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公主那日在积雷山与牛魔王斗法之后,并未返回修罗界,是以是以小人也不知道几位太子、公主现在何处。” 棠玉目光森寒地看着使者道:“你们对西天府,对鸿清真人的法旨屡次顾若罔闻,三翻四次敷衍、拖延!这是渎神!是犯罪!!” 说完,棠玉直接从檀椅上站起身来,一脚将檀椅踢了一个粉碎,然后不再理会使者,直接迈步走出了芦篷。 使者愣愣地站在芦篷内,看着地上那一堆檀椅的碎片怔然无语。 随着棠玉离去后,一名天兵千虞候来到使者面前道:“把那十船宝材拉回去,不送。” 说完,千虞候以及芦篷内的天兵全部离开了芦篷,只留下了一脸不知所措的使者。 但不久之后,使者便回过神来,他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出芦篷,带着那十船宝材回修罗界去了。 当使者回到修罗界禀报婆雅稚后,婆雅稚却很是惊讶地道:“小小的捉杀将军,竟然这么有骨气?” 就连魔罗刹罗骞驮与鬼罗刹毗摩质多罗也颇为意外,但两人这一次却没有说话,而是神情变得极为严肃。 就连婆雅稚也听出了棠玉话中那难以遏制的愤怒,婆雅稚意识到,如果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玩脱。 于是在沉思片刻之后,婆雅稚又对使者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再走一趟,就说明日罗刹族会派一位罗刹将去接捉杀将军进入修罗界,到时候本王与捉杀将军会面详谈。” “是。”使者躬身领命,然后再次离开修罗界前往天兵驻地。 但当使者到了天兵驻地,找到天兵想要通报面见棠玉的时候,却从天兵口中得知了一个重大的消息:“捉杀将军回天去了,此刻并不在驻地大营之中。” 又一天的讲道结束之后,方鉴同众人一起退出了明经阁。 这时洞神下卫白石生看到方鉴就走了过来,对方鉴说道:“鸿清真人,洞神堂外有人找你。” “找我?”方鉴手里拿着经书,朝白石生问道:“是谁?” 白石生道:“他说自己是西天府的捉杀将军,叫什么‘唐玉’。” “哦,我知道了。”方鉴朝白石生拱手道:“多谢仙师了。” “嗨,谢什么,我就是干这个的。”白石生摆手说道。 方鉴轻轻一笑,洞神堂有‘洞神文郎’和‘洞神武郎’两种,洞神文郎是负责洞神堂文职一类事务的,而洞神武郎则是负责洞神堂武职一类事务的。 当然,巡逻、值守也是洞神武郎的职责,总之甭管你以前在人间多大的威名,多大的宗师,有多少的徒子徒孙,来到了洞神堂这里,让你去看大门你就得去。 但他们却一点也不在意,看大门怎么了?很多人想看大门都还没这个机会呢! 洞神堂是什么地方?是太上道祖受元始天尊之法,为天庭擢选、培养人才的地方,一般人想来看大门都没这个资格。 不过方鉴听说是棠玉,当即就明白了,看来他是在罗刹族那里碰了壁。 但方鉴来到洞神堂仙宫门前时,看到棠玉一个人立在洞神堂仙宫之外,正略显拘束地探头朝仙宫内探望。 当棠玉看到方鉴的那一刻,脸色瞬间一喜,但很快又垮了下去。 等到方鉴走出宫门来到面前时,棠玉当即朝方鉴躬身一拜道:“请天君治罪。” 方鉴淡淡一笑,说道:“罗刹族不肯交人?” 棠玉闻言,顿时抬起头来满脸惊讶地看着方鉴道:“天君已经知道了。” 方鉴目光左右一扫,当即抬手一指洞神堂仙宫外左边的一片竹林道:“去那边说吧。” 随后方鉴带着棠玉来到了竹林中,方鉴直接在铺满竹叶的地面上盘坐下来,并指着正前方道:“坐。” 棠玉见状微微一怔,正准备从须弥法宝内给方鉴取檀椅的想法立刻消散,而是也席地盘坐下去。 “如果罗刹族肯交人,你就不会是这般神情了。”方鉴看着棠玉笑道。 棠玉低着头道:“我辜负了天君的信任,没有把人带回来,请天君治罪。” “治什么罪,如果这都要治罪我以后就没人可用了。”方鉴笑了笑,又对棠玉道:“你把详情细细与我讲来。” 棠玉拱手拜谢,然后应道:“是。” 随后棠玉便将这一个多月来和罗刹族的交涉以及罗刹族的推脱全部说了出来,说完后仍旧愤怒无比地道:“彼辈蔑视天威,深为可恨!” 说完,棠玉朝方鉴道:“只是他们在这西牛贺洲,难道不知道触犯天法的下场吗?” 棠玉话中虽然说的是天法,但其中隐藏的意思确很容易听出来,罗刹族在西牛贺洲,难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