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又道:“没关系,我这人比较恋旧,不喜欢换人而已。” 小姑娘这才点头,放下碗筷退到了卢经理身后。 这时,余姐拎着早餐回来了,见到这二位愣了愣,再看到柜子上一排排奢华精致的餐具,她诧异的停住了脚步,突然就有些拘谨。 她是照顾过很多病人,但都是普通人家,像这样规格的客户,还是头一回遇到。 苏晓见状,就对卢经理说:“余姐回来了,你们先回去吧。” 卢经理颔首,但见苏晓这人挺客气,真怕她会自己洗碗,就多说了一句:”您用完餐把餐具放进保温箱里就行,我们送午餐时收回去洗。“ ”好,有劳。“ 卢经理领着小姑娘离开了病房,余姐这才局促的扬了扬手里的稀饭和芙蓉蛋,问苏晓:“那这个,还要吗?” “要啊,一样吃点吧。以后你不用出去买了,我们俩一块吃。” 余姐点头,走到床头边坐下,揭开碗碟盖子后,立马就被里面的菜品惊呆了,那眼珠瞪得都要鼓了出来。 苏晓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里面的菜太好。 果然,就听余姐啧啧的挨着念道:“鸽子汤,清蒸甲鱼,人参炖鸡,燕窝,蔬菜拼盘,蟹黄包,还有这个像粉丝的,嗯,应该是鱼翅。哎呀,苏晓,那个人对你可真好!” 好吗? 也算是好吧。 苏晓淡淡的说:”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一起吃。“ 余姐犹豫了一下,开心的点了头。 苏晓饭量小,这么些菜确实浪费了。 余姐先伺候苏晓吃,待苏晓不吃了,她才开动。 吃了一顿大餐,想到未来几个月也会天天吃大餐,余姐心情格外的好,一边收拾餐具一边对苏晓说:“这饭是昨天单独来的那位先生安排的吧?要我说啊,那先生看着就比那对母子靠谱,关键是人家长得还好,还有风度,真好!” 苏晓要笑不笑的瞧着她:“我没记错的话,他的人只带了一副碗筷,让人加副碗筷的是我。” 余姐一听,就呵呵呵的傻笑,再不提说景牧有多好了。 苏晓转头望着窗外明艳的阳光,微微眯起了眼。 其实,她很多时候也觉得那人很好,甚至有种被他宠着的错觉,就好比刚才那通电话。 但,他连她肚子里的他的孩子都不在乎,又怎会真的宠爱她。 她有自知之明,不会妄想不属于她的人。 他的爱,应该都给了那个女孩了吧。 而她,或许只是跟那个女孩有些相像吧。 这是苏晓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不过,想这些有什么意义? 苏晓不愿深究景牧和她的关系,沈家那边却是探究得热火朝天。 昨夜沈母回去后,把医院里所见所闻以及她的分析,一并告诉了沈父,两人一合计,一致认为苏晓已经被孙家抛弃,现在支持她的是她学生陈睿,而陈家又跟景牧走得近,所以问题的关键点就在于景牧了。 他们只需要把景牧说通,让景牧去跟陈睿说,那苏晓就彻底没了靠山,自然也就搅不起什么风浪来。 主意打定,沈父就给景牧打去电话,说他们刚好在他公司楼下,想上去找他喝杯茶,景牧二话不说,答应了。 沈东仁一家三口来到景牧的办公室,一番寒暄之后,沈东仁说到了正题,不料景牧却说:“现在是法治社会,犯罪坐牢天经地义,并且告沈珣的人是苏晓,跟我劝不劝陈睿有什么关系。” “那你能不能跟派出所打个招呼,把这事给压下去?”沈母担忧的叹了口气,“你义父本就身体不好,要是再知道他孙子坐牢了,怕是得出事。” 沈东仁点头,殷切的望着景牧:“对,你的话比老爷子好使,放眼帝都城没人敢不给你面子。” 景牧低笑一下,点了支烟咬在嘴角:“话可不能这样说,面子只是人情,哪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沈珣这几天本来就烦,听他这么一推诿,更烦躁了,用力一拍沙发扶手,骂道:“贱女人!背着我偷人怀野种就算了,竟然还非要推我去坐牢!” 景牧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冷沉下来,他摘下烟弹了弹烟灰,问沈珣:“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珣正在气头上,没注意到景牧的异常:“知道!要不然怎么说她该死!现在好了,她没死成,那野种倒先替她死了。” 气氛忽然冷凝,沈东仁纳闷的望向景牧,却见景牧猛然起身把烟屁股往沈珣身上摔去,吓得沈珣蹦起来不停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