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宁越瑶被气了个倒仰,心里再不爽,也只能捏着鼻子附和:“世子妃说得是。” 听她一口一个妹妹叫着,只觉一口老血堵在心头,这声姐姐却是无论如何叫不出口。 李昭有些得意地微微抬了抬下巴,笑道:“皇祖母,您瞧,孙子后院妻妾和美,一团和气。您老待在宫里就别操这么多心了。这不是又有小孙子了么,不如叫母妃常带着八弟进宫来给您抱抱?” 孟淑妃没在宋清月这儿讨到便宜,一脸不爽地扭头哄小孙子去了。 从承乾宫出来,才正式去太和殿赴宴。 除了冬至、元旦,中秋也是宫里最高规格的宫宴了。 宋清月被李昭牵着手走在紫禁城平整的砖道上,一边想着这道上的砖头看着真平整真新啊,比起后世她参观博物院时已是满地坑洼了,一边又想着那个孟淑妃为啥就看自己不顺眼呢?真是奇了怪了!只要她进宫来,几乎次次都要为难与她。似乎不说她两句不好听的,她老人家就心里不痛快似的。 按说这老娘娘在这深宫之中浸淫了这么多年了,李昭又是她看好的接班人,既如此,跟自己这个未来的后宫掌权人结个善缘不好么? 淑妃老娘娘要觉得自己活不了那么久,那不还有孟家那一大家子吗? 非要图嘴上痛快,但又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何必呢?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暗自摇头轻叹,李昭转头看她,抬手在她面颊上轻捏了一下,柔声道:“没事吧?” 宋清月带着些无奈的笑着摇头:“没事。” “皇祖母就那样,也就嘴上图个痛快,你别往心里去。”李昭又道。 “我知道,真的没事。”宋清月笑道。 又走了一会,李昭听她微喘,又问:“路长,累不累?” 宋清月摇头。 今日因为人多,除了王爷、王妃级别的可以乘肩舆,小辈们是都要走路的。可关键是穿着一这一身十来公斤重的礼服大冠在大太阳下头走那么久的路,实在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到了太和殿,要等着众大臣以及大臣家眷们进场,皇帝来了之后,要给皇帝老头儿行三跪九叩的大礼,之后便是要不懈怠地正襟危坐尽两个小时。 云鹰大咧咧地吃喝的时候,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瞧着她,这位是真的不怕等会要去上茅房么? 要知道穿着这么一身隆重的礼服去上茅房可不是容易的事,得先去更衣,然后去上茅房,上完茅房再把衣服换回来。这中间万一出什么岔子都是很要命的事。多数人的选择都是不吃不喝,免得去茅房麻烦。 云鹰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看宁越瑶:“怎么了?为何你们不动?” 宁越瑶抽了抽嘴角,道:“没事,云侧妃接着吃吧。好吃么?” 云鹰哀叹一声:“难吃!做好都不知道摆了多久了!”她丢下筷子,学着大家安静坐着,也不多吃了。 宫宴结束后,李昭抱着小八弟,还有李易,已经新婚的老三、老四夫妇去给皇帝磕头。 除了参加这种大型宫宴,李昐、李旻已经好些年没单独拜见过他们皇爷爷了。其实自打他们出生起,就没跟爷爷说过几句话,所以拜见完也就站在一边没事了,倒是老皇帝抱了抱打瞌睡的小孙子,笑呵呵地道:“这小子倒是乖巧,不像阿昭小时候,张牙舞爪的,放在地上一会功夫没看住,就爬到龙案下头,啃桌腿。” 李昭摸摸鼻子,难为情地道:“爷爷您就别在弟弟们跟前打趣我了!” “这有什么!朕记得清楚呢,淑妃的簪子也不知道给你啃坏了几根,嘿嘿!你小时候,那可真是个有劲头的小东西。”皇帝摇头,笑得很是慈和。 肃王在一边挑挑眉。 “怎么,老三,你有什么想说的?”对上儿子,皇帝又变成了那个暴躁老头。 “父皇您这……儿子小时候啃桌腿,啃御笔,啃我母妃的簪子,您嫌弃儿子跟什么似的,阿昭这小子啃了,您就夸他。您不能这样啊!” “你滚蛋!朕就看你不顺眼,看朕的乖孙喜欢,怎么了?你滚滚滚!滚出去。别叫朕瞧见你,瞧见你就烦!” 祖孙三人絮叨了一阵功夫的闲话,皇帝捂着嘴压抑了一个哈欠,又说了几句话,就让老三一家子走了。 李昭和肃王父子二人极有默契地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都意识到老皇帝的精神不济已然如此明显,大概是真的支撑不了多久了。 是成是败,大约就在这一两年间了。 宋清月此时取了发冠,脱了礼服正倒在马车里等他呢。 累了大半日,不仅头昏脑胀的,那有华丽又沉重的黄金东珠的耳坠子戴久了,耳洞似乎还发炎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