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怒了。 别说你只是信王一个贴身丫头的老爹,你就是信王的老丈人,打我的人,也不行。 小爷我刚刚宣布了要振兴南城,你现在给我捣乱,这是打我的脸。 “这是昨天的事了,为何不禀报?” 徐安看向公孙衍,道:“这事,难道还没有府衙招人的事重要?” 公孙衍沉吟了一下,道:“信王府那边……的确有人传来了消息,不准我们追究。被打的人也得到了相应的赔偿。” “卑职便想着,等东虞使团的宴席结束之后,再向你禀报!” 徐安抚着下巴陷入沉吟。 信王府那边的消息,是萧文喧亲自下令的可能性不大。 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毕竟目前所有皇子中,此人是最不希望自己成长起来的。 不过他要是出手的话,应该不会用这么愚蠢的办法。 和我硬刚?整个京都能有几个人有我硬? 他更倾向于是信王府的人在狐假虎威。 只是这一次你们唬到了真虎啊! “那个刘员外叫什么?和刘家有关的案子是什么案子?” 徐安回过神,抬头看向公孙衍。 公孙衍看过状纸,调解员也是他亲自安排下去的,自然很清楚案情的来龙去脉。 他原本想劝说徐安大局为重的,但看到眼 前少年那清澈而不羁的眼神,他便知道自己要是说出来,估计当场就得被教育了。 少年意气。 你想要他成熟稳重,那还是少年? “好吧,下官详说。” 公孙衍拱了拱手,也不敢隐瞒了。 “报案的人,是南城清风巷的赵铁柱。” “赵铁柱一家都是刘善刘家的佃户,去年秋收后,刘家克扣了赵铁柱一家的收获,只给赵家留下一月有余的口粮。” “赵铁柱的父亲上门讨要,却被刘家的人打断了腿。” “为了给老父亲治病,赵铁柱只能将女儿贱卖给了刘家。” “但他的女儿……却在刘家受尽折磨,什么脏活累活都干,现在已经病入膏肓……” 公孙衍一边说一边观察徐安的脸色,说到这里他明显察觉到了眼前的少年,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 好吧,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他轻叹一口气,道:“赵铁柱没有办法,只能求助县衙,昨日我便派人和他一起去调解,结果人被打出来了。” 调解?这还调解个鸡毛哦! 这种人就该祭天。 徐安蓦地站了起来,喝道:“来人。” 一个捕快立即冲了进来,拱手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立即召集衙门所有人手,跟着老子抄家去。 ” 徐安转身便往门外走。 公孙衍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连忙拉住徐安:“大人,大人,冷静,冷静啊,小不忍则乱大谋……” “大谋个屁,人家骑在我的脑袋上拉屎,我还得给他擦屁股吗?” 徐安冷哼,下令整个衙门的捕快、衙役全部集合。 要是不够,他就拉着程虎他们一起,别说一个丫鬟的家,就算是信王萧文喧的老丈人,也给他先干翻了再说。 “大人,大人,你一直在南城想要做的,难道不是过程正义吗?” 公孙衍没有死死抓住徐安的手,道:“以目前所掌控的证据,想要彻底收拾刘善有些困难,缺少证据。” “就算大人杀过去,将刘善打了一顿,更多的就显得有些官报私仇了。” “这是大人想要的结果吗?” 徐安皱眉,陷入沉吟。 的确,将那劳什子刘员外收拾一顿,肯定很多人会拱手叫好。 结果是正义了,但过程呢? 使用暴力解决问题,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行,那就听你的,老子就给他过程正义。” 徐安迅速在脑海中将事情捋了一遍,很快便有了主意。 他看向公孙衍,道:“派人查一下账,我需要刘家这些年的所有往来账册,老子不信他们 作恶这么多年,没有留下丝毫的破绽。” “呵呵,既然他们想当出头鸟,那本少爷就将他们的鸟头打断!” 公孙衍听到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听劝。 “已经在做了,正在核实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