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方鉴又将夜巡府一千军士全部召集到了校场,将云浩世子遇害的消息告诉他们,并提前告知玉京城内可能出现混乱,在巡逻时要万分警惕。
在方鉴向众军士宣告完毕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酉时,此时消息已经在玉京城内小范围传开,而议事台仍在商议之中,玉京城内所有的上卿全部聚集在议事台内,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到了酉时六刻,议事台五位台辅先让各部司衙门的主官上卿返回各自部司坐镇,然后与其余上卿继续商议。
同时议事台正式下诏,命大道庭‘六军’之一的‘右军大将军’姒禹率领右军出发,前往埋骨窟将云浩世子及净善道国所有少卿、卿士、军士的尸体运回玉京城。
然后议事台又命鸿胪台派遣一位上卿为特使,前往净善道国报丧。
紧接着议事台又下诏,命‘六军’之一的‘左军’全部开拔,前往埋骨窟驻扎,搜寻伏击净善道国队伍的贼人痕迹,并负责清剿贼从。
时间很快到了酉时七刻末,马上就要进入酉时八刻(下午18点45分)。
当玉漏的时间走到酉时酉时八刻末即将进入戌时的时候,夜巡府外面传来一阵急促、仓促的跑步声。
方鉴正在巡查夜巡府的防备,听到这阵脚步声立刻来到了夜巡府府门前。
此刻除苏狂以外的十位卿士已经准备完毕,率领各自手下军士已经集结完毕走出了夜巡府,然后就看到外面街道上数百名日巡府的军士在他们领头卿士的带领下从夜巡府外飞速跑了过去。
并且,日巡府的众卿士一边从夜巡府外飞奔而过,一边朝夜巡府众人大声喊道:“该你们上街巡逻了。”
看到这一幕,刘廉卿士不禁啐了一口,骂道:“他娘的,这群狗日的居然卡着时刻放班。”
当那些日巡府军士跑过夜巡府后,时间刚好进入戌时,到了夜巡府接班的时候。
而就在夜巡府众人离开夜巡府不到十丈距离,就看到一个人影从街道上飞奔而来。
当这个人看到一众正要分道去巡逻的夜巡府军士时,顿时大声叫喊道:“等一等,夜巡府的诸位,等一下.”
法真等十名卿士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停下了脚步,当那个人影来到面前时,法真不禁惊讶地道:“杨翰少卿?你怎么跟.在逃命似的?”
“你猜对了,我现在跟逃命没多大区别,赶紧的吧,赶紧去鸿胪台。”杨翰满脸焦急地朝法真等人说道。
法真等人愣了一下,然后问道:“鸿胪台怎么了?”
杨翰说道:“鸿胪台被围了,净善道国在玉京进修的各卿贵公子和他们所属众国士听到云浩世子被害的消息群情激愤,把鸿胪台围了要讨个说法。”
杨翰直接抓着法真的手臂说道:“鸿胪台诸位牧守上卿派我从小门溜出来找你们去维持秩序。”
听到这话,法真连忙问道:“有多少人?”
杨翰想了想,道:“差不多三、四百人。”
“这么多?!”栾笑惊道:“我们加起来也才五百多人。”
杨翰说道:“五百够了,你们先过去维持秩序吧,不然那些人要冲进鸿胪台去了。”
法真闻言,当即朝众卿士说道:“诸位卿士,我们立刻过去吧。”
众卿士纷纷点头,随后便和杨翰少卿一同往鸿胪台赶去,而夜间巡逻的任务,则由苏狂从自己率领的450人里抽调一百人,每十人一组,分成十组临时承担起了夜间巡逻的任务。
当法真等人来到鸿胪台的时候,鸿胪台的正门已经被净善道国的人围的水泄不通。
鸿胪台宫门外,十几个鸿胪台少卿领着一百多名军士守在那里,脸上满是警惕和凝重之色。
而在宫门前,有十五个少卿、二十一个卿士领着四百来个国士站在那里,口中愤怒地高喊着:“还我世子!”
鸿胪台众人守在外面严阵以待,无论净善道国的人怎么喊都无动于衷。
这时一名净善道国少卿纵身飞到鸿胪台宫门外左侧一尊巨大的石狮头上,朝下方的净善道国众少卿、卿士、国士喊道:“先是云丹公子被杀,又是云浩世子被害,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云丹公子身为质子,遇害本就不该,现在就连我们道国的世子也被害了!”
“就在京兆境内!就在京兆境内!我们的世子,净善道国的储君被害了。”
“世子身边有一千人的军队,这是有预谋的杀害!”
“鸿胪台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为世子申冤!鸿胪台有罪!”
“为世子申冤!鸿胪台有罪!”
这些人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随着数百人齐声高呼,方圆十余里内的街道都被这一声声呼喊所震颤。
这时四百多名净善道国卿贵、国士直接朝鸿胪台宫门冲去,宫门前守卫的那些少卿、卿士和军士一个个如临大敌。
“快!”法真大喊一声,然后夜巡府众卿士立刻领着五百五十名军士冲上前去,从两侧将净善道国的人给堵住,然后手持宝铳将净善道国众人往后推去。
五百五十人和四百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推攘,杨翰冲上前来朝那一百多名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