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方鉴看着严道清的目光中充满了感叹,直看得严道清心里发虚。 “方兄,你叹什么气?”严道清做贼心虚,但脸上却保持着刚才的笑容问道。 方鉴缓缓说道:“我这是感动,严兄你有酒第一时间就来和我分享,怎能让我不感动呢?” 严道清哈哈大笑,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方兄你见外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说着,严道清端起酒杯便给方鉴递了上去。 方鉴接过酒杯,朝严道清说道:“什么也不说了,我先干为敬。”说完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还把空酒杯特地给严道清看了一眼。 “方兄豪爽。”严道清赶紧又拿起酒瓶给方鉴倒了一杯,“来来来,方兄再饮一杯。” 方鉴也不推辞,严道清倒多少他就喝多少,一连喝了四五杯后,方鉴才问道:“欸?怎么严兄只劝我,你自己却不喝呢?” 严道清一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酒杯,然后笑道:“喝,喝,就喝。” 说着他放下酒瓶,一边端起自己的酒杯,一边关注着方鉴的变化。 而方鉴四五杯酒下肚后,被山风一吹也有些‘醉’了,“呃...这酒劲儿好大,严兄,你先喝,我...我躺一会儿。” 说完方鉴直接往地上一躺,转眼间就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严道清连忙将自己酒杯中的酒泼到一旁,然后开始细细地观察起方鉴来。 约有一盏茶的时间之后,方鉴越睡越熟,而严道清也彻底放下心来。 方鉴没有出现任何变故,说明那何神医的药丸没问题,药丸没问题,何神医也就没问题,那么自己就可以放心了。 看着熟睡中还在打鼾的方鉴,严道清拍拍屁股站起身来,然后转身回去给周若华喂药去了。 严道清那点小心思根本没有瞒过何神医,不过何神医也并不在意,她要的是严道清给自己立庙,至于严道清是不是怀疑自己,她并不在意。 日月蹉跎,白云倥偬,眨眼间又过去了七天。 在这七天固体护神丹的滋养之下,周若华的肉身、神魂已经达到了凡人所能达到的极限。 平日里连筷子都拿不稳的周若华,如今已经可以下地跑动,甚至还可以和严道清在山顶的柿子林里玩你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的游戏。 甚至有时候严道清还追不上周若华,可见周若华现在的状态之好。 严道清也连连感慨何神医果然名不虚传,仅仅就用了一味药丸,就让自己夫人的身体强健了数十倍。 不过,当严道清和周若华回到云霞居的时候,何神医一脸严肃地走了出来,将他们二人叫到了屋中。 看着何神医严肃的面容,严道清和周若华都是心中一颤,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进入屋中之后,只见何神医用无比严肃的口气对严道清道:“今晚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时间,若是你夫人能平安度过今晚,那么就会彻底痊愈,若是过不去,那...” 严道清听到这话顿时急了,连忙问道:“何神医,难道我夫人的病还没好吗?” 何神医说道:“你夫人的病还未根除,前面服用了七天的丹药都是治标的药,今晚开始就要服用治本的药了。” 因为今晚就是周若华命中的大限了,无论固体养神丹将周若华的肉身养的多好,命数总是定的,只要命数一到该死还是得死。 所以今晚要给周若华‘治本’,也就是说要把周若华从地府手中抢过来。 说话间,何神医从身后药柜中取出了一方玉盒,他将那玉盒打开,霎时一阵灵药的清香顿时充满了整个房屋。 “这就是去病根的丹药。”何神医缓缓说道:“是我师父所传,只剩这一枚了。” 说到这里,何神医目光落到了严道清身上,“希望你不要忘掉你的承诺。” 严道清闻言,当即拱手拜道:“神医若能除去拙荆身上病根,休说一座庙,十座庙我也立的起来。” “好,我记着你这句话了。”何神医说完,将玉盒递到了严道清手中,“用清水服下,服下之后立刻躺在床上,这药的药效很强,躺下后尊夫人会立即入睡,公子只需在屋内候着,但切记,万万不可出声惊扰。” 严道清连忙接过玉盒,再次拜道:“多谢神医,晚辈谨记。” 方鉴再次用树枝变作了一个正在熟睡中的自己,然后真身隐身进入了小院之内。 他看到严道清右手拿着玉盒,左手牵着周若华的手进入了屋内。 “定冥丹。”方鉴认出了严道清手中玉盒中的丹药,那是专门用来配合掩命阵使用的丹药。 掩命阵加上定冥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