识,和稀松平常的医术来看,你的话不可信。”景淳风没好气的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江浔摇摇头:
“虽然景老您确实对自己有一个清晰直观的认识,但既然你自己都知道自己的毛病在哪了,还是不愿意相信。”
“说起来,还是景老您对中医不够自信呐。”
景淳风:???
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景淳风的好脾气已经彻底消失了,此时甚至看着江浔都感觉不顺眼了。
自己能够谦虚说自己的能力一般,见识短浅。
可江浔呢?
他竟然还赞同?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这么顺顺利利长这么大的,成长路没被打死,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啊!
“景老还是不相信我的话?”
“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地方吗?”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打个赌?”江浔笑眯眯的问道。
“打赌?”景淳风冷笑:“赌什么?”
“治好你。”江浔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会在三个月内,彻底治好你,让你你能够至少再活个十多年。”
“什么?”
景淳风愣了愣,随即嗤笑起来:“虽然我很想活下去,但你这个年轻人说的话,实在让人没有办法相信吧。”
“你知道我的病是什么情况,你知道病因在哪吗?”
“哪怕是我,都自觉没有办法再医治了。”
“老头子我现在是一只脚已经踏在阴曹地府了,这点情况我还是清楚的,你竟然还想要三个月内让我痊愈,你如果不是在拿我寻开心的话,那你可能就得看看脑子了。”
身为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景淳风其实很多时候说话都会格外注意,什么粗鄙不堪,或者难听的话他都不会说,这不符合他的身份。
但这一次。
面对江浔这话,他实在有点忍不住了。
没办法。
主要还是太扯淡了。
自己的情况他自己了解的非常清楚,但凡有一丝机会的话,他都会努力去争取想办法活下去,毕竟没人会想着去寻死。
结果江浔竟然敢说治好自己,甚至三个月内让自己痊愈,还让自己至少多活十年。
这可不是玩笑是什么?
“你的病,构成原因还挺多的,首先是先天不足,景老你幼年时期,应该是得了一场差点丧命的大病吧?”江浔问道。
这到让景淳风忍不住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你那一场大病,伤到根本,从此以后就落下了病根,不过你的家境那个时候应该挺不错,或者有高人在帮你,一直在帮你补身子,让这些问题都被遮盖了过去。”
“之后几年一切正常。”
“但此后,你应该又过一阵苦日子,甚至虚不受补的地步,之前的病根本身就只是勉强盖住,这一次却没有办法盖住了,从此落下了一辈子的病根。”
“你有些手段,之后应该是用过不少方法和药材,有的有效,有的无效,但你半夜无法入眠的问题始终无法改善。”
“最近几年时间,你应该还受到了一场很大的打击,打击很大,让你补起来窟窿再次撕裂开来,并且没有办法再弥补。”
“所以你一直在吃药,只为了能够睡好,至于其他的,你已经放弃听天由命了。”
说到这里,江浔略做停顿,目光看向了早已经呆若木鸡的景淳风:
“景神医觉得,我说的对是不对?”
“你……”景淳风张了张嘴,他其实想要问江浔是不是调查过自己,但想想其实有些细节外界根本不可能知道,想了想忍不住问:
“你该不会是算命的吧?”
“算命这方面我不会。”江浔摇摇头:“中医讲气,讲阴阳五行,讲因果结症。”
“这一点景老应该很清楚。”
“我只不过恰好,会观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