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流苏耳环,脖子上也戴了一条同系项链,整圈的碎钻流苏贴在白皙的脖颈下,显得她整个人都在发光,手腕和手指上也戴了同系镶钻手链和戒圈。 粗粗打量完,陈太太心说这孩子虽然打扮艳俗,但配着那一头妖娆的亚麻色大卷发和妖冶冷魅的妆容,倒是别有几分韵味。 想此,她便又道:“漫漫啊,我在电视上看过你的选秀节目,唱功真好,我还投了你的票呢。” 许漫略微一笑:“那谢陈太太支持了。” “不谢不谢,现在大家都是朋友了,说这不就见外了嘛。“陈太太笑呵呵的上前拉起许漫往茶桌边引,”来,坐下喝喝茶聊聊天。“ 茶桌是四方桌,陈先生夫妇坐一方,杜俨宇坐他们对面,许漫坐下后,景牧并没跟她坐一方,而是在她对面落了座。 陈太太瞧了,心里大致有了谱,面上倒是没表露什么,热情的翻出两个茶杯斟上茶,放到了这二位面前。 许漫看着那热气缭缭的茶水,说:“我不喝茶,有白水吗?” 陈太太愣了一下,笑说:“有的,你要冰的还是常温的?” “冰的。” “好,稍等啊,我这就去拿。” 陈太太起身,去厨房冰箱里拿了一瓶依云和巴黎水出来,放在许漫面前:“家里就这两种,你看看合不合你口味,要不合我再让人买去。“ “这就可以。”许漫拿起依云,拧开瓶盖仰头咕咚咕咚连喝好几口,盖子一拧搁回了桌上。 陈太太瞧着她,心道,或许坊间传言许老夫人被她气得心梗抢救真是真的。 这时,何姐端着一盏燕窝从这经过,陈太太便喊住了她,说:“苏老师客气得很,你要好好跟她说,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她要不喝,我就上去喂她喝。” “好的,太太。”何姐端着燕窝上了楼。 ”苏晓病了?“陈先生问。 “没有,就是昨夜没睡好。”说到这,陈太太就笑了,“说是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净打怪兽,醒来就累得不行。” 杜俨宇好笑:“女孩子也做这种梦?” 陈太太点头,喝了口茶,说:“她是女孩子不假,会的可比一般男孩子还多。就我们家睿睿,以前多不靠谱,成天光想着打游戏,气得家教老师换了一茬又一茬,这苏老师一来,见跟他讲道理讲不通,就拿起手机陪他打游戏,每次都赢,虐得睿睿都摔了平板。“ 杜俨宇挑了下眉:“这么酷?” “还不止呢!”想着那时候的事情,陈太太有些感叹,“陈睿气得摔门离开,苏晓出去追他,睿睿就追着她打。这苏老师自幼练舞,身姿灵活得很,陈睿追半天没追上,累得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这时候苏晓才又跟他讲道理,说你不认真学习,打游戏都打不赢,因为你不懂游戏的底层逻辑和设计套路,还说学习时你磨洋工,学没学好,时间还浪费了,都没空锻炼身体,打个架都追不上人。“ “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我跟老陈就站在旁边,话都没敢吱一声,就光看着她训,心里还挺过瘾”陈太太笑了笑,“最后,陈睿提了个要求,要他认真学习可以,但苏老师每次都得陪他打一把游戏,苏晓竟也同意了。” 杜俨宇听得连连点头:“这苏老师还挺有方法。” “谁说不是呢!坚持了小半年,睿睿成绩突飞猛进,从年级倒数二十几名一路飙到前一百多名,听说打游戏也厉害了许多,反而不怎么痴迷游戏了,渐渐的也就不打了。” 正在这时,何姐端着盅盏下来了,陈太太就问:“喝了吗?” “喝了!”何姐满眼佩服的望着她,”还是太太有办法,苏老师一听您要上去喂她,赶紧就喝光了!“ 陈太太一乐,放下茶杯又说:“这苏老师呀,别看她长得娇娇弱弱的,特别有主见,倔得很,你不耍耍混根本劝不动她!“ 这人啊,有时候就是经不起念叨。 这不,正说这二位,苏晓和陈睿就前后脚的出现了在楼梯上。 苏晓穿着一件白色T恤,浅蓝色铅笔裤,背着黑色双肩包,一头浓稠柔顺的黑发规规矩矩扎在脑后,垂着眼皮看着脚下台阶,纤纤细细的身子只到陈睿胸膛。 陈睿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略微低头看着她侧脸,手还稍稍抬起,似乎是在护着她。 乍一看,挺像走在教室楼道上的高中生小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