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报上姓氏,瞬间引起众多灾民注意。
一时间,许多人围了过来。
陈文通、薛为民一脸懵逼,这是要干什么啊?
为何他们面色这么不善?
方才领头的年轻男子目光一寒,当即吆喝道:
“各位乡亲父老,朝廷狗官来了!姓陈的,姓薛的,还差一个姓赵的!”
“三个狗官来了俩,揍他们!就是他们主张让朝廷不救济我们!”
一言激起千层浪!
几十个灾民就近寻到趁手的家伙,瞬间蜂拥而上。
他们都是被饥饿折磨过的苦难人,知道濒临死亡是什么滋味。
此时此刻,他们可不管对方什么身份。
万般盛怒之下,攒足了劲猛一顿狂揍!
现场躁乱不堪,陈文通、薛为民匆匆而来,根本没有随身护卫。
雨点般的拳头、棍棒、砖头瓦块轮番招呼。
足足持续了两炷香时间,这二人鼻青眼肿,满脸是上,趴在地上气息急促不安。
他们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遭受过这样的狠手段!
一阵痛快之后,刚才参与动手的灾民,心里慢慢也觉得有些后怕。
他们知道大夏律法,法不责众!
最起码不会处死他们。
不过,这些狗官暗地里会不会出手,就不知道了。
他们三五成群,纷纷离开。
最后躺地上的两人,还是在驾车的车夫搀扶下,这才离开。
“不……不回府。”
“带我们去首辅府……一定去首辅府!”
“我要去告状,这帮刁民,刁民啊——呜呜呜!”
“……”
陈文通嘴角倒弯,竟然放声哭了起来。
到了首辅府,两人未来得及治伤,一个劲往府堂疾步而去。
府堂内,皇后赵盈盈和宁远将军赵烨也在。
他们顾不上别的了,见到赵承玄,纷纷跪倒在地。
“首辅大人,此事……此事您得为我们做主啊!”
“是啊首辅大人,这帮刁民……这帮刁民实在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当众殴打我们。”
“再怎么说,我俩也是朝廷命官,可今天……唉。”
见他们鼻青脸肿的样子,赵承玄颇感意外。
急忙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俩起来说清楚。”
“一个大老爷们,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薛为民抹了一把眼角上的污物,言道:
“我和陈大人去城外探望灾民,想与他们说一说稀粥之事。”
“我们刚要详细说明,把污水都泼在太子身上,可没料到一开口,许多灾民瞬间涌上来。”
“不由分说把我们两人一顿胖揍!”
陈文通红着眼睛,怯声道:
“是啊,拳头跟雨点一样,根本挡不住。”
“他们一边打一边说什么‘狗官’,说是‘我们这些狗官不打算救济他们’!”
“还说什么陈姓、薛姓、赵姓,好像对我们三人恨之入骨啊……”
闻言,赵承玄叹息一声,一脸阴沉坐回椅子上。
此事已经很明显了,有人提前给这帮灾民洗了脑!
“气煞我也!这等手段,不可谓不卑鄙啊。”
“看来,真的不能小瞧这个疯太子了,手段太出奇!”
皇后赵盈盈看了一眼浑身是伤的两人,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废物太子,疯起来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连连重创我们的人,摆明了想和我们死磕到底。”
赵烨也忿忿:“疯太子得了监国之权,太目中无人了!”
“先是杀老臣立威,后又扶持林家,让林铮抢了立军功的机会;皇殿之上,强逼我们捐钱捐粮,又抄家斩杀大臣。”
“现在又殴打老臣!这一桩桩一件件欺人之事,不出这口恶气,实在难以消怒。”
“叔,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安排一些‘暗影死士’,深夜入东宫把疯太子给屠了。”
赵承玄摆摆手,沉声道:“不可!”
“现在的局面,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咱们暂且避一避疯太子的锋芒,日后寻到机会,再逐步反击。”
“现在就让他蹦跶吧,看他能嚣张多久!”
一听此话,赵盈盈和赵烨心中都堵了一口气。
两人没在首辅府待久,晌午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府外一驾豪华车辇上,赵烨压低声音道:
“堂姐,最近这些事情你怎么看?”
“别的我可以不在乎,可是疯太子提拔林铮夺了我立战功的机会,我心里这口气是在咽不下去。”
赵盈盈面无表情,言道:“姐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过一段时间,这口气我帮你出。”
“只要有我和父亲在,林家这辈子也别想在朝堂出头!”
“而且,那位林中书还有一个私生女在后宫呢,就是疯太子的新嫔妾。”
赵烨闻言,一番窃喜之后,笑道:
“竟然还有此事!嘿嘿,那个小私生女,岂不是遭老罪喽!”
“堂姐,这次一定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