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皇后娘娘还是她的亲姑姑呢! “不去不去不去!”她气得砸了手边的茶盏。 檀香、芸香几个丫头兢兢战战的,生怕侧妃又要打自己耳光出气。 “侧妃!您得去啊!”嬷嬷在一旁劝说。 “凭什么?那穆玉卉是什么人?不过穆家一个庶出女,她凭什么撒野撒到我头上?” “几位老太太也正为顺妃娘娘的事情头疼呢!您好歹去顺妃那儿低个头,认个错,咱们两府就还是一家人啊!您当初就不该……” “不该什么!?” 宁越瑶尖叫起来,对于穆磊的事情,她现在是一句都听不得。 她费尽心思,宁愿做侧室也要嫁的人冷落她。 当初被她弃如敝履的人却出息了,甚至风光得不得了! 如今跑去穆家打听穆磊亲事的人家排队都要排到京城外边去了! 她嘴上虽然不肯承认,可她心里哪里能一丝后悔也没有呢? “侧妃!”嬷嬷还想劝她。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我已经是大皇子殿下的侧妃了,以前的事,伱们谁敢再提,就给我立马滚出府去!” 宁越瑶吼完,再次趴在塌上,抱着枕头嚎啕大哭起来。 宫中,承乾宫里顺妃侧卧在美人塌上吃着葡萄,听嬷嬷来报,说是大皇子妃和大皇子的侧妃都不舒服,一个都不来。 一张小家碧玉的清秀脸蛋立刻阴云密布了起来。 “大皇子妃也不来?她什么意思?”穆玉卉不高兴了。 宫女在一旁陪着小心说道:“大约是……不想掺和娘娘跟宁侧妃之间的事?” 穆玉卉哼了一声:“她倒是清高呢。说起来,那位宋三姑娘可真是怪。我在闺中的时候就听说那位不爱出门。想不到现在还是这副性子。” 说实话,穆玉卉心里对宋清月一样没什么好感。 若当初没有她这么个突然出现在保定的人横插一脚,若是叫那宁越瑶顺顺利利嫁给大皇子做正室,根本就不会有后头那些事。 现在便宜都让那个宋三占去了,吃亏、遭殃的却是别人,她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都是庶出,凭什么宋三那么好命? 她爹还是荣国公府的世子呢! 说起来,穆玉卉的身份可比宋清月还要高一筹。 毕竟宋建鸣当年只是宋太师快出了五服的孙辈。 “不吃了!”穆玉卉将葡萄盘子一推,耍起小性子,道:“我要去找陛下!” “不可啊,娘娘!” “有什么不可的?大不了陛下不高兴了,冷落我几日。” 她怕什么? 那劳什子宠爱,她根本不在乎! 说着,她便命人进来给她更衣。 宫女有口难言,只好硬着头皮给更衣,然后陪着一道往御书房走。 不成想,守卫在御书房附近的御前侍卫一点没有阻拦这位顺妃娘娘不让她进去的意思。 穆玉卉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进去了。 皇帝见是她来了,非但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无,反而笑着朝她招招手,道:“怎得这个时候来了” 穆玉卉抿抿唇,娇娇悄悄走过去,倒进皇帝怀中,撒娇道:“陛下三日未来了,臣妾就是想陛下了。陛下可会怪罪?” 皇帝轻笑一声,手里捏着她纤纤细腰上的软肉,捏得小美人娇唤一声,叫的声音有些大,皇帝立刻肃了脸,继而重重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斥道:“知道还来?起来!” “陛下!”小美人继续不怕死地撒娇。 皇帝李炟破功笑出来,命令道:“既然来了就干点活,去,把墨磨了。” 汪公公赶紧让开,穆玉卉于是撅着嘴,把玉镯从手腕上退下来,轻撩衣袖,露出白藕似的手臂,帮皇帝磨墨。 不久之后,李昭带着几位内阁大臣过来议事。 大家一进门,瞧见站在龙案边上磨墨的顺妃,所有人都不约而同低下头去。 说了几句话之后,大家见陛下依旧没有将顺妃赶出去的打算,不由你看我,我看你,却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如今这位跟从前的陛下完全是两个性子。 从前那位要面子,又自诩明君,至少面上是十分恪守礼节的;如今这位是个视祖宗礼法为无物的混不吝,你要是跟他讲礼法,叫他不痛快了,他能把你家里的那点见不得人的阴私全抖出来,报复回去。 表面上大家都是正人君子,可私下里,谁家里还没点污糟事了? 倒是李昭盯着穆玉卉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