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告诉他吗?”秦凝香的声音从冷冽转为柔和,其愠怒转瞬而逝,恍如从未出现。 只有梁瑾墨察觉到小丫头是真动怒了。 不是装的,当秦凝香真生气之时,倒不哭不闹了。 “小蘑菇!你醒了?” 秦凝香不知何时已站在梁瑾墨身后,面色苍白,眼神却异常灼人! 脸颊带着潮热的红晕,眼角微微红肿,睫毛根根湿润,眼睛如同明镜的湖泊,清澈而无辜的眼神带着少女独有的呆滞和纯真,对世界并不刻奇,对欲望极其纯真的本我状态。 就连对自己,都不讨好。 梁瑾墨从窗边转身,一见到如桃子带着露水般稚嫩的女人,内心便涌出一股热忱,他都没有任何意识地迈开脚,一溜烟地就冲到了秦凝香的面前,将女人一把搂在怀里,“怎么不多睡一会啊。” 这里的一切,交给他梁瑾墨就可以了! 还有他掌控全球的总裁搞不定的么? 他的天啊! 被秦凝香带跑偏了,每天听着秦凝香一口一个“掌握全球的总裁”叫着,他不知不觉自行灿烂了。 谁知,美女不爱男色爱武装,反手就是一个搞事情的大动作。 “莎拉,你先出去吧,对了,帮我约张副总二十分钟后来总裁办公室,顺便,叫着易佳音。”秦凝香头轻轻点了一下,耳畔的钻石吊坠闪了闪,星与钻的搭配在光下映衬地秦凝香更加柔媚的同时,巍然升起的女总裁的气质,指挥若定的大气style已经初成气候。 有看头! 真的不一定呢。 梁瑾墨预见,在未来的某一天,秦凝香的领导能力和管理能力或许能与他不分伯仲。 她的身上,有难得的理性,就像刚才她明明已经很生莎拉的气了,却能忍耐下来,做该做的事。 将一个人的错误和他的能力分开,不会因为一件事而迁怒于人,这需要很广阔的心胸。 “好!”莎拉得令出去,转过身时全身终于放松了下来。 不知不觉提着的气,也落了下来。 微微紧绷的肩颈,也松弛了。 莎拉以为万事大吉了,她看秦凝香的表情,刚才的错误不值得一提,算是过关。 “好厉害啊!”梁瑾墨宠溺地爱抚着女人的腰肢,看着目光坚定、要搞事情的秦凝香,有点吃醋。 吃张副总的醋,吃莎拉的醋,甚至……吃空气的醋。 就很离谱,但梁瑾墨就是不喜欢秦凝香的嘴里说出其他名字来。 “你真要见那家伙?”梁瑾墨嗅了嗅秦凝香耳廓的栀子花香气,“他不是。” “我知道,他不是内鬼。”秦凝香或许是因为太累,顺势窝在了梁瑾墨的怀里,有些委屈地说,“老公,我累了。” 累了?坐下?躺下?梁瑾墨的办公室空间足够,沙发也很舒适,秦凝香一个小小的人儿,长度不到170,梁瑾墨觉得可以折叠一下放进他的口袋里。 想起10多年前看过一部宫崎骏的电影,小小的借物少女和有心脏病的少年翔,可能都是不存在的,抑或是存在于某处但艰难活着的生灵,梁瑾墨觉得秦凝香很像那个少女,看起来柔弱纯真,其实非常勇敢坚定。看起来那么腼腆羞涩,却是个社牛活泼向女孩,关键时刻保持着清醒和理智。 即使是难过时,也不忘记带好微笑,因为那就是她的美妆。 秦凝香的笑容就是最美的妆造。 梁瑾墨内心软成一片,轻柔地将女孩抱起来,像放一个易碎地瓷器一样,放在了真皮沙发上,为了让她这么瘦弱的人坐着舒服,他特意换成了有支撑性且非常舒适的真皮沙发。若是他个人的喜好,他喜欢实木,不喜欢宣软乎乎的触感。但他怕沙发坐着会硌着秦凝香翘翘又少肉的柔臀。 “靠着,后仰,对了。”梁瑾墨微微蹲下身体,将女孩的双脚轻柔地抬起,也不顾鞋子是否脏,平放在了茶几上。 “哎呀,可以吗?”秦凝香双脚一缩,手蜷缩着成为个小桃子般,抵在唇畔。 “可以,可以。”梁瑾墨从低处仰视这个他时常俯视的女人,有一种异样的感动。 那是爱慕,是怜惜,是沉湎,也是不能脱离的迷恋。 他曾多少次恣意地对待她。 他曾多少次居高临下地与她说话。 他曾多少次想当然地揣度她。 他曾多少次不顾她的想法做决定。 他曾多少次忽略她的感受。 他曾多少次忽视她的改变。 他没注意过,她美丽的下睫毛那么浓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