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酒脸红的滴血,不想理他了。
她两辈子唯一的初吻啊啊啊啊!
气氛暧昧又凝滞,徐子将想说什么,又怕把余酒的注意力引到自己的身上,到时候裤裆的异样被发现了,那他就真的洗不清流氓的名头了。
好在顾客又来了,带着上海牌大手表的大哥拯救了陷入莫名气氛的两人,他一张口就是财大气粗。
“你们这袋剩下的艾草,我要是包圆了,你们给开多少钱?”
包圆?这里面起码有三四百根,说不定还不止呢,一说到生意,余酒立马就不害羞了,她仔细的算了算,迅速的开出了一个略保守的价格。
“十二块,如果您是真的诚心想要,那还可以再给您减一点。”
早点卖完可以早点回去,能节省几个小时,倒是不在乎这一两块钱。
“减多少?”
“一块吧,一共要您十一您看行吗?这个袋子也一起跟您了,您都带走,这样也好拿一点。”
余酒大方的道,大哥也不讲价,爽快的点头掏钱。
“行,是个实诚的。”
哟,还真的都要了啊,余酒也不问人家买这么多是准备干什么,她数完了钱就准备走人,和这位大哥分道扬镳。不过大哥抢先叫住了两人,他凑过来,小声的道。
“老实说我是二道贩子,我拿这个是要去县城,市区那边去卖,你们要是有多的,可以直接卖给我,我就按今天这种价格收,我也不压你价,这样你们也能省点功夫。但是你们速度要快,明天这个时候我还在这里,过了明天,我就不要了,你们可以考虑考虑。”
原来是二道贩子,怪不得买这么多,县城市区艾草肯定能卖上更高的价格,只不过碍于时间和地域的限制,余酒和徐子将两人没办法大晚上过去那边,只能退而求其次,在这边卖了,索性也能挣到钱。
但是这边的市场比她想的小一点,只卖了大半袋就开始疲软了,明天她再去摘来散卖,估计卖不出多少了,现在有人收是最好的,她想也不想的点头。
“好,那明天这个时候,我们还来这里等你,你是要多少,还是说有多少都要?”
“有多少要多少,不拘多少斤多少根,只要你能摘来。”
“行。”
两人口头约定好时间和价格,双方都很满意的离场了。只走出黑市不远,余酒就迫不及待的和徐子将分钱,顺便分配一下采摘任务。
“中午和下午的时候我们辛苦点,就不休息了,多找点艾草摘,这样能多卖点钱,明天卖完艾草,这两天我们可以稍微歇一歇,买点肉什么的补身体,队长你觉得呢?”
说着说着,余酒感觉自己有点强势,于是乖巧的反问徐子将。
徐子将说我不要我觉得我就要你觉得。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都听你的!”
他一本正经的掀了掀唇,笑的十分耀眼,得亏是在黑漆漆的地方,余酒看不真切,不过自己也跟着笑了笑,有一个指哪打哪的合作伙伴挺好的,省心。
“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
她愉快的道,接着,两人就赶回了队里,路上,徐子将还是牵着余酒的手,揽着她的肩膀不容置疑的把她护在怀里,清冷的月光洒下来,拖出两道长长的身影,身体交叠了一半,看起来密不可分。
余酒心想,嘴都亲过了,牵下手就牵下手吧,主要是路太难走了,不是她娇气。
因为艾草比想象中卖的快,所以两人回来后还有时间补了一下觉,等听到动静的时候,余酒才打着哈欠起床,也没引起大家的注意。
“小酒,你今天是不是也不用去上工啊,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啊?没有吧,应该还是需要上工的。”
余酒也不好仗着徐子将的关照,就天天不去上工,那不就真成了黎南南说的,徐子将徇私吗,余酒可不会给徐子将留下这种污点。
不过晚上睡眠本来就不够,白天太阳又晒又热,锄头好重,胳膊好酸,余酒困的在地里直打瞌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差点没让锄头砸到自己的脚。
徐子将心惊肉跳的过来夺过她的锄头。
“祖宗,你这是锄地呢,还是锄你自己呢?我就说你晚上···算了,你回知青点休息去吧,下午也不用上工了,这里有我。”
“啊?”
余酒困的脑袋都打结了,她茫然的张嘴,似乎有些听不清徐子将在说什么,良久才打着哈欠稍微清醒了点,声音恹恹的。
“你不用干活吗?你老是帮我干活,那你的活怎么办?”
余酒确实有点撑不住了,没想到地里的活能这么累,本来睡的好干活都勉强,更何况睡不好了,看来她高估自己了,以后得调整一下战略,只有休息日那天才去黑市,平时还是要保证休息,不然她能在地里猝死。
“我是队长,我干什么活,我平时就负责监督大家干活,我时间多的是,你听我的,现在赶紧回去睡觉,今天晚上你也别去了。”
徐子将扬了扬下巴,不容反驳的道。
“好吧,队长,那就麻烦你了。”
余酒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她又打了一个哈欠,泪珠泅湿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