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叶施主此言差矣,贫僧可并非是在颠倒黑白,而是就事论事。”
静安禅师胜券在握的合十道:“若是叶施主认为贫僧哪句说的不对,尽管反驳便是,何须在此污蔑贫僧,污蔑我西漠佛国呢?”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叶施主这般行径,岂不是心里有鬼,不打自招?”
“好一个不打自招啊!既然禅师如此要求了,那在下也就不给禅师留面子了!”
叶无双闻言点头一笑,道:“先说数日前的丹道比试,方才禅师还说自己没有执念,不再提及,此刻却又拿出来说事,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还是说,你们西漠佛国的人说话,都跟放屁一样?”
“你...”
听到叶无双居然张口便是脏话,静安禅师顿时面色微变,下意识就要开口呵斥。
然而叶无双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继续道:“不过,禅师言而无信,喜欢做那背信弃义之徒,在下却不能;既然你如此执着于前几日的比试,那我便告诉你详情又如何?”
“不错,当日比试,我的确与星吞月探讨了丹道!”
说到此处,叶无双微微一顿,转身指了指台下的星玉岩,继续道:“但我却并非是为了插手禅师与星吞月的较量,而完全是因为她。”
“她?”
此话一出,静安禅师顿时望向星玉岩,发现并不认识,不由得眉头微蹙,面露疑惑。
“对,就是她。”
叶无双笑道:“禅师想来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吧?此人名为星玉岩,乃是星吞月的独女。”
“而她还有另外一重身份,那便是我叶无双的丹道弟子!”
听到此话,静安禅师顿时瞳孔一缩。
“在下初来大沁,便结识了星玉岩,对其丹道天赋极为看重,遂起了爱才之心,想要将其收入门下。”
叶无双则继续说道:“可奈何,这星玉岩自幼跟随其父星吞月修行,想要改换门庭,必须要得到星吞月的同意。”
“而那个时候,星吞月正与禅师在皇宫内准备比试;因此,在下只能前往皇宫,找星吞月一见;并且,为了让星吞月放心将女儿交给在下,在下简单展示下自己的丹道造诣,有何不妥?”
“只不过,令在下也没想到的是,不过是简单的丹术交流,居然让星吞月获得顿悟,进而在后面的比试中,大败禅师。”
说到此处,叶无双微微一顿,笑道:“所以,禅师若是真要深究起来,那日你之所以落败,倒是的确与在下脱不了干系。”
“毕竟,在下也没想到,星吞月会仅凭我的三言两语就顿悟,更没有想到禅师的丹术如此差劲,让星吞月依据和我片刻交流,便轻松取胜!”
“噗嗤...”
此话一出,周遭人群中,顿时有人直接失声笑了起来。
其余众人,也是望向静安禅师的目光中,也是个个尽含嘲弄之色。
叶无双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虽看似是在承认他插手了前几日的丹道比试;可实际上,却是暗讽静安禅师技不如人,还纠缠不休。.
毕竟,丹道一途,虽不似阵道那般晦涩难懂,可想要修炼也并非易事;而叶无双虽然插手了那日的比试,但也仅仅是与星吞月交谈了三言两语,区区片刻罢了。
三两句话,能包含多少信息?片刻时间,能让一个丹师提升多大进步?
说到底,星吞月之所以能够获胜,还不是因为你静安禅师丹术太差?
这个叶无双,不仅丹道、武道双绝,就连口舌也是颇为锋利啊...张耀东此刻扭头瞥了眼叶无双,脸上的阴霾徐徐消失,嘴角不自觉的挂起了淡淡笑意。
台下的楚元宝、星玉岩、张昌龙三人,则是也如周遭几人那般,皆捂嘴偷笑。
一众佛国之人,脸色则是肉眼可见的难看下来。
出家之人,虽四大皆空;但被人如此当众辱骂,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不舒服。
尤其是对于静安禅师来说,作为此番佛国使团中最强丹师,现在被叶无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暗讽丹术不行,技不如人,佛心都有些不稳起来。
唯有为首的那位枯槁老和尚,依旧神情淡然,一言不发。
“至于今日的这场比试嘛...”
叶无双顿了顿,抬手指了指擂台边沿打坐疗伤的小和尚,说道:“这位小和尚自摆擂之日起,便口口声声要挑战中原武道,挑战武道强者,可从未说过只限于大沁人士吧?”
“这一点,我想在做的诸位,都可以作证!”
“对,我们作证!”
“这小和尚自三日前摆擂,便扬言要领教我中原武道,何时说过仅限大沁了?”
“就是就是!这三日中,上台比试的也不乏大沁疆国周遭其他国度的武者;刚才那位儒门侠客楚元宝,就不是我大沁之人,怎么没见你们出面制止啊?”
“反倒现在,突然冒出来指责叶公子?不就是因为叶公子,破了小和尚的金身吗?”
“输了就是输了,输不起别来我大沁啊?”
“就是就是,你们佛国的人,可真不要脸啊!”
此话一出,擂台周遭围观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