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舒瑶懒洋洋的从床上起来,抬手就碰到一具炙热的身躯。
她猛地睁开眼,看着面前的笑嘻嘻的男人,气呼呼地捶着床沿,怒吼道:“你个色胚,谁让你进来的?”
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她就气得心肝疼。
这个臭男人,居然敢在外面拈花惹草,不给他一点教训,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李岩一脸委屈,说道:“冤枉啊,昨晚是你半夜硬要我进来的。”
“你还说没我抱着你,你睡不着,硬要跟我挤沙发上。我没办法这才依了你进来睡的。”
“这年头,真是好人做不得啊!”
看着李岩那唱作俱佳的表演,高舒瑶噗嗤一笑,心里的那份不舒服算是消散了大半。
昨晚她想了许久,也算是想通了。
男人么,有点歪心思也算正常,尤其是向李岩这样的有本事,只要他心里有自己,她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了。
两人躺在床上又腻歪了一会,直到日上三更,太阳升得老高,这才起床洗漱。
吃过饭,两人分头行动。
高舒瑶带着资料去见一个负责人谈合作,李岩则打车去了医院。
另一头,医院病房内。
任飞扬躺在病床上,身上绑着绷带,脸色很是不好。
病床旁的任茗雪哭哭啼啼地道:“哥,彭老怎么会认识李岩,甚至还举荐了他,我们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她不甘心,眼中满是恨毒。这个李岩就是小混混,不但害她丢了面子,还开枪打伤了堂哥,这一笔笔账,一定要想办法收回来。
任飞扬一口气堵在胸口,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昨天那一枪打在他肺部,一用力呼吸,整个肺就像炸了一样难受。
医生说起码要休养一两个月,才能恢复如初。
一两个月,那保护公主回国的任务,也就与他无缘了,到手的功劳就要废了,这让他怎么能不恨。
缓了缓,他有气无力地道:“放心吧,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爷爷了。”
“真的吗?爷爷会亲自出手教训他吗?”任茗雪眼睛一亮,满怀希望地说道。
这时,敲门声响起。
守卫进来汇报:“报告少尉,门外有个叫李岩的,是否让他进来。”
“滚,他还敢来,把他打出去。”任茗雪大声地吼道。
可还不等守卫出去传达意思,李岩已经走了进来。
守卫见状,赶忙上前阻拦,道:“喂,还没准许你进来,出去。”
李岩一脸淡然,脚下虚晃一枪,绕过守卫,径直走向任飞扬的病床。
“我好心好意的来探望病人,怕他不知什么时候死在床上,连个发现的人都没有,这就糟糕了。”
“再说,要不是秦司令让我来看望一下,我都懒得来,真是晦气。”
他随手把水果篮放在桌面上,慢悠悠的凑到病床上,“看起来恢复的不错,明天应该就能出院了,回去我跟秦司令汇报一下。”
“喂,医生说我哥起码要休息一个月才能好,你什么意思,是想害死他吗?”任茗雪怒吼着,气势十足。
任飞扬也被他气得脸红涨红,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就差把肺咳出来了。
他边咳边指着李岩,道:“看也看了,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李岩本来就没打算过来,要不是秦文茂再三让他走一趟,拿出一个态度来,他也就给秦文茂面子,才过来看一下。
现在看到了,自然要离开,但不是被这样赶出去。
他嘿嘿一笑,“真是没礼貌,我好心好意过来看你,居然还不欢迎。”
“怎么说,任家是帝都三大豪门之一,这教养,啧啧啧,跟泼妇差不多吧。”
“你少在这满嘴喷粪,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臭当兵的,贱命一条,下等人。”任茗雪气得浑身发抖,甚至说了句脏话。
这时,门口又进来几人,带头的正是秦文茂。
他知道李岩来看望任飞扬,就从军区赶了过来,没想到还没进门,就听到任茗雪在那大骂脏话。
“哦,原来在仁小姐眼中,我等当兵的都是贱命,下等人。”秦文茂一脸阴沉,跟在他身后的几人也一个个脸色不好。
“那请问任小姐,没有我们这些下等人,你们哪来的太平盛世?”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振聋发聩,那股顶天立地的豪迈之气,扑面而来,压得任茗雪抬不起头来。
秦文茂祖上是开国元帅,骨子里更是满满的热血豪气,不然当初也不会宁愿欠李岩几个亿,也要请他出手帮忙。
他把每一位士兵当做自己的家人,家人受辱,让他怎能不气,怎能不恼火。
任茗雪吓了一跳,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看着那仿佛要吃人的秦文茂,双腿打着颤,嘴唇颤抖的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床上的任飞扬急坏了,硬是咽下一口老血,替她求情,道:“司令,她年纪小不懂事,说错话,我替她向大家赔礼道歉,对不起。”
说着,他挣扎着就要下床,可刚一动,胸前的伤口就渗出血丝来。
秦文茂自然不能那任茗雪怎么样,但也歇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