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人,下人以及后院女眷,包括两位侧妃以及三位身世贵重的良媛全都请到了东路湖边最大的一块空草地上。 宁越瑶坐在丫鬟们准备好的圈椅上打着呵欠,不耐地道:“林总管好大的威风,这一大早的,是要做什么?” 梁瞳悦脸色一白,倒是欧南观和沈微歌知道些,不过这位宁侧妃怎么回事?昨夜梁瞳悦昨晚从王妃娘娘的五芳斋搬了出来,那么大的动静,竟然都不知道。 两人昨夜想去串个门子问问情况,竟然被拒绝了,想必是做了什么事情,惹王妃生气了呗。 用脚后跟都能想到,必然是这不安分的小妮子想法子跑去勾引殿下了呗。 两人心里都挺痛快的,当初这小妮子丢下她们俩,凭着跟王妃的表姐妹关系住进了正院里,还以为她会是后院这群姐妹里面头一个得宠的呢! 结果怎么着? 殿下竟然直接带着王妃住在前殿不来后院了! 费尽心思,却依旧连根殿下的头发丝儿也没碰着! 这谁能想到? 这怎么能不叫人幸灾乐祸? 想是这小妮子不甘心,又使了什么别的坏招。 宁越瑶满脸疑惑地看了看身边的几个陪嫁大丫鬟,檀香、芸香几个瑟缩着脖子不敢瞧她。她们早被殿下敲打过,还一人给了五百两银子,已经叛变效忠这府中最大的主子——大皇子殿下了。李昭交给她们的首要任务便是让宁侧妃安稳些,别叫她闹腾。府中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也瞒着她,别叫她知道,最好就让她安安稳稳地做个聋子、瞎子。 不过今日情况特殊,有点事还需要她来做呢。 宁越瑶不知李昭的那些安排,还在摆足了架势质问林万福呢:“林总管,怎么回事?有话快说,别卖关子!” 林万福面上恭敬,心中却不屑地很,笑道:“娘娘稍安勿躁,这事儿啊,您问我不成,您得好好问问梁良媛了,问问她是如何打听到殿下的行踪,又是如何从府外弄来的烈性催情药,害得殿下昨晚几乎一宿没睡,险险损伤了身子!” 他说着说着,嗓音尖细起来,神情愤怒起来,阴沉地瞪着梁瞳悦。 梁瞳悦本就在惊惧一夜未眠,如今脑子里一片浆糊,碰上林总管那阴冷的眼神,本就摇摇欲吹的身子,一瞬间垮了下来。她几个陪嫁丫头昨晚全被拉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连个扶她的人也没有,就那么任由她跌坐在地。 所有的人不善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有嘲讽的,有鄙夷的,还有嫌弃的,一切都压得她喘不气来。梁瞳悦浑身颤抖着,捂住脸嚎啕大哭。 她不会想到,王爷竟然一点情面也不给她留,一点掩饰也不帮做,就那么明晃晃、大剌剌地将她的面子丢在地上让众人踩! 宁越瑶更是气不过,恶狠狠盯着梁瞳悦,似乎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 不过林万福又接着道:“后宅争宠,无可厚非,可损伤了殿下的身子便是死罪!来人!将人都带过来!” 二十几个侍女和小黄门被捆着手脚带了上来,几乎不露面的计全福计公公也带着手下小的们出现了。 林万福对众人大声道:“我知道,咱们当奴婢的,在这府里讨生活不易,想要点赏钱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你们一个个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收了不该收的银子是什么个下场!” “凡是透露他行踪的,帮着梁良媛传消息、从府外往里送药的,全部打杀,一个不留!” 话音未落,梁瞳悦的一个陪嫁丫鬟便尖声大叫起来:“不,不要!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还年轻,我才十七岁,我不要死!良媛!良媛!姑娘!您救救奴婢,您救救奴婢!奴婢只是听您跟夫人的吩咐啊!奴婢做错了什么?奴婢不要死!不要死!” 她那被捆着的做嬷嬷的娘也奋力挣扎着给林万福磕头:“林总管!林总管!你手下留情啊,小的们不知那药会伤身,真的不知啊!林总管饶命!林总管求求您了!” 这两人一叫,其余几个平日里服侍梁瞳悦的婢子也痛哭流涕地磕起头来。 倒是那几个潜邸老人,不哭不闹的,尤其是五芳斋的一个洒扫,默默流着眼泪却不敢求情。都知道,既然是林总管亲自出面处理的事情,那便是殿下吩咐的,断没有收回成命的可能。 自己当初一时贪心,为着那五十两银子,答应了良媛帮忙打听殿下行踪的事情,现在悔之晚矣! 计公公带着手下,将这群或瘫软在地默默流泪,或鬼哭狼嚎拼命求饶的下人们加上长条板凳,挥挥手下令:“开始用刑。” 眼泪、鲜血、惨叫、哭号……这个阳光明媚的上午,这杨柳依依满是鲜的王府湖畔仿佛人间炼狱。 除了墨竹、墨兰两人跟着宋清月出门了,剩下的墨梅、梅菊、墨染,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