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阎瑗。
换做是她绝对做不到阎瑗这样。
随着陈剑相亲时间逼近,李想与阎瑗二人依旧排练个没完。
一个嫌弃说对方没有把话说明白,一个则嫌弃对方表情不到位。
有时候还会像泼妇骂街一般吵个没完。
张玲起初还担心两人打起来,警觉的起身拉架。
次数多了,她也就麻木了。
因为她知道阎瑗是真想扮演陈剑的女朋友。
换句话说,阎瑗有想要假戏真做的心思。
所以即便是她厌烦的劝说阎瑗别扮演了也没用。
往往在吵闹声中时间过得很快。
张玲低头看腕表的次数越发频繁。
好意提醒李想时间差不多了。
李想总是笑着一遍又一遍的推辞说:
“不急!”
一时间弄得就好像她张玲迫不及待的非常想看戏似的。
这一点弄的她心中非常恼火。
但又不能公然指责李想什么。
只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苦着脸,一个人躲在一旁猛喝茶水。
她喝着喝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自问她这是怎么了?
没道理为了这么一件和她似乎没有多大关系的事情生气。
更何况还是在生李想的气。
按道理她是在帮阎瑗的忙。
即便要生气,也应该是生阎瑗的气才对。
可能因为张玲身上散发的气场明显不同。
从而被细心的李想察觉到了。
他猛然回头发现张玲迷惑的脸上残留着一丝怒意。
为何说残留?
因为这一丝怒意的奴感非常饱满。
单单从这一丝怒意中就能体会到她巅峰时的愤怒。
特别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看就知道在盯着他。
他的身体猛然如过来电一般哆嗦了一下。
显然之前他的什么言行让她感到愤怒。
思来想去没有什么头绪。
他就像呵护病人一般试探性的问:
“张玲,你是哪里不舒服吗?看你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行,陈剑的事情我们可以先不用管,我还是先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李想说话间就像张玲走了过来。
一直寻找表演感觉的阎瑗也一惊一乍的向她而来。
“什么?张玲,你病了!”
突如其来的重视,令她有点儿措手不及。
看着蜂拥在跟前的两个人,她带着笑意说:
“没事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了父亲。莫名的有点生气父亲总是不带我一起去看望母亲罢了。”
“嗯,伯父这一点做得确实有点过分。”阎瑗说。
李想在她感冒昏迷那天晚上听了阎瑗的介绍就一直很好奇。
他今日看着她突然大胆的猜测道:
“张玲,我感觉伯父的行为像是在隐瞒一件事。”
他没有将自己的猜测完全说出来。
生怕自己说出张玲认为死去三十多年的母亲很可能还活着。
这件事无论真假都会对一个人的冲击是巨大的。
相信没有几个人会依旧保持冷静。
张玲因为“隐瞒”二字一个激灵。
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思绪飞扬。
一切有关父亲针对母亲的只言片语都在脑海里过滤着。
特别是父亲在告诉她母亲噩耗的场景最可疑。
当时,她满怀期待的像以前一样继续追问母亲呢?
因为她知道今日是父亲答应说出真相的日子。
可父亲听到她的追问,不但一开始装糊涂不说,在感觉无法敷衍推辞不回答后,更是一脸凝重的突然起身。
对,特别是父亲一脸凝重的样子。
因为她看不出任何一星半点儿的忧伤。
问题就出在这里。
在告知她的母亲已经离世以后,每年父亲都会在特定时间借口去祭奠母亲。
祭奠母亲前后的日子里,张玲依旧看不出父亲流露出半点儿忧伤。
甚至有时候还会哼唱据说是母亲最爱听的歌曲《甜蜜蜜》。
有一次张玲特意提出了问:
“爸啊,你刚祭奠完母亲回来就哼唱邓丽君的这首歌。你觉得合适吗?”
父亲哼唱的笑容突然凝滞了一会儿才接受说:
“闺女,你看逝者已逝。祭奠你的妈妈也仅仅是对逝者的缅怀。但是活着的人不能因为重要亲人离世就不再继续好好的活着吧。”
张玲当时一听觉得甚是有理的连连点头。
父亲却笑眯眯的继续说:
“即便你母亲在天之灵能够看到我们。假如,看到你我每天过着愁眉苦脸的日子,你说她能安心吗?”
“不能吧。”从小懂事的她换位思考得出的结论。
“想必你妈妈也是非常希望你我每天过着幸福开心的日子。”
父亲看到张玲点头表示同意后总结道:
“所以爸爸是按照你妈妈意愿哼唱一曲不过分吧。”
这一席话她当时听着确实很有说服了。
现在不管怎么想都像是父亲在为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