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洗干净了。”
方壮提着齐迢,给杨束看。
齐迢双手被绑在身后,能看到的地方,都是红的,满脸羞愤之色。
杨束挑了挑眉,啧,这是当猪搓的?
杨束抬起手,让方壮把齐迢嘴里的布拿了。
“我跟你们拼了!”一能说话,齐迢就咆哮出声。
“堵了吧。”杨束揉了揉耳朵。
反复几次,直到齐迢不大吵大闹了,杨束才没让方壮接着堵嘴。
“怎么来的?”杨束掀起眼皮,望着齐迢。
“你就是杨束?”齐迢不答反问。
“直呼朕的名字,给他记一笔。”杨束侧头,对方壮道。
齐迢暴脾气立马就上来了,“记就记,我才不怕你!”
杨束接过密卫递来的枪,对着五十米外的树就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木屑横飞。
看着树干上的圆洞,齐迢喉咙吞咽了两下。
在杨束将枪抵在他脑门,齐迢的嚣张气焰立马消了,他扬起笑脸,急声道:“大哥,都是一家人!”
“怎么来的?”
齐迢肩膀垂了下去,有气无力的开口:“趁随从不备,偷跑过来的。”
齐迢是想听他老爹的话,但吴州危急,他如何能坐视不理,必要叫沈成望知道男儿的热血!
就他那种狗东西,还想坐皇位!
最开始,齐迢装乞丐,是为了不被随从找到,但后面……,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他成真乞丐了。
幸运的是,他到了吴州。
不幸的是,找吴王找到了杨束这。
了解了事情经过,杨束感叹齐迢命大,这要早几天,就能被沈成望抓去当肉盾了。
“方壮,好好照顾。”
靖阳侯的信一笔一划,苍劲有力,杨束哪能辜负他的嘱托。
“你们要干什么!”
被当小鸡崽子拎走的齐迢,在半空踢蹬,扯着嗓子嚎。
这跟他爹说的不一样啊!
谢元锦路过齐迢的时候,多看了他两眼,总觉得这场景,十分熟悉。
“他犯什么事了?”
对杨束行了一礼,谢元锦好奇的问。
“你不愿侍君,朕总不能在你身上耗着。”杨束随口道。
谢元锦眼珠子瞪大了,“你不是才把业国长公主迎进帝王宫?”
“朕作为皇帝,还不能换着菜吃了?”
杨束扫视谢元锦,“身体大好了?”
被楼白馍打晕后,谢元锦整整昏睡了两天,过于透支,这些日子,谢元锦别说杀敌了,连刀都提不起来。
“还没。”谢元锦有些沮丧,他以为自己变强了,哪知道是错觉。
楼白馍挨了一刀还能继续执行任务,他晕一下,竟然比娘们还虚弱了!
“身体没好,你跑来做什么,觉得打仗太苦,想走捷径了?”杨束斜谢元锦。
你才想走捷径!谢元锦在心里愤骂。
“虽然没完全恢复,但已经能骑马了。”
“所以呢?”杨束抱手。
“臣可以接着战。”谢元锦挺直腰背,高声道。
“你有这个心,朕很欣慰,且把身体养好,若有战事,朕不会遗忘你。”
“写封信,给家里报个平安。”
“臣等着皇上。”谢元锦抱了抱拳,眼神热烈。
没能击退沈成望,谢元锦急切的想一雪前耻。
“皇上。”
刚转身,谢元锦就转了回来,嘴唇蠕动了两下,他还是说了出来,“娘娘们个个绝色,您就戒了那个癖好。”
杨束低哼了声,脸上带着不悦,“别以为杀了几个敌兵,就能干涉朕的事了!”
“退下!”
杨束威严的开口。
谢元锦咬了咬牙,可对上杨束的目光,他把话咽了回去。
带着君威的杨束,叫人不敢造次。
看着谢元锦离去的背影,杨束勾起嘴角,看样子,不用自己调-教了啊。
……
“伯爷,信。”
齐国镇平伯府,管家把信放在桌上。
“哪来的?”镇平伯瞧了眼信,问道。
管家弯下腰,“送信的人,说是秦帝亲笔所写。”
“秦帝?”镇平伯满脸诧异,“他不是去了吴州,被沈成望围了?”
想到这事,镇平伯嘴角就勾起嘲讽的弧度,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倒好,上赶着寻死。
“难不成病急乱投医,求到我这来了?”
镇平伯拿起信拆开,一目十行看完,他笑出声,“这个秦帝,真是有趣,命都保不住了,他还惦记着贺礼。”
“回他们,秦帝下葬之日,本伯爷定烧几车纸钱,让他在下面也能快活。”
将信随手一丢,镇平伯没再理会,原还担心秦国发展太快,对齐国构成威胁,不成想杨束自个把这个难题解决了。
一个注定身首异处的帝王,有什么好顾忌的。
送出去上百封信,收到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态度轻蔑,嘲笑杨束不知所谓。
更有些给杨束订了棺木。
薄棺,一两银子都