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建强是带着任务来的,刘村生产队的支书要求他必须拿到外甥的谅解书,不然就扣他家的工分。 扣工分就是扣粮食,刘建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偷造水车只能在夜里造,我家没有油灯和木头啊。” “你家有工具吧,油灯和木头不用你操心。”薛明有堪比电灯泡的煤油蒸汽马灯,同时也不怕大舅举报。 光明公社因为农药举报事件已经把他树立成典型,典型犯错当然有上级领导擦屁股,倒霉的反而是举报人。 “好吧,我干。”刘建强豁出去了,偷造水车有可能蒙混过关,口粮被扣却是致命的。 他蹲下来仔细研究水车的动力轮轴,“孩子,这个水车的结构不复杂,但你要想办法买油很多漆。” “材料我来准备,你缺什么就跟我说。”油漆不是战略物资薛明可以买到,水车经常泡在水里不刷油漆肯定不行。 “是谁?”远处传来几声怒喝,两个人端着步枪往这边跑,原来是大队民兵赵明光和赵明亮兄弟。 “是大明啊,你家盖房子呢你跑这里干啥?”赵明光露出了微笑,对待大义灭亲的榜样要客客气气的。 “这人是谁?是不是破坏分子?”赵明亮一脸严肃。 “等着吧。”薛明锁门把钥匙装兜里,啥时候浇完15亩麦田啥时候给他钥匙。 “你们看什么看,都给我滚犊子,等俺舅造出畜力水车你们都跑不掉。” 脑海里出现了社员们轮流踩水车灌溉农田的画面,也体会到了农民的艰辛。 这片森林是国有林场不能砍树,只能去人迹罕至的地方砍,普通人根本不敢走进这片危机重重的原始森林。 中午煮几个鸡蛋充饥,从中午11点蹬到下午四点只灌溉了两亩麦田。 薛明觉得这套装备更像自行车的动力装置,前后两个飞轮用车链子链接。 “大明哥,刚才吉祥叔过来找你。”赵有志站在仓库门口说道。 蹬了10分钟估算一下效率,保守估计灌溉15亩麦田至少需要三天。 掏出钥匙打开大门走进仓库,从空间里拿出纸和笔给大舅写谅解书,越写越觉得抽象。 龙骨车也就是翻车,东汉末年劳动人民创造的一种木制的水车,外形酷似大蛇的骨头所以叫龙骨车,从东汉一直用到现在。 “吉祥叔让你把仓库钥匙给他送去。”赵有志说道。 出水量挺大的就是有点费脚,两头驴两只鹿一条狗都跑过来看热闹,不知道亲爱的主人在搞什么飞机。 薛明从水井里拽出野猪肉,用刀子切五六斤五肉用荷叶包起来,走出森林骑车去刘村大队。 薛明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声,“不要问我木头是从哪来的,也不要问我怎么运过来的,我保证没人看见。” 车头的造型类似单杠,薛明站上去用双脚踩动滚筒,滚筒带动龙骨带出池塘里的水,感觉像在跑步机上锻炼身体。 “薛明。”薛明看看手表已经夜里十点半,估计几个表兄弟们已经睡着了。 写好以后让牛棚饲养员的孙子帮忙给大舅送去,反锁仓库门走到龙骨车旁边。 忽然耳边响起鞭炮声,声音来源是家里,估计家里的房子已经开始上横梁。 “能不能给我写个谅解书,那天我喝醉酒了不该骂你。”刘建强尴尬地能抠出两室一厅,一五一十交代了刘村大队支书安排的任务。 “他找我干啥?”薛明觉得赵吉祥肯定是过来要仓库钥匙的。 薛明用意念把龙骨车收进空间,龙骨尾部放在灵泉池塘里,用铁锹挖一道排水沟连接对面的麦田。 驴和鹿急忙跑到牧场里吃草,大黄站在麦田旁边盯着流进麦田里的泉水,下一秒竟然伸出舌头喝水。 “你也滚犊子,池塘里的水不能喝是吧?”薛明哭笑不得拎起皮鞭砸狗。 堂屋门打开,薛明也打开煤油马灯,刘建强看见木材吓得浑身一颤。 两个小时砍倒四棵橡树,在空间里砍掉枝叶做成八根6米长、直径20公分的原木,此时已经天黑。 赵明光抬脚踢他一脚,“二弟别胡说八道,大明子是群众典型怎么可能跟破坏分子在一起?” 走了很久走到一片橡树林,放眼望去到处是野猪的脚印,从空间里拿出斧头开砍,大舅说橡树是做水车的好料。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薛明休息片刻把水车放进大队仓库,打开门决定去森林里砍几棵树。 刘建强吓得浑身哆嗦,破坏分子的帽子能压断他的脖子,薛明则是淡淡一笑,“这是我大舅,我们爷俩一边说话一边溜达就溜到了这里。”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