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野行长臂一伸,揉了揉她的头发,“四岁怎么了?早晚都是要给你的。”
“你不怕我乱花吗?”
慕野行笑得满眼宠溺,“本就是你的,随便花,何况,我知道问问不是那样的孩子。”
宁问问眼珠转了又转,“那您有多少钱啊?”
慕野行摇摇头,“明天给你送过去,你不就知道了?”
宁问问眼睛锃亮,这个爹爹未免也太信任她了吧?
其实,慕野行可是一点都没有骗他,万贯家财最终都是留给她的,他又不会再娶妻,更不会有别的孩子,之前是怕问问太小,无法掌控那么多金钱。
可如今听财叔说她这么有本事,那就都给他了。
“以后,你可要给爹爹零用钱了。”慕野行打趣道。
宁问问一想给别人零用钱的感觉,那可太爽了,每次她跟师父要一块钱去买雪糕,师父都抠抠搜搜的。
所以,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当然不是为了气师父,而是要很有钱,而且把三清观修缮一下,最后再大手一挥,给师父好多好多钱。
其实,师父也赚了些钱,毕竟给富豪们看个风水的钱她都数不过来,可是师父只留下他们师徒两个的生活费,菜也是自己种的,其实真的很少,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其余的都捐了出去,而且还是以自己的名义。
师父说,这是在给自己积德,也许老天爷看到她做了这么多好事,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宁问问想到这些,也许这就是师父为自己求来的第二个机会吧。
呜呜,她好想师父啊。
“怎么了?”慕野行看到女儿突然失落的一副想哭的样子,“不想给爹爹钱也可以不给,爹爹不用钱也行。”
宁问问摇摇头,“不是这个,我就是……”
“想家了?”慕野行心里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似的。
是啊,想家了,想那个只有她和师父的家了,不知道师父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没有她调皮捣乱,师父是不是省心多了。
慕野行抱起小女儿,紧紧地搂在怀里,“问问不难过,爹爹答应你,等眼下的事儿解决了,我带你回去看外公和舅舅们好不好?”
“还有胖豆儿!”宁问问掉了金豆豆。
伤心的时候一个人不会哭,但是旁边如果有个人安慰的话,那眼泪就会不受控制地自己落下来。
“好,还有胖豆儿,你不是说胖豆儿想来京城吗?那我们把她接来,让她好好地玩,然后爹爹再派人把她送回去。”慕野行柔声哄着,并且用手去擦她掉下来的眼泪。
他的心也快要碎了。
可是事情不解决,回去了,也许会给家人招惹来麻烦。
宁问问也懂这个道理,便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木棉村。
胖豆儿一连打了两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陈松香在那里絮叨,“天气那么冷,让你多穿点,你就不听,现在好,冻着了吧,赶紧给我穿上。”
“娘,我不冷,不是冻着了,肯定是问问在念叨我呢。”
陈松香嗤笑,“我看你这丫头就是魔怔了,问问现在跟她那个爹在一起,也挺好,后爹能够做到这个份上,也不错了。”
“娘,不是后爹,是亲爹?”
“她亲爹是姓何那个……”
“不是,问问跟我说了,这才是,那个不是……”
陈松香正在搓玉米,吓得赶紧捂住了女儿的嘴巴,小孩子不懂,那她可是懂的,就说事情怪了吧,原来是这样啊。
这可关系到锦心妹子的声誉,她能理解,可不是所有人都懂。
“胖豆儿,这话可不能再跟别人说了,听见没有,你敢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胖豆儿点了点头,“娘,我知道了,我就跟您说了。”
“是亲爹,那就更好了,问问这孩子命好,不像她娘。”陈松香道。
陶宽从外头回来,冻的缩成一团,“娘,我听您说问问妹妹来着,她咋了?要回来了啊?”
“回来啥,人家在京城是将军府的千金小姐,过的多好啊,又体面又风光。”陈松香是打心眼里替宁问问高兴。
“那她这辈子都不回来了吗?”
“那不能,宁家还在这儿呢。”
“娘,问问妹妹真的是大小姐了啊?”
“废话。”陈松香白了眼儿子,“咋地,不替你问问妹妹高兴啊?”
陶宽苦笑,“高兴,高兴,咋不高兴呢,她以后……”
“你就死了那条心吧,人家还小,再者,人家是啥身份,就算不是将军府的小姐,也是宁家的掌上明珠,落不到一般人头上,大宽啊,咱踏踏实实的,别生不该有的心思,人家那俩表哥都是有出息的,咋也轮不到你。”
陈松香自然是喜欢宁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