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府,龙虎殿。 大天师章奂高坐于殿上,殿下两侧分别站立着五位祭酒,分别是:王仲斛、黄仲戊、赵仲歆、丁仲鸢、彭仲开。 但此时此刻,无论是大天师章奂,还是七位祭酒,他们的脸色都极为难看。 因为在大殿中间的一张法案之上,静静地摆放着六颗用红绸包裹的头颅,正是林仲阗等人的头颅。 “诸位祭酒,可知此事会是谁做的?”章奂沉声开口问道。 五位祭酒相互对视一眼,最后王仲斛站出来说道:“大天师,此事实在难以猜测,林祭酒乃是奉命捉拿刘致衍,但那刘致衍只是一个真仙,是绝无可能将林祭酒和七名真仙弟子杀死,还能悄无声息将他们头颅丢在我天师府山门前的。” 赵仲歆也点头说道:“王祭酒说的有理,但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章奂立刻朝赵仲歆问道。 赵仲歆说道:“会不会是有沧澜海的修士进入了我东州境内?林祭酒他们又碰巧遇到了他,两方起了冲突,对方实力太强杀了林祭酒他们,然后将头颅丢在我天师府山门外示威?” “有可能!”丁仲鸢说道:“极有可能,那沧澜海诡谲无比,这几十年来我们天师府的力量不断进入沧澜海,刚开始还很顺利,可后来我天师府的人在沧澜海就逐渐举步维艰, 很显然沧澜海中有人在与我天师府作对。” 听到此言,几位祭酒纷纷点头称是,章奂更是一脸阴沉,虽然天师府掌控了东州、西州两大地陆,可对于沧澜海,天师府现在的确是没什么办法。 虽说沧澜海中厉害的神仙修士早已离开了皓镧界,但毕竟底子在那里,沧澜海中修士的力量依旧非常的强,据说沧澜海中仍旧存在着一位金仙,只是天师府一直无法证实。 “遭了。”就在此时,黄仲戊突然道:“袁仲应祭酒现在就在沧澜海中捉拿刘致意等人,那他不是也有危险?” 听到黄仲戊此言,章奂以及另外几位祭酒的脸色都是一变,尤其是章奂,立刻对王仲斛道:“王祭酒,请立刻向袁祭酒传书,命其速速归来。” “领法旨。”王仲斛当即躬身应道。 现在已经死了一个林仲阗,章奂可不想再把袁仲应给搭进去,这些人都是他倚仗的力量,没有他们,他一个人是压不住三位辅天师的。 而且只要在这天师府总坛,章奂就不怕任何人,因为他身上有张天师赐予的上品金仙法宝诛法金锏,对上任何金仙修士不说战胜,击退来敌是没有问题的。 就在王仲斛向袁仲应传书之后,殿外忽然走进来一名弟子禀道:“启禀大天师,老夫人和夫人到了。” 章奂听到这话顿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老夫人就是他的母亲刘鹛,而夫人就是他的夫人秋央。 很快章奂便亲自迎到殿外,与一名身穿道袍,身姿婀娜娇媚、风韵无双的女子一左一右扶着刘鹛走进了大殿。 刘鹛被儿子和儿媳一左一右扶着,脸上挂满了幸福的笑容,但当她的目光落到那桌案上的几颗人头上面时,她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是谁做的?”刘鹛扭头看向章奂问道。 章奂摇了摇头,道:“回母亲,尚无头绪,但初步断定可能是沧澜海修士所为。” “沧澜海”刘鹛听到这话眉头也是一皱,这的确是个棘手的事情,因为现在的天师府还处于恢复阶段,根本不具备和沧澜海翻脸的实力。 而一旁的秋央则看着林仲阗等人的头颅,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但却什么话也没说。 就在此时,巡山执事章如酉再次来到了龙虎殿外求见,听到章如酉求见的声音,章奂脸色微微一变,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将章如酉召入大殿,章奂立刻问道:“什么事?” 章如酉见刘鹛和秋央也在这里,当即一一行礼,然后才向章奂禀道:“启禀大天师,神君府来人了,来的是一个神将,还有一千多人的神兵,说是奉命要见大天师。” 听到此言殿内众人顿时一阵诧异,神君府?这时候神君府的神将来做什么? 但章奂此刻正有些烦躁,所以便挥手道:“你告诉他们,就说我有事在身无法脱身,先带他们去候见庭中暂歇,等我有空了再见他们。” 章如酉听到这话,顿时一脸为难地道:“大天师,此番来人与以往不同” “哦?”章奂好奇地问道:“有什么不同?” 章如酉道:“穿着不同,他们的穿着与以前的神将、神兵大为不同。” 章奂听到这话直接笑了,就连刘鹛和几位祭酒都摇了摇头,穿的不同难道就不是神府的神将、神兵了吗?穿着不同就要让我天师府特别对待了吗?简直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