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鉴听何神医发问,当即说道:“有劳神医垂问,在下是来看病的。” 何神医朝方鉴看了一眼,又道:“哦?你有什么病?” 方鉴正要开口,可是张开嘴巴后却是一愣,随后摇头道:“忘了...” “忘了?”何神医满脸惊讶,“你自己有什么病,你不知道吗?” 方鉴满脸歉意地道:“实在抱歉,本来是知道的,可是一见神医就忘了。” 何神医面色一沉,朝方鉴道:“我看你面色无异,说话中气十足,并不像有病的样子,你莫不是来消遣老夫的?” “不敢不敢,只是在下确实是忘了。”方鉴说道。 何神医将手一拂,道:“那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吧。” 说罢,何神医转身便回到了自己屋中,不再理会方鉴。 方鉴立在篱笆院外,朝四周看了看,然后来到了外面的一株枝繁叶茂的柿子树下坐了下来。 一晃一天便过去了,方鉴就这样在柿子树下睡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清晨何神医扛着一把铁锨出来在药田里翻土时,方鉴才在熟睡中悠然转醒。 方鉴坐起身来,惬意地伸了一个拦腰,然后看着在地里翻土的何神医道:“早啊,老丈。” 何神医动作一顿,然后转过身来看着方鉴道:“你叫我什么?” “老丈啊。”方鉴说道。 “...”何神医只觉得方鉴这个人有些莫名其妙,昨天还叫自己何神医,今天就叫自己‘老丈’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到了第三天方鉴从柿子树下醒来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步一踉跄地出现在眼帘中。 而正在地里翻土的何神医也直起身,捶了捶腰扭头看了过去。 来人正是严道清,此时的他已经眼眶发黑,双脚虚浮,满头大汗。 但他仍然将那个女子背在背上,无论女子怎么哀求,他都不肯放她下来。 无奈,女子只能用自己的衣袖为他擦汗,而当严道清来到篱笆院外,目光看了看柿子树下的方鉴,又看了看药地里仙风道骨的何神医,当即开口问道:“这...这里是 何神医家吗?” 何神医道:“我姓何,不过略懂一些医术,不敢当神医之称。” ‘扑通’ 何神医话音刚落,严道清便双腿跪地,神情恍惚地道:“求求神医...救救我夫人。” 说完,严道清往前一扑,整个人立时趴倒在了地上,他的夫人也跟着扑倒在他身上。 严道清夫人惊呼一声,然后赶紧起身抱着严道清叫道:“夫君,夫君!” 何神医目光只是往严道清身上一扫,然后说道:“不要怕,他只是饿晕过去了。” ... 夕阳西沉,夕阳的霞光铺满了整个院子,严道清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睁开了眼睛。 “夫君,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严道清猛地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身处于一间朴素的木屋之中,而他的身下则是一张又硬又直的木床。 严道清扭头一看,待看到自己夫人周若华的那一刻,才放下心来。 “夫人,我们...这是在哪里?”严道清问道。 周若华笑道:“我们在何神医家中。” “哦?”严道清目光一亮,“这里是何神医家中?” “嗯。”周若华点头道。 严道清顿时神情一喜,说道:“太好了,终于找到何神医了,夫人,你有救了。” 周若华也开心地点了点头,美丽脸庞在窗外霞光的映照下变得格外清美。 就在这时,一缕香气飘入了木屋内,‘咕咕咕’严道清的肚子里发出一阵轻响。 周若华‘噗呲’一笑,朝严道清说道:“夫君,方大哥已经煮好粥了,你两天没吃东西,我去给你打粥。” “方大哥?”严道清目光微讶,“那是谁?” “哦,也是一个来找何神医看病的人,我们在山下还遇到过他呢。”周若华说道。 严道清想了想,但这一想脑袋就晕乎乎的,浑身一阵虚软,他实在是饿得不行了。 但他又怎么舍得周若华去给自己端饭呢,于是便强撑着起身道:“何必劳烦夫人,为夫自己出去便可。” 等到周若华扶着严道清走出木屋的那一刻,满天的霞光顿时照映在了两人的身上。 一阵清风吹动衣襟,只见得天上云霞浮动,山间清风拂面,没有尘世喧嚣,没有红尘浊浪,令人心神惬意,神魂安宁。 待到严道清回过神来,随着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