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您别怕,我们不是坏人,真的,我们是被地下暗河冲下来的!”叶木桶嗓门大,赶紧解释原委。
那大娘却已经举着一把菜叶子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前院去了。
不多时,一个身强体壮的年轻汉子举着一个钉耙就过来了,敌视着几人。
几人:……
“你们是哪儿的?到我们村来干什么的?我们村已经几十年没有来过外人了,你们从哪里来的?到底有什么阴谋?”
一开口就是一堆问题,王大花都不知道该从哪个开始回答,于是稍微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举起自己的手做安抚状!
“我们是东川国人,来自三口亭,松江县,黄沙村和黄土村,外面这两年又是水灾,又是地动,干旱,所有人都活不下去了,我们都是逃荒的难民,结果还遇上了朝廷的叛军,在路上逃命的时候掉下了一个地下暗河,等我们醒过来的时候就到这里了!”
叶木桶也在一旁跟着附和,解释。
“没错,没错,我们真的没有骗你们,你看我们浑身都是伤,就是被水冲下来的时候撞的,也没有什么阴谋,就是想找口吃的想住下来,不知道兄台怎么称呼,这里是哪里?”
“对对对,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就是想找一个地方治伤住下来,我们真的不想再逃命了!”
“是啊,小兄弟,你是不知道外面这几年多难,我都好几年没吃过肉了!一年多没有吃饱过饭!全家人死的就剩下我一个了!”
……
语罢,在叶木桶和王大花的示意下,全都蹲下来,降低给别人的危险感。
悲惨的遭遇让年轻人放松警惕,但他的防备心并没有消失,那妇人去而复返,有些惊讶。
“你说你们是东川国的人,这两年发生了那么多灾难,而且还是被暗河冲下来的!还好我们当年跑得快,果然发生了灾难。”
她观察众人,果然身上都有撞伤的淤青,甚至断腿,破皮流血……
“你们几个就在这里等着,让我去通知村长!”妇人转身,略带同情,应该是相信了他们的话。
她一走,那年轻人态度也好了不少。
“放心,只要你们说的是真的,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我们这里叫脆桃村,以桃子多闻名,我今年二十四,从来没去过外面,听我娘说,我们是她小时候就逃荒进来的,也是被地下暗河冲进来的。”
“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呀?这些年附近大家都走遍了,全是高山和悬崖,没有人走的出去,我真的好好奇啊,反正现在也有空,你们给我讲讲呗!!”
那年轻人抱着钉耙靠在墙上,兴致勃勃。
叶木桶和王大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就比他好一点,于是看向叶金桶和其他两个黄土村的人。
那三人这才开始讲,从镇上的点心铺子说到绸缎庄,说到县太爷的小姨子又说到江湖传闻,说到村里的大黄鸡时,山坡上过来了那妇人和一个白胡须老者为首的十二个男人,以及远远缀在后面的一大堆妇女儿童。
大家仿佛看稀奇玩意儿似的,全都过来了,甚至还有人端着饭碗,露出大白牙笑着,目光惊奇。
第一次被同类当猴看,王大花也是扶额想笑场。
同时也很担心,这是别人的地盘,他们又都是老弱病残的……
为首的老者走上去,对着几人一通打量,又听那年轻人把他们的话复述了一遍,这才点头,“松江县我以前小时候去过,那里有两条河是不是?”
“不是一条河吗?三口亭两条河,现在也干了,本来我们打算去南津州的大泽的,结果半路就……估计是缘分!”
叶木桶真诚反问,那老者神态的友好度又多了一些,他摸着胡子笑,“是是是,是一条河,是我太久没去忘了,能被地下河冲过来确实是缘分,不过你们可知道,我们这里已经三十多年没来生人了,我们出不去,别人进不来。”
说到这里,老者叹了口气,但同时也有一分骄傲。
“如果你们想安心住下,我们当然是欢迎的,如果想寻找出路离开,我们也不阻拦,不过我们事先得约法三章,想要留下来就得遵守规矩,怎么样?”
叶木桶当然点头,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老先生,外面现在可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只要能有吃有喝,我一切重新开始我都愿意得很呐,我也不是什么为非作恶,小偷小摸的人您放心!”
“是嘞是嘞,我们冲下来的人有点多,大约有七八家,三十多个人,我们这就去叫村长下来和您商量行吗?”
“肯定行啊,金桶,你跟我一起,我们现在就去…”
……
说完,其中一个黄土村村民拉着叶金桶就往山上跑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带了王富贵一行人下来,到妇人春花婶儿家院子里坐下商议。
经过一个时辰的确定,互相都把对方的情况给摸清楚了。
脆桃村已经繁衍三代人,但人数不多,当初被冲进来也只活了2\/3的人,如今整个村也就二十几户人家,不到一百人,是三个大家族剩余的人组成。
这个村子在山脚下,四面环山,环着大小统一的八座山,从上而下四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