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 人来的很齐。 凝香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被抱上了车子,平安移动到了月子中心。 这些人散去后,梁爷爷不动声色地将瑾溪支走,带着不苟言笑的司机上了楼。 “您不能进去。”李大伟试图阻止。 “你是忠于瑾墨的那个司机?”梁爷爷身边的人开口了。 李大伟内心无语,他跟了瑾墨许多年了,这个男人不是不认识他,却故意彻底无视他。 这表明,梁爷爷并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也不会认为他们的拦阻有任何作用。 “保护你主子,就立刻开门。”梁爷爷斜睨了李大伟一眼,“你和你弟弟长得真的很像。” “是!可是老爷子,墨少他怕——” “开门,他想什么我还不知道?不用你解释。”梁爷爷轻轻推开瑾墨的房间,床上的人还在昏睡,装的很像。 眼皮动都未动,动作毫无破绽,“老爷子,我看墨少能那个奥斯凯了。” 瑾墨的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司机一眼抓到这个小细节,忍不住笑了。 “哈哈,奥斯卡?这么一句话就破防了,还奥斯卡?怕是出道都难。鳖孙子,还装啊?!” 爷爷的声音打断了病人的伪装,虽然不情愿,瑾墨睁开刚刚有些困意的眼,定定地看着面前那张变幻莫测的脸,竟然有点陌生。 “还真的伤的不轻,不过你恢复的很快,像咱们梁家的人。才三天吧,已经大好了。你为什么还装睡?也不去看老婆,也不去看孩子,你要六亲不认、净身出户吗?还是要远走高飞、遁入空门?!快说,我认个干孙子管理集团还来得及。” 瑾墨呛得慌,被怼死的感觉。 “爷爷,你就别取笑我了。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瑾墨从床上爬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 “我怎么不知道?!”梁铁蛋的手杖在地上敲了两下,刚要训斥他为何不向他求助,就看到高大的男人身上一股纤弱无助的气息,一种不胜悲哀的气质。还没反应过来,刚才装死的孙子就已经快步走到梁爷爷身前,无骨地抱住了他,瘫在他身上。 “你这家伙。” “爷爷,我差点死了。”瑾墨将脸埋进爷爷的脖颈,掉下来一滴眼泪。 瑾墨没来由地哭了这事儿让他又气又羞,有些不知所措。 不该这么伤心啊。 “这家里,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你们那点小把戏,骗得了我?!” “不愧是我爷爷,令商界闻风丧胆的梁铁蛋,头铁的梁铁蛋。铁蛋儿啊——” “闭嘴!”梁铁蛋眼底的湿润是被瑾墨这滴泪水勾起来的,都说隔代亲,果然是亲。但爷爷作为长辈,必须坚强,才能给孙子撑起主心骨,这点伤心硬是被孙子的聒噪给气没了。 “如果爸爸没死就好了。” “嗨,傻孩子。爷爷本来就是来告诉你,人说平安,平安的时候,灾祸忽然而至。平安之时潜藏着危险。但你要是因为这些不知道的危险而担忧,过不好日子。或者每天思念亡者,不好好对待身边的人,那才是真活该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看你这德行,我的话你能听进去不?” “你是凝香的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