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辽太子,疯了般怒指李枫。
然而李枫稳坐龙椅,丝毫不慌。
“太子,何出此言?朕有什么理由杀你?”
“你又有什么证据是朕安排的杀手?难不成西辽国的律法,比不得你那张嘴?”
皇后周氏也冷了脸,没想到这亲儿子竟然这么沉不住气!
“立儿,坐下。”
“空口无凭,万不可污蔑大夏皇!”
“母后!此事必须严查,不能就这么算了。”
萧立不依不饶,态度愈发激烈:“母后您仔细想想,儿臣平日里和气待人,往来无仇家,何来刺客这一说?”
“唯一与儿臣有过矛盾之人,就是李枫!先前儿臣反对他参观军练,反对他接走皇姑的尸骨,定然是他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儿臣!”
此话一出,皇后周氏眉宇微皱,本想缓一缓再寻个恰当理由对付李枫,现在萧立话说到这个程度上,只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大夏皇,立儿这一说,也不无道理!你可要解释?”
“有!朕以为,是太子想要杀朕!理由,与太子方才所言一致,是朕得罪了他。”
“你……”
周氏面色一红,实在没想到李枫会如此说。
当面直接咬,连弯都不用绕,大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气魄!
“好了,就知道你们会在这里争吵。”
“周氏,两个年轻人易怒冲动,怎么你也掺和进去了呢?不灭火,反而添柴,你什么心思?”
此时,太上皇妃再次来到凤鸣殿。
这一次,她直指周氏:“周氏,你好生看看,小枫是哀家的皇外孙,德行兼备,温润如玉,怎么可能有杀念?”
皇后周氏脸色一沉,不得不低下头:“是,母妃说得对!是我唐突了。”
她不甘心,直接将问题又抛了出去:“母妃,依您之见,此事当如何处理?幕后的指使之人,会是谁呢?”
“这还用问吗?上次刺杀小枫不成,这次玉龙寺之行,太子和小枫都在,刚好一石二鸟,全都刺杀了!”
“除了牢房里那个老九,还能有谁?”
九皇子!
闻言,李枫心头一震。
没料到太上皇妃竟然会这么说!
都说母凭子贵,子又何曾不是凭母贵呢?相辅相成罢了。
九皇子的母亲是宫女,众人瞧不上,任谁都能踩一脚!
就连有血亲的“奶妃”,也是毫不犹豫地将其推出来当替罪羊。
李枫起身,近身搀扶太上皇妃。
“皇外娘,不是让您在寝房休息吗?这么远您又过来护着孙儿了,孙儿心里当真惭愧。”
“傻孩子,皇外娘可就你这么一个皇外孙,谁敢欺负?”
太上皇妃宠溺地看着李枫,伸手抚了抚他的侧脸:“走吧,这凤鸣殿不是咱们娘俩待的地方!那些烦心的事情,交给皇后处理吧。”
就这般,李枫头也不回地被太上皇妃带走!
殿内,萧立猛捶眼前桌案,压低声音怒道:“混账东西!混账!他凭什么?凭什么!”
“母后,您要为儿臣做主!一定给孩儿出气啊!”
皇后周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她挥挥手,示意身边侍者全部出去。
“立儿,你跟母后说实话,两次刺杀的真相,究竟如何?”
“母后,儿臣……儿臣,唉!是儿臣所做!”
“你……”
“你大胆!他毕竟是大夏国的皇上!”
皇后周氏怒其不争,做事半点分寸也没有。
“母后,儿臣也是没办法!儿臣与他的恩怨,自小就有,您又不是不知道!”
“现在事情已经做了,母后速速为儿臣想想办法吧。”
周氏冷着脸,眼底浮出一丝狰狞。
就算是自己儿子做错了,那也不能让儿子这么受欺负!
“行了!此事母后心中有数,会替你办妥的。”
“过几日我差人送一封密信给柏南王!这样的事情,他最合适做。”
”让舅舅出面?太好了!谢谢母后,谢谢幕后!“
萧立兴奋非常,只要柏南王出手,李枫定然没有活口。
另一边,李枫在清华殿与太上皇妃说了会话,就匆匆回了乾华宫。
他将玉龙寺得来的烟草仔细收拾一番,打包装好送给的秦贤。
“秦公公,在朕的护卫队中挑两个护卫,将这包烟草送回大夏国!一定要交到工部尚书夏炳手中。”
“再让其开辟十亩荒山,全部种植此烟草!记住了,以后这种植物名为烟草,不叫大叶草。”
“是!老奴速去安排。”
李枫心中已然开始构建经济蓝图。
等借兵之后,把北蒙国收拾老实了,大夏国内就要着手发展经济。
有了香烟这一“跨时代”的消遣物,何愁卖不到钱?
至夜,秦贤回来之后,小声道:
“陛下,老奴日落时分打听了一下消息,西辽的皇后和太子,看样子是要将九皇子折磨致死。”
“刑部大牢里,对九皇子用了重刑,打得皮开肉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