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清真人,揽月亭到了。”小童指着前方的小亭说道。 方鉴朝小童点了点头,然后拱手一礼道:“有劳仙童了。” “鸿清真人说哪里话,揽月亭已经到了,小的就告退了。”小童缓缓说道。 小童离去后,方鉴这才收回目光,朝那揽月亭望去。 下一刻,只见一个身穿纨素道袍,腰系一个紫金酒葫芦,面目沧桑的男子走出了揽月亭,朝他迎了过来。 “蜀山御剑派司徒遥,拜见鸿清真人。”司徒遥来到方鉴面前,拱手躬身行礼道。 方鉴也稽首还礼,然后说道:“司徒真人,你请我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司徒遥转身引手一指揽月亭道:“请鸿清真人亭内叙话。” “好。”方鉴点头道:“司徒真人请。” 随即二人进入亭内,司徒遥先请方鉴落座,然后自己在方鉴对面落下座来。 “鸿清真人传话说不想吃吃喝喝,说实话,贫道也不喜欢吃,只喜欢喝。”司徒遥说着,先是拿起一只玉壶为方鉴倒了一盏仙酿,然后送到方鉴面前道:“鸿清真人,请。” 方鉴低头一看,眼前小亭的石桌上什么也没有,就只有一只酒壶,还有两只青玉酒盏。 此时司徒遥正捧着一只倒满了仙酿的青玉酒盏放到方鉴面前,道:“鸿清真人不想受我食贿,那喝一杯清酒总没问题吧?” “这样挺好,没问题。”方鉴淡淡一笑,然后举起酒盏一口饮尽。 “痛快。”司徒遥大赞一声,也举起酒盏将盏中之酒一口饮尽。 这时候方鉴开口道:“好了,酒也喝了,你见我有什么事也该说了吧?” 司徒遥放下酒盏,旋即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是帮替别人来见鸿清真人的。” “别人?”方鉴轻拂袖袍,道:“谁?” 司徒遥道:“南诏国蕖岫女王。” “南诏国?”方鉴闻言一怔,道:“那不是大唐国要发兵征讨的国家吗?” “对。”司徒遥说道:“大唐国之所以要发兵征讨南诏国,是因为南诏国曾在二十年前杀了前往南诏国的大唐使节。” “...”方鉴微微一愣,随即失笑道:“这是在找死。” 司徒遥又叹了口气,“的确是找死,当时大唐国就发兵征讨过南诏国,但当时的南诏国联合交趾、暹罗一起挡下了大唐国的进攻。” “这一战打了五年,四国都死伤无数。”司徒遥回想起当初见到的那场浮尸遍野,血流漂杵的战争,就不禁摇头叹息。 听到这里,方鉴倒是有些疑惑了,“交趾、暹罗为什么会与南诏国如此齐心协力,帮南诏抵抗大唐一打就是五年?” 司徒遥说道:“这就是因为现任的南诏国女王了。” 说到这里,司徒遥看了方鉴一眼,道:“南诏国后族先祖,是当初女娲娘娘造人时按照自己模样第一批造出来的人之一。这第一批造出来的人,全都得女王娘娘赐下的一 滴神血凝塑元神,天生就能获得不亚于真仙道行的法力,若再经过后面的勤修苦练,实力则会更上一层楼,所以她们自称是女娲后人...” “呵。”方鉴淡笑一声,道:“人族都是女娲娘娘的后人。” “自是这个道理。”司徒遥撇开了这个话题,然后说道:“现任南诏国女王蕖岫,当时还是南诏国的公主。是她自告奋勇,前往暹罗与交趾联合两国发兵前来相助南诏国的。” 方鉴问道:“他用了什么办法?” 司徒遥道:“暹罗外海有一只海妖,三千年来一直盘桓在暹罗海边,时不时就会出来吞食暹罗渔民。当时暹罗国王告诉蕖岫,如果能杀了这只海妖,助暹罗打卡外海,就发兵帮助南诏。” “至于交趾,一百万年前,南瞻部洲大汉国伏波将军在平定交趾叛乱后,在交趾立了一座镇南铜柱,上书‘铜柱折,交趾灭’。此铜柱镇压交趾国运,一直镇压了一百三 十万年,一直无人有能力毁掉。而有能力毁掉那铜柱的人,对交趾又不屑不顾。所以当时交趾国王告诉蕖岫,她如果能毁掉这铜柱,交趾便会出兵相助南诏。”司徒遥回忆道。 方鉴问道:“那海妖、铜柱之事,都被这位蕖岫女王完成了吗?” 司徒遥点头道:“不错,海妖是蕖岫亲自斩杀的,为此她还受了重伤,休养了半年,在这半年里...” 说到这里,司徒遥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但方鉴看他神情,就知道在这半年里肯定是一番郎情妾意的美好爱恋了。 “至于那交趾铜柱,则是请我师兄剑圣亲自摧毁的。”司徒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