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半。”
沈彦眼皮一跳,刚想说“对对对,小姑娘在就算了”,就听岑枳说“我没关系呀。”
“你不怕鬼啊”沈彦吓唬她。
“鬼这个事情,本身底层逻辑就不成立。”岑枳一脸认真,“更何况我明确知道是人扮演的呀。所以,”挺起胸脯,一脸小骄傲,“有什么好怕的哦”
“再说,”岑枳老神在在地歪了歪脑袋,“我昨天就搜过这个主题,知道是做什么的呀。”
沈彦“”
“我也可以。”戚舟脑袋靠在岑枳身上,懒洋洋的,“我们枳枳昨天就做好准备了,当然要陪她玩儿。”
贺知野扫了眼吃完早饭之后,就始终寸步不离黏着岑枳,总是不动声色隔开他们的戚舟,淡道“我也行。”
沈彦“”那他还能不行
结果四个人分组又出了问题。
“这什么鬼东西”戚舟郁闷,攥紧岑枳,像小朋友攥着自己的小熊娃娃,“我俩又不害怕,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沈彦笑她,又把小姐姐说的规则复述了一遍“男女一组,预定的时候都写在规则页面了。”
“是你预定的哦。”岑枳眨眨眼,陈述事实。
沈彦“”
“主要是我们里面有些道具和机关,是需要男女生搭配一起合作才可以完成通关的。”小姐姐解释。
戚舟没作声,偏头问岑枳“你还想玩儿吗”
岑枳微愣了下,想了想,认真对她说“要是你不想玩儿了,我就不玩儿了。”
戚舟盯了她两秒,突然弯唇笑了声,又成了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松开岑枳“行,那玩儿吧。”
“那正好我跟枳”
“那我和我同桌一组吧。”
沈彦和岑枳同时说。
“好。”贺知野无缝应下。
沈彦“”
“两条甬道分别通往王妃墓和楚王墓,”小姐姐尽职介绍,“请两队摸金校尉随机选择进入。”
岑枳揣好小姐姐给的对讲机,和贺知野一块儿,随便选了一条甬道。
俩人一进去,身后甬道口立刻落闸似的掉下来一块石门。
周遭光线一下子暗下来,伴着隔壁甬道又亮又闷的一声“啊”。
沈彦的声音。
岑枳也吓了一跳,小肩膀耸了下。
听见身后脚步声离她又进了一步。
甬道是石凿的,石壁不规则的小坑里高低错落堆了几团融化的白蜡烛,越往前看,光线越微渺。
贺知野在她身后,岑枳很快适应了光线。
这才看清,从幽暗的地宫门到甬道口,这一路上的地面两侧,整整齐齐,摆着一颗颗头骨。看材质,像是陶泥做的,还挺逼真。
头骨下颌的位置没在小圆坑里,跟海滩边人被埋在沙子里,只露了个脑袋似的。
岑枳又仔细看了眼全貌,挠了挠脸,忍不住感慨“这地宫的主人,是有强迫症吗”
而且还不是轻微的,比她还严重。
头骨的颜色和新旧程度都做了处理,暗光下也能看得出依次渐变的色泽,和石化风化的不同年份来。
贺知野自然也看见了,闲聊似的和她讨论起来“看颅骨特征,左边这排全是男的,右边全是女的。”
“嗯,”岑枳点了点头,“左边的普遍眉弓突出。”
贺知野“眶下缘和颧弓粗壮。”
岑枳“鼻骨也直一些。”
监控器后的工作人员“”
这俩是来上生物实践课的吗
这么多“头骨”,隔壁却没再传来尖叫,岑枳想,他们的故事线应该是不一样的。
俩人还没聊完。
“快了,快了,就快满了。”
甬道深处,突然飘来一道凄凉阴沉的女声,在前两个“了”字上拖得极长,随后一声带音调转折似的轻笑,幽幽道,“还差两颗,就能出去了。”
可惜这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逼仄的甬道里,就有那么点儿阴森诡异的意思了。
“”岑枳拧回身看了眼,果然,甬道口左右两侧,还剩了两个黑乎乎的空洞。
岑枳仰脸,笑眯眯地对贺知野说“在说我们呢。”
监控室“”
“”贺知野好笑地低“嗯”了声。
小姑娘看来不是逞强,是真没在怕。
岑枳也没着急,注意到甬道再往里一点儿的石壁上凿刻了文字,示意贺知野一块儿去看。
一篇铭文。
大体讲了这石墓主人是西汉一位没在正史记录,清正廉明的藩王,生前某一天,突然发现爱妻是妖所化,不得已,为抚民心囚禁了她。爱妻死后他悲悔交加思妻心切,就把墓室建在了她旁边。
不成想藩王郁郁而终,由悔生怨,怨气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